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刘颢阳听,然后对他说,“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对我来说你三叔和六六最重要,尤其才出生的六六,她一个人就需要我太多的精力,仅剩的那点精力用在你三叔身上都不是很够,压根再没多余的精力去想你四婶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我对她设的下限,就是别无缘无故来招惹我,其他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婶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们,无论对人对事,你们都可以在心里给他们设定一个界限。然后无论事还是人,只要不是你不能接受的下限,在你们抽不出精力应付的时候,你们可以放任对方去作。但当对方越过你的下限,那就没必要对对方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你们要清楚一点,如果界限定得太高,容易养成龇牙必报的性格。相反,如果界限定得太低,就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毫无个性,就像曾经的三婶一样。所以,你们自己要摸索到适合的界限,过高过低都不可取。”
谷一一说的这些,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过来,得出的结论。
说给刘颢阳他们听,倒不是一定要让他们学自己,只是要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时候都要分得清主次,千万别因为某些人和事,放弃对自己重要的,去记挂那些不重要的。
“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就你们目前的情形,读万卷书可以,行万里路却是暂时行不通,不过阅人无数这一点,你们可以尝试着去做。”
“虽然别人的人生故事,听起来就跟看书一样,对自己不一定适用。但多了解各种不一样的人生,你们才会知道人生有千千万,然后从中挑出一种适合自己的人生,并为之去努力。”
一个人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首先得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才会坚定目标去做。
后来,趁刘颢阳不在的时候,刘颢坤把去年中秋,刘母被黄英刺激下说的那番话,说给谷一一听,并告诉她自己心里挺介意那些话的,“我现在每次面对奶奶,除了干巴巴叫她一句,都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才好。”
十来岁还是对亲情渴望的年纪,听到刘母那么一番‘残忍’的话,刘颢坤还只是不知道如何跟刘母相处,不得不说这孩子真的很好。
搁以前的她身上,奶奶要是讲这样的话被她听到,她绝对当场闹。
她不跟李婷计较,甚至刘母只要不作,她不介意慢慢修复关系,全因她对这两人就没抱过什么幻想,这跟刘颢阳渴望奶奶的爱是不一样的。
“那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
人与人的关系,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现在纠结的事情,时过境迁,再回头看,会觉得也不过如此。
“反正你现在每年见她的次数不多,等你年纪再大点,会离开农场到外面读书,到时候跟她相处的时间只会比现在更少。她其实不大影响你的生活,所以不用勉强自己做什么,也不用为此背负思想压力。”
除了这样说,谷一一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亲祖孙,她可不想一个没说好,害得人家祖孙的关系,越发不好。
当天晚上,谷一一把白天刘母送布料的事,跟刘辰烨说了,“我看了一下,布料是我们过年送她的那块裁出来的。”
刘辰烨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出意外,她送这块布料的目的,跟六六出院那天,伯父把小四带家里来的原因一样,都是希望哦们兄弟能重修于好,守望相助。”
随着建设兵团的不断壮大,他在农场的话语权也跟着上涨,刘辰煜已经两年没晋升过,刘父、刘母哪怕对他再失望,也不希望他一直止步不前。
两人大概都希望,他能在年底的刘辰煜的晋升问题上,帮着说上几句话。
瞧出他的嘲讽,谷一一也扯了扯嘴角,“只要咱们在农场生活,类似的事情不可避免。”
这个年代的道德绑架,比后世更严重,血缘关系搁那里放着,无论刘母还是刘辰煜两夫妻,只要不像以前那样做的叫所有人都看不过眼,大家很快会忘记他们曾经做过的事,只看着眼前的情况。
眼下刘辰煜摆明是几兄弟中,日子过得最不理想的,刘母这个一直偏心的人不说,刘父这边哪怕曾经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在其他儿子日子都越来越好的情况下,他的心也会不自觉再次偏向小儿子。
父母心疼日子最不好过的孩子,搁谁家都差不多。
“我知道!”所以上次刘父带刘辰煜过来,他没说什么。
“反正对这一家子,咱们该做的都做到了,他们要如何随他们。小四要够资格,晋升什么的自然没问题,资格不够就算我开口也没用。”
“你这边他们对你客气,你就对他们客气,他们要是不知好歹,你甭顾虑面子的问题,想怎么样随便你。”
刘辰烨已经着手准备跳出农场生活的事。
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所以暂时没跟谷一一讲,免得她心里挂念。
“那李婷自打上次被大嫂说过后,就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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