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常见,只不过是她管别人叫姑娘,而如今她自己也成了姑娘主子。
刘氏叫这些丫头各干各的去,把女儿的行囊交给她们收拾,便拉着她在窗台下的炕上坐了,说起了闲话。
秦春娇晓得这里便是母亲和父亲的日常居所,看这房屋宽敞洁净,家具考究,侍从恭敬,便知道她母亲在这里一定过得极好,真正的放下心来了。
虽然明知道陈长青不会苛待母亲,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母亲这辈子被男人折磨的够了,不能再给第二个男人折腾。
刘氏从炕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枚朱红色的橘子,剥了皮递给秦春娇,笑着说道:“这是南边过来的橘子,甜的很,你尝尝。”
秦春娇吃了几瓣,果然很甜,不由也是一笑:“娘在这儿,看来过得很好。”
刘氏垂首微笑,点了点头叹息道:“娘这辈子,知足了。”
夫妻之乐,她是跟了陈长青才真正领会。这段日子,如蜜里调油一般的香甜。
刘氏又说道:“等晚上你爹从官邸回来,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巧了,你爹和你都爱吃老鸭笋子汤,一早让厨房炖下了,到了晚上火候正合适。”
正说着话,外头人报道:“太太,少爷来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俊朗青年自外头进来。
这青年生的眉目端正,面容清秀,举止洒脱,向着刘氏略躬身拱手,道了一声:“母亲。”
眼目下垂,并没有直视这母女二人。
刘氏应了一声,向秦春娇说道:“这是你哥哥。”
秦春娇知道,这青年是她继父的养子,名叫陈德修,大她一岁。陈德修的父母早亡,他生父是陈长青的过命兄弟。陈德修成了孤儿之后,陈长青便将他抱来,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教养长大。
心里想着,她起身也回礼道:“大哥好。”
陈德修看她举止得当,颇有闺秀风范,心中也啧啧称奇。之前他父亲娶了一个乡下寡妇,还带了个便宜女儿,他嘴上虽不能说什么,心里却很有些不满。
只当父亲是色迷心窍,落了这妇人的圈套。这母女俩,怕是看中了他父亲的地位权势,竭力攀附。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却发觉刘氏是个温柔敦厚的善良妇人,持家治内井井有条,对他这个继子,也如母亲一般的体贴爱护。
他是个从小没有过母亲呵护的人,虽然年纪已大,这却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回门那日,他也跟着去了,但和秦春娇只见了几面,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现下,她站在了眼前,除了姿色动人外,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的市侩俗气。他是听父亲讲过,这姑娘在乡下的作为,起初还不信,但见了她本人后,他却不知怎的,就信了。
能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是不错。
想着,陈德修报之一笑,道了一声:“妹妹好。”
这母子三个,就在屋中说话。
傍晚时候,陈长青回府,一家四口人,热闹的吃了顿团圆饭。
秦春娇和刘氏抢着给这父兄两个盛饭端汤,说笑不绝。
陈家的两个光棍,都是一辈子没有女人照料过的。这过于幽静的府邸里,有了女人的温柔,也就有了温暖和生机。
夜间,秦春娇就睡在她父母隔壁的耳房里,还有两个丫头服侍。
府中不是没有空余的屋子,但刘氏不肯叫女儿离开她。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中,看着头顶绣着花的帐幔,并不怎么想睡。
身上的绸缎被子是新的,棉花厚实软和,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只是十月的天气,竟然就这样冷了。
秦春娇想着,侧转了身子。
模糊中,有些怪异的声响透过墙壁传了过来。
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喘息声,似痛苦又似快活,其中还夹着男人的低吼声,但又仿佛顾忌着什么,总是闷闷的。
她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动,脸顿时烧的通红,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脸。
第119章
主房之中,刘氏躺在陈长青的臂弯里,两颊潮红,香汗淋漓。
她好容易调匀了气息,方才嗔道:“春娇就在隔壁,叫你算了不肯,叫你轻些也不肯。这横冲直撞的,你也不怕叫女儿听见!”
陈长青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沙哑着嗓音,懒懒的说道:“说的好像你没舒服似的。春娇就要嫁人了,她早晚得知道这些事儿。再说了,她跟易峋一起住了小半年,成亲又是铁板钉钉的事,能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怎么不信!”
在这事儿上,刘氏也有些稀里糊涂的。她晓得女儿时不时去易峋房里过夜,但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圆房,她不知道。她曾私下问过秦春娇好几次,她都摇头说没有。虽说她也不大信,一个年轻小伙子和心爱的姑娘一室而居,能一夜什么都不做。
刘氏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听春娇说,他俩没圆房。”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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