当然地说,‘衣服脏了换下来洗就好,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玩’,真是个叫人羡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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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先观察于慧芳插秧,然后就拿了一小把的禾苗,学着她的样子,三株禾苗一撮,一撮撮插播到田里,那认真的小模样,还挺有模有样的。
待她插了一行后,负责照看他的刘颢轩,指导了她哪里插得不到位,小丫头照着他指导的,重新来过一遍后,禾苗与禾苗之间的间距控制得七七八八了。
插完一块要换位置的于慧芳,也看到小丫头插播的地方了,忍不住感叹,这孩子无论观察力能力还是学习能力,当真一等一的好,真是不得了,再想自己生的把两个,忍不住叹息:人与人之间果然不能比。
得到哥哥赞美,六六更加卖力干活。
当她又插完一行往后退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钻到她脚底,痒得她下意识抬起脚,结果砰地一声,整个人后仰摔进了田里。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负责照看她的刘颢轩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接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丫头躺在水田里,身子被淹了半个。
负责照相的刘颢阳,咔擦一声把这一幕照进相机,才反应过来小丫头摔田里了,他赶紧放下相机,上前跟刘颢轩一起拉人。
去年年底市面上开始流行起除黑白灰三种颜色外的其他颜色,谷一一买了咖啡色的布料,给一家子做了新衣衫,六六身上穿的正是谷一一给她做的咖啡色衣衫,如今在满是泥土的田里一泡,咖啡色的瞬间变成了泥土的颜色,绑着小揪揪的头发上,也都是泥土,小姑娘整个看起来跟个泥人一样。
刘颢阳忍不住责怪负责看着的弟弟,“你怎么看的人,竟然让他整个跌田里了?”
看着泥人一样的妹妹,刘颢轩心里难受极了,“我没想到田里会有泥鳅。”
六六这是被泥鳅钻到脚底,一时受不了痒才跌倒的。
感觉有水流进眼睛,六六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经过把一张没被殃及的脸也给祸害了,倒是越发像泥人了,直看得刘颢阳两兄弟小,太阳穴突突的,赶紧抓住那双尤不自知的手,“别再抹了,小祖宗。”
“水流进我眼睛里,不舒服。”
顾不得小丫头浑身是泥,刘颢轩赶紧把人抱起来,刘颢阳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她身上,听她这样说,刘颢阳直接拿手臂给她擦脸、擦头发,“不能再玩了,赶紧回家换衣服。”
在另一边帮忙的刘颢安三兄弟,听到声音纷纷放下手上的禾苗,走过来。
当见到妹妹一张脸,弄得跟花脸一样,“你们赶紧先带小丫头回去洗刷,我们几个把这后头的收拾一下,也回来了。”
既然说要帮人,没道理帮到一半,中途走人。
刘颢轩抱着六六,刘颢阳帮忙压着盖在小丫头身上的衣服,两人急匆匆往住宅区跑去……
听说小姑娘回农场的古卓民,正急匆匆往田间赶,这还没赶到,就见刘颢轩两兄弟抱着小丫头,他当即脸色一变,赶紧跑到两人跟前,“把六六给我,我来抱。”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刘颢轩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平日里抱着小丫头还好,这回儿怕她感冒,抱着人还兼顾着跑,已经很累,听古卓民这么一说,直接将六六递过去给他,“小祖宗非闹着插秧玩,结果被泥鳅钻了脚底,整个人躺到田里,把自己弄得一身泥,脸也弄得都是泥土。”
听说小丫头只是摔到田里,古卓民这次注意到小丫头的花猫脸,“你这丫头可真会折腾。”
身上湿湿的,其实很不舒服,可这一身是自己作来的,她不敢说,“妈妈经常说实践出真知,我这不是想着难得回农场一趟,有机会参加种禾苗的实践,不好好珍惜机会,太可惜,特意来实践一番。”
“说说看,通过这次实践,你得到了什么真知?!”
“虽然现在不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却是腰酸、腿疼、手也疼,‘我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太辛苦了,从今往后我会更加珍惜粮食的。”
其实六六的用餐习惯很好,从来不会随便浪费粮食,就是偶尔顾着玩,碗里几粒饭没吃干净而已。
不过,听她能把悯农这首诗歌,做这样的正解,古卓民不由称赞道,“摔一跤能明白这个道理,倒是没白摔。”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一摔看着糟糕透了,但换个角度看,其实也不错。”
小姑娘一张巧嘴,再坏的事到她嘴里,都能给掰成好事,这跟她从小看事情就习惯往好处想有关,挺难得的正能量心态。
糖酒厂比较近,古卓民直接将人往他住的地方抱,然后开口吩咐刘颢阳,“我这边拎开水方便,六六去我那里冲澡,你去招待所拿他换洗的衣服过来,顺便把颢轩的也一并带过来,他也洗洗换一身。”
刘颢阳六兄弟没少帮衬谷一一,古卓民对这几个孩子也是真心的喜欢。
糖酒厂也另外建宿舍楼,建的是类似筒子楼的建筑,六层楼高,古卓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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