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夏语墨如约穿着校服裙裤与白t恤去学校了,只是她余热未退,走路还是轻飘飘的,奶奶本不同意她穿得这样单薄,但看她在裙裤里添了一双肉色丝袜,又在短袖t恤外批了一件薄外套后,总算是松口了,但不忘叮嘱夏子实先送夏语墨到学校。
夏语墨和夏子实走在一起,弟弟比姐姐还要高一点,加上夏子实在老师的特批之下早就不再穿那套小学校服了,所以他们像年少的情侣,像兄妹,却偏偏不像是姐弟。
一路上,夏子实肩背,手提着,以这样的姿态走在上学的这条道上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稚气又固执的小男孩已经渐渐能够扛事,虽然话语渐渐少了些,但依旧开朗和顺,像个真正的男子汉。
他送夏语墨到校门口后,叮嘱她吃药,又询问放学是否需要他来接。夏语墨刚要回答,却听得他忽然说了一声:“哎?”
夏语墨顺着夏子实的目光扭头看去,原来是陆飞出现在了身后。
陆飞上前一步从夏子实手中抢下,不由分说地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冲夏子实说道:“你去吧,我替她背。”
两人似是完成了交接仪式,陆飞肩上,和夏语墨一起进了学校。
校门口有老师和同学站岗执勤,夏语墨觉得让别人背特别不好意思,就伸手要去拿,可是陆飞往旁边跃开一步,转头冲着执勤老师说:“老师,我上学路上看到夏语墨同学身体好像不是很舒服,主动要!”
那老师愣了愣,也许是不曾遇到过如此厚着脸皮邀功的人,几秒后,才公式化地表扬道:“你真是个助人为乐的孩子啊,好样的!”
两人进了教室,陆飞走到夏语墨课桌前放在了座椅上,惹来了众人侧目围观。大部分人也不知是该起哄还是该装作没看见,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将陆飞与高卷卷放在一起制造热闹,眼前这全新的组合让他们一时无所适从。
陆飞挥手道:“看什么看,帮不行嘛?嗯?”
“行,行!”底下几个男生随即迎合道。
夏语墨红着脸收拾,她不敢看周围人,最不敢看到余光里的高卷卷。
直到中午选拔节目的时候,夏语墨才和高卷卷聚到了一起。
高卷卷穿着和夏语墨一样的一套服装。她眼睛肿胀,眼下的黑眼圈浓重,一脸的没精打采。她始终没有抬眼看夏语墨,指挥众人排队型的语调也不像往常那样有活力。
好几次,夏语墨都想要主动跑去与高卷卷聊几句——虽然她不知该聊什么。
不过,每当夏语墨有意接近高卷卷的时候,高卷卷就像是装了雷达一般冷冰冰地飘到一边去了。
选拔节目的场地是在学校的多功能厅里,许多班级的参演学生在里面后场,也不乏围观群众,所以整个大厅闷热、嘈杂异常。
夏语墨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一时之间竟连气都喘不过来,就跑去窗口的位置找了个一席之地盘腿坐了下来。跑来围观助威的陆飞见了,连忙跟着跑过去递上了一瓶水。
“你吃药没?”他用近乎严厉的语气问道。
“没,我已经很困了,吃了药恐怕要睡着了。”
“不行,你得吃药。”陆飞斩钉截铁地说,“大不了就不要跳了。”
夏语墨不想理会他,喝了水,一把推开了刚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的陆飞。
“嘿,你敢打我?”陆飞强忍着笑意摆出一脸盛怒。
“难道我不敢?”夏语墨说着白了他一眼。
陆飞习惯性地挠挠头,心里想着这倒是实话,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饶地与夏语墨逗着嘴:“谁说的,哥这么强壮威武,怎么能被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妞打?”
多说无益,夏语墨干脆又狠狠推了他一下,以示自己所说没错。
陆飞调皮地一个倒地,叫道:“好哇,你打我,我告诉老师!”
他一不小心倒在了身旁女生的背上,转头说了一句抱歉,发现对方原来是董冬梅。
董冬梅、夏语墨、陆飞、高卷卷以及鲍瘦猴,几人在分班之前做了两年的同窗,夏语墨、陆飞和鲍瘦猴更是从小学起就相互认识了,初识时年幼天真,相处融洽,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禁忌,总是可以胡乱说话。而仅仅是跨越了一年的岁数,重组了a至f班,新班级的学生之间就远没有老同学那样没有隔阂。
此刻,陆飞见自己撞到了老同学董冬梅,连忙收回了歉意,反倒调侃对方:“哟,董冬梅哇,你的肉真结实,撞得我都反弹了。”
董冬梅像个小老太似的驼着背盘腿坐在地上,身处f班的她不像鲍瘦猴那么潇洒,她仍旧每天来学校报道,作业一样不落地写,只是她脑子实在不太好使,成绩惨淡得可怜。f班渐渐名存实亡,老师见她这么努力,便将她调到了e班。不过对董冬梅来说,自己也没算得多努力,她只是觉得该要做的就做好罢了。她仍是留着一头粗硬的短发,刘海在额前根根分明,听到陆飞的调侃后,她斜转头瞥着陆飞,一脸不屑:“原来是小萝卜头啊。”
以前,陆飞曾一度因为个子矮而被同学们戏称为“小萝卜头”,甚至有老师都这样叫他。不过自从他长个儿起,这个绰号就渐渐隐匿于江湖了。没想到董冬梅还记得,且是这样泰然自若地重提起来,仿佛这个绰号一直就在她的嘴边。
“哇,哥现在长高了不少好吗?”说着,陆飞从地板上蹦跶起来,立在四周坐于地板上的人群之中显得尤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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