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还落得服侍受用。普天之下,也就独你一个了吧?”
刘二牛哼哼着:“婶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不是你闺女调唆,我哪儿想的起来干那事?所以说了,这事儿算来算去,还是在您闺女身上。我没朝婶儿您要赔偿,已经算是仁义了。”
林婶儿被刘二牛这无赖脾气给气了个愣怔,但她还拿他没辙。林香莲干的事儿,虽说没个实,但到底有个影儿。刘二牛那破嘴在村里一宣扬,林香莲是再别想嫁人了。何况,她还满心盘算着要女儿嫁给易峋呢。
当初,易峋怎么不干脆打死他呢?!
林婶儿耐着性子去倒了碗水给他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刘二牛,我说你也真不是个玩意儿。当初,你和秦老二好的穿一条裤子,差不多就要隔着辈分拜把子了。如今,你好意思弄他闺女?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羞不羞?!”
刘二牛被林婶这话一激,倒想起这茬来了。
易峋将他打残废了,易家的狗更是把他的子孙后代都给绝了。此仇不报,他刘二牛枉为人!
这两天,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就是琢磨报仇的法子。但这件事已把他的胆子吓破了,他是再不敢去找易家的麻烦,至于秦春娇更是连想头都没了。
今儿听了林婶儿这话,他忽然回过神来了。
不是还有秦老二么?
秦老二虽然离了下河村,但他和秦老二多少还有些往来,晓得他如今住在哪儿。这老东西的赌债早已跟滚雪球似的起来了,他娘子刘氏身子也不好,越发的拮据揭不开锅了。秦老二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
若是让秦老二知道,秦春娇如今回到了下河村,还给易峋当了婆娘,必定是死乞白赖的赖上易家。
他是秦春娇的亲老子,易峋还要管他叫一声老丈人,也绝然不敢把他怎么着。等秦老二回来,易家可就有热闹瞧了,他刘二牛倒要洗亮眼睛看着,易家那两个狗崽子到时候还怎么横!
刘二牛美滋滋的想着易家鸡飞狗跳的情形,还不忘对林婶儿说了一句:“婶儿,多谢你提点!”
林婶儿故意说道:“谢我啥啊?鬼知道你又在琢磨啥歪点子,都是你自家个儿的主意,休扯到我身上来!”
这一日,到了中午时候,秦春娇提着篮子到地头送饭,赵三旺自然也跟着易家哥俩一起吃。
赵三旺也晓得这机会来之不易,干活很是卖力,又是个半大小伙子,饭量也是一个顶仨。
易家兄弟两个吃着饭,商量着后面的事。
赵三旺埋头狠吃,却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话。
易嶟说道:“哥,照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还是太慢了,咱还是得想想法子。”
易峋颔首:“今天把水田犁出来,明天我就到集子上去……”
他这话还没说完,赵三旺就慌忙放了碗,说道:“大哥,下午我保证加倍努力干活,你别嫌弃我,别撵了我……”
易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慌,没人说要撵了你。但是你看,这地太宽广,但凭咱们三个,干死了也干不完。所以,我是打算再雇些人手。”
秦春娇也笑道:“三老鼠平常那么多心眼,这会儿怎么跟傻子似的。我们家正缺人手,把你撵走另外雇人,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赵三旺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又咧嘴傻笑起来。
到了晚上,三人干完收工回家。
易峋将赵三旺叫到屋里,却给了他四十文铜钱,说道:“这里面有你今天的工钱,因为你不是外人,明天的工钱我也一起给你。你拿着可不要乱花,像我昨天说的,都存起来将来置办家业。男人顶门立户,天天闲晃可不像话。”
赵三旺听着,只觉得胸腔里热血沸腾,鼻子一酸,抹着眼泪说道:“我都听哥的。”
除了死掉的爹娘,再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他死死的捏着那些铜钱,那是他干活赚来的钱!
等赵三旺离开,易嶟才跟易峋说道:“哥,你把明天工钱也给了他。这小子要是耍赖不干了怎么办?”
易峋淡淡说道:“看得出来,三旺心眼儿不坏,就是没个正经的差事。咱们以后要干的事情,单凭咱们俩,实在做不来,我这几日也是在物色人手。丁虎人是不错,但他心眼儿太实了。赵三旺我以前是没正眼看过他,但从春娇那事儿上看,为人倒是正派,今天见他干活也肯卖力,是个好苗子。”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他只为了这二十文钱就耍起了滑头,那以后的事也就没他的份了。”
易嶟点了点头,说道:“哥说的有理。”
吃过晚饭,秦春娇去屋里替易峋收拾明天出门带的褡裢。
易峋坐在一边,看着女人为他忙碌,心里热热的,他说道:“就出去一天,不用那么麻烦。”
秦春娇没理睬,嘴里说道:“有备无患,出门比不得在家,免得少了这个没了那个路上麻烦。”
她收拾着行囊,忽然说了一句:“峋哥,我问你个事儿。”
易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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