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具体的数目,李震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二十个人,别说是郑飞燕和自己,恐怕连市里都要被牵连进去,他感到喉头发干,真正让他害怕的是莲花镇煤矿的背后,假如有人顺藤mo瓜查到莲花镇煤矿的幕后股东,那么就不仅仅是一件矿难这么简单。
李胜道:哥,你放心,尸体我已经转移了,回头我打算对外宣称死三个,多给死难家属一些抚恤金,这件事……李胜考虑的是他的煤矿会不会被封,眼光仍然局限在个人的经济利益。
回头我给你电话!李震说完就挂了手机,他无力的仰倒在座椅,脑海中始终回想着李胜刚才的话,瞒报死亡人数,把事情的影响最大程度的降低,性质自然也就发生了改变。他们这些干部所应承受的责任,也会相应减低,可是这件事能够瞒得住吗?
张家良和郑飞燕赶到莲花镇煤矿的时候,相关领导和责任人都已经赶到了现场,县委李震书记站在高处,装腔作势的指挥着,看到郑飞燕和张家良一起过来,李震不觉微微一怔。
公安局长包青海也亲临现场,正组织干警抢救,事实在矿难发生之后三个小时,这件事才被报,李胜在报之前已经做好了尸体的转移工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必须将影响降低到最小的范围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隐瞒矿难的真相。
远处李震看到郑飞燕,居然没有前打招呼的意思,一言不发的走自己的轿车,示意司机开车离去。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差,甚至连起码的风度和涵养都顾及不到了,忘记了郑飞燕曾经在c上给了他极大的欢愉。
手机再度响起,还是他的堂弟李胜,李胜道:哥,我跟几名受害者家属已经沟通过,他们答应帮着隐瞒,不过每家要十万!
李震咬了咬嘴唇,每家十万封口费,加另外三名公开死者的赔偿,要花去三百多万,事到如今只能破财免灾了,他低声道:稳妥吗?
没问题!只要给钱,他们答应守口如瓶!李胜压低声音道:火葬场方面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哥,你只管放心,这件事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死了多少人?郑飞燕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与镇定。
安监局局长李胜利低声道:根据下面汇报的初步情况应该是三个!
郑飞燕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感到安稳了一些,李胜利小声道:郑县长,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您还是先回去等待结果。
郑飞燕道:遇难人的家属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
李胜利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东南方向,事故发生地点已经被封锁起来,遇难者的家属也都被隔离在外面,李胜利提醒郑飞燕道:现在家属的情绪都很激动,您是不是……话没有说完,郑飞燕已经走了过去,张家良生怕她遇到危险跟了过去。
走出警戒线,看到那些遇难家属哭声一片,张家良首先产生的一个想法就是,死了三个人怎么有这么多家属赶了过来,现场单单是小孩子就近二十个,难道这么多孩子都是那三个人生的?虽然是一个局部的推断,可是张家良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郑飞燕默默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人们,心中感到一阵酸楚,她此刻想到的并非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而是真真正正的想为这些可怜的人们做一些事,尽一份心。
张家良小声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走!
郑飞燕点了点头,在罹难人家属目前的情绪下显然是不适合安慰他们的,她轻声道: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
李震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郑飞燕,心中升起一个难以解释的疑问,这位曾经被自己骑在身上的美女县长想干什么?难道她想抓住矿难的事情做文章?这个想法让李震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危险,想起最近郑飞燕很不听话的不和自己站在一起,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胜的号码:遇难者的家属闹得很凶!
放心不会出事!
郑县长在那边!我害怕她会有危险!就是穿灰色套装的那个!
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郑飞燕咬了咬嘴唇,正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一个凄厉的声音叫道:她是县长,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
郑飞燕惊呆了,一百多名悲恸大哭的遇难者家属一个个把目光聚集到郑飞燕的身,已经有人率先向郑飞燕冲了过去。
郑飞燕脸色苍白,局势的变幻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这些遇难家属悲愤的情绪早就处于即将决堤的状态,刚才的那句话无疑为他们悲愤的情绪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人的愤怒都朝向了这位无辜的女县长。
如同面对汹涌而来的洪水,又如面临从天而降的雪崩,郑飞燕的俏脸流露出苍白无助的神情,不知是谁率先扔出了石块,砸在郑飞燕的额头,让她感到眩晕,然后一缕热流顺着她的额头留下。
张家良在远处停好车,在雨点般密集的拳脚中找到了郑飞燕,用坚实的肩背护住郑飞燕的身子。郑飞燕的手紧紧抓住张家良的臂膀,内心中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酸楚与感动。
县委记李震默默看着远方的情景,唇角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这时候在远处维持秩序的包青海局长才带着十多名警察赶到,可是现场不断有群众围了上来。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包青海看到混乱的情况已经不受控制,只能选择鸣枪示警,枪声对疯狂的人们起到了震慑性的作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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