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沈为约一口答应。
李之宥用胳膊肘捅捅我,“你说, 咱们要不要赌一局, 他们是谁赢。”
我横他一眼,严肃道, “幼稚!”
然后见沈为约同栩栩离开,转而道,“我可是听栩栩说过故事的人, 我先压!这次咱们赌大点,你怎么不说话了,小李,你不是纵横临安各大赌坊吗?”
李之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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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 女追男,隔层纱,对于栩栩和沈为约而言这真是谬论。
栩栩替沈为约精心准备饭菜。
沈为约:抱歉,我辟谷。
栩栩自告奋勇帮沈为约缝补衣裳。
沈为约:你扎到我的肉了。
……
出什么招, 都没能打动沈为约,栩栩却没有半点知难而退的意思,这不得不让我佩服栩栩的脸皮, 不愧是树成精来的。
这日傍晚, 栩栩消停一阵,沈为约得以放松,正在书房中伏案写字, 我与李之宥便坐在屋顶, 采用透物之法观看。
他一手拉住自己宽大的袖子, 一手执笔,笔锋无比漂亮。
“呜呜呜……”宁静的夜色中被这沙哑叫声打破。
沈为约手下写出一个启字。
窗户随之打开,扑棱翅膀声后,鹦鹉飞进落在笔挂上,继续呜呜呜。
沈为约小声道,“仙儿,看你如此高兴,可是有天狐的下落了?”
发出咕噜咕噜,表示认同,随之,又是咕咕,又是喳喳、嘎嘎的几声叫唤。
沈为约从旁抓了一把瓜子摆到鹦鹉面前,却不是面对旁人的冷漠,道,“吃吧。”
我看的明白,这只鹦鹉,正是栩栩喂养的那只仙儿。
简单字从它尖嘴椽中传出,“谢谢主人。”
它更加博取沈为约的欢心,“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
小鹦鹉摇头晃脑抑扬顿挫,模样十分滑稽。
沈为约不由得噗嗤一笑,显然他才发现仙儿的此项天赋,罕见的的笑意似有若无,冷而好看。
他随手将不久前栩栩送来的一叠水果推到它跟前,耐心教到:“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
我对李之宥道,“这只鹦鹉真的好伶俐,连沈为约这样的也被它逗笑了。”
“鹦鹉不晓得人的感情,也不晓得人的语言,被训练出来,就像狗一吹口哨你就来了。”
李之宥早在临安见多了这种把戏,并没有多大兴趣,“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挺无聊的吗?十二个时辰监视这个男人。”
我总算见到李之宥的无趣,“监视我因絮姐姐的时候你怎么没意见?”我当即反驳回去。
沈为约笔下一顿,“谁在偷听,还不现身。”
竟然被沈为约发现了,传出去真丢脸,我有些慌。
沈为约又抬高声音,“现身吧,否则……”
他的笔动了一动。
一个颀长身影灰溜溜从门外走进来,“沈大哥,你发现了呵,我不想打扰你的。”
看来对于调戏沈为约,栩栩又想出来新招。
沈为约脸上笑意顿时烟消云散,继续写字。
烛光下看人总是更加的好看,栩栩屁颠屁颠挨过去,也学着鹦鹉的语气,念到,“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
然后张开嘴,等着沈为约投喂。
沈为约头也不抬。
栩栩自觉无趣,瞥见精心准备的水果被仙儿吃的七七八八,目光一滞,抓了一把瓜子,揪着鹦鹉翎毛,跟仙儿大眼瞪小眼,“小东西,你竟然吃我给沈大哥果子,这可是百果树姐姐给我的。”
鹦鹉有苦不能言,栩栩撒完气满意的放过它,隔桌上欠身对沈为约道,“沈大哥,你刚刚教它《抱朴子》,也教教我啊。”
沈为约从案头取过一部书,扔在栩栩跟前:“想学的话,自己看。”
栩栩极不情愿的翻开书,“那我也要在里学。”
她自顾变出一根树枝摆在桌子中央,指挥道,“这面归你,这面归我,要是有什么东西越界了,就归我了!”
“你听到了没有,沈为约!”
沈为约抬起头,“喔~随你。”
……
画面变成两个人一个埋头写字,一个假装看书。
栩栩先是把翻书声折腾的哗啦啦的响,然后瞄瞄沈为约的反应,但沈为约心远地自偏,丝毫不为所动,她独自鼓捣一会,用手撑着腮帮子钓鱼似的打盹。
没一会,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那睡姿相当霸道,大半张桌子都被她霸占了。
沈为约毫不留情,拿笔敲敲桌面,“你,过界了。还要别把口水弄到我的书上。”
“原来你刚刚都听见了啊,”栩栩哪里是刚刚没精打采的模样,一下子弹起来抱住沈为约袖子,“愿赌服输,是我过界了,那我是你的了!”
沈为约不动声色抽回袖子,“无聊。”
栩栩也不生气,拿剪子剪灯花,沈为约将纸张托起吹了吹墨迹。
“你画的是天狐?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姑娘吧?”
“我还以为你不认得天狐呢?”
沈为约语气难得的好,这是栩栩难得表现的机会,趁机打开话匣子。
“天狐谁不知道啊,五十年修为便可化为妇人,百岁化作美女,真可谓天赋异禀,人界谓之天狐,可是撑死了还是妖魅,专门迷惑男男女女来修炼,同神族青丘的九尾狐不一样的。”
“你很了解天狐?”
“同是妖族,我当然知道,”栩栩看沈为约听的认真,笑道,“我听说最近天狐祸害人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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