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陆庭宣的哄骗一样。
还伸手指了指凌恒,看着陆庭宣说道:“我这位凌兄,最是博古通今。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什么事不知道?什么东西他不晓得?是不是古物,是不是真品他都能一眼看得出来。你还想在他面前哄骗人?那可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越说就越觉得对。什么殷商的古铜鼎,前朝定窑的瓷器,阴沉木的根雕,压根儿就是在哄骗他!
于是一扫刚刚被惊吓的霜打茄子模样,挺直了腰背,目光毫不畏惧的看着陆庭宣。想要看他被揭穿之后会是个什么样惊吓的尴尬丑陋嘴脸。
竟然胆敢骗他!
许明诚笑了起来。
十二岁就能考中秀才虽然确实很少见,但是……
“段公子,”他笑着叫了段睿明一声,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陆庭宣,“今日也让你开开眼。我这位妹婿,可是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的。”
段睿明昨儿没去沈府参加沈老太太的寿宴,并没见过陆庭宣,所以也不晓得这件事。
这会儿听许明诚说起,只满脸惊愕,一脸的不敢置信。
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那岂不是九岁就考中了秀才?
九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估计才刚开蒙不久吧?字都认不得几个。但是陆庭宣竟然就能考中秀才?!
而且举人比秀才难考多了。就算考中了秀才,三年后的乡试也不是一定就能考中举人的。可是陆庭宣竟然就……
目光忍不住的去看凌恒。
凌恒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的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他在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吹嘘一番的了。所以他心里才会信任凌恒,觉得他很厉害,他说的什么话他都会信服。
但是现在,竟然来了个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的陆庭宣!
凌恒面上一贯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拢在袖中的双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其实昨日在沈府的寿宴上他就听到有人在说陆庭宣才学优异,是不世之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的话。但当时他心中是很不以为意,甚至嗤之以鼻的。觉得那只是那些个官员为了讨好沈翰藻和许正清说的阿谀奉承的话。
但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陆庭宣竟然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
想当初他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也曾轰动京城。在家父母对他期望殷切,在外有人对他恭维,便觉得自己的才学是这世上最好的。蟾宫折桂,考个头名状元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大抵人就是这样,觉得自己厉害了,再看旁人就无论如何都没法子入眼了。所以即便进了国子监,也瞧不上那些个经史博士,嫌弃他们古板迂腐。其后也不曾好好的读书习字,觉得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就是乡试,他也不愿参加,觉得都是些条条框框的东西。那些试题,哪一样都不能展现他的绝世才华。
可是陆庭宣竟然比他……
虽然此刻心潮翻滚,但凌恒唇角却勾出了一抹比平常更深的弧度来,显得整个人越发的昳丽焕发起来。
陆庭宣面上倒还是一贯的冷淡模样,只语声淡淡的反问道:“既不能凭我一句话就认定这些是真品,难道就能凭你一句话就认定这些是赝品不成?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许明诚对陆庭宣说的话一向是信服的,这会儿心中也认定这些东西都是真品。
见现在此事胶着,他就说道:“这件事其实也好办。”
然后看着凌恒和段睿明说道:“想必你们两个也听说过,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赵大人最是沉迷各样古物,也最好收集这些,坊间传闻他从来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何不遣人拿了这两方盘的东西,也不说缘由,只拿去请他鉴赏评定真假?赵大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耿直公道性子,对着皇上都不说一句假话,难道还担心他会故意哄骗我们不成?”
这位赵御史名叫赵景同,是递折子参朝臣极勤快的一个人。本朝这一干朝臣,包括沈翰藻等内阁之人,只怕就没有一个没被他参过的。段尚书和凌侍郎在家想必也没少骂他,是以凌恒和段睿明都晓得这个人。
也明白如许明诚所说,这个赵景同是个鉴赏古物的一把好手,同时也是个耿直公道的性子,让他来评定这些个东西的真伪是再合适也没有的了。
于是便都点头同意了。
许明诚见状,就叫小伙计拿了笔墨,亲手写了一张拜帖。隐去所有前情缘故,只说拜请赵大人鉴定这些个古物的真假。容日再拜谢之类的话。
帖子写好,给凌恒和段睿明看了,两个人并无异议。
许明诚就叫另一个小伙计寻出来四只匣子,将这些托盘里的东西都仔细装好。再叫了自己的近身小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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