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寒没说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片刻后,他轻轻问道:“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吗?”
“我不知道。”叶落茗回答。
“那你知道,我现在的一切是用什么为代价换来的吗?”
“我不知道。”
秋亦寒忽然一勾唇,“十年多,我用了十年多的时间,从一无所有到了现在,除了生命,我能付出的都付出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白白得来的,哪怕是如今的欧洲首富,被无数人捧上天的秋亦寒。
如果没有他日积月累的工作,一笔一笔的风险投资,根本没有如今的帝华财阀,更没有他墨洛温继承人的身份。
哪怕是他成了帝华财阀的总裁,每天也几乎是文件不离手。
这些,叶落茗都清清楚楚看见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秋亦寒不止对自己有责任,他还影响着帝华财阀上万员工,和那些他入股的企业。
从来不曾懈怠半分,秋亦寒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一手赚来的。
现在,叶落茗却要他放弃。
笑了笑,秋亦寒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涣散,“茗茗,如果不让你再当警察,你会怎么办?”
“不会怎么办,”叶落茗定定看着他,“就算你不是帝华财阀总裁,你还是秋亦寒,秋亦寒就是秋亦寒,不会因为他多了什么头衔就发生改变,在我眼里,你永远不会变。”
秋亦寒笑出了声,仰头轻叹,“我不到二十岁就接管帝华财阀,那时候它已经快倒闭了……这些年,我什么都经历过,只是没有失败……如果帝华财阀在我手上失败了,我也失去了继承墨洛温的可能性,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叶落茗牵着他的手捂在自己肚子上,笑容是从来没有的轻松,“悠悠,我,还有他,秋亦寒,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有。”
手指下已经六个月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不甘寂寞地动了动。
叶落茗早就感觉到胎动了,这一次,却真真实实的察觉到这个小生命鲜活存在着。
秋亦寒指尖动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孩子。
“秋亦寒,”叶落茗双手握着他,贴紧自己小腹,抬头一笑,“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紫眸中涣散的东西慢慢消逝,秋亦寒把人重新揽回怀中,“好,我答应。”
没有什么比叶落茗重要。
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
秋亦寒妥协的事情并没有激起什么风浪,似乎早在那些人的意料之中。
外界很快便有太和集团要收购帝华财阀亚洲所有股份的传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帝华财阀,目前帝华财阀也只是在股市上崩溃,公司依旧在照常运营,就算是太和集团也很难吃得下这块肉。
业内持有帝华财阀股份的人对它还抱有希望,不愿意抛售股份,万一帝华财阀东山再起,他们可没地方去哭。
秋亦寒被羁押的时间无限延期,不管是官方还是私有渠道,都不曾放出一点风声。
蔺家别墅里,满室昏暗,一张长桌首位坐着面容精致的男人,宫翎站在他身边,长桌面对是吉田和叶晴。
叶晴从进入这个房间时就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用眼角偷偷看首位上的男人。
她曾经见过,可那个人和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一样精致炫目的容貌,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那个人天真烂漫,这人……却在骨子里都渗出冷意来。
“少爷,已经确认秋亦寒妥协了。”宫翎把一台菲薄的电脑放好,上面红红绿绿的曲线是股市图。
屏幕上淡淡的光映在他脸上,白皙的容貌也森冷起来,寒眸扫了一眼上面,清冷的声音响起,“拖。”
“是,少爷。”宫翎毫无意见。
“为什么要拖?!”吉田立刻开口,“秋亦寒服软了,我们应该立刻收购帝华财阀,如果墨洛温那边变卦,我们前面的努力就都浪费了!”
蔺楼冷冷的看他一眼,眸光迸出杀气。
“!”吉田吓得一缩脖子。
宫翎却含笑着说,“秋亦寒不是一般人,到此为止,我们的计划都很顺利,秋亦寒的反抗也没有什么效果,你觉得这样的秋亦寒是能跻身首富顶列的人吗?”
吉田不敢去看蔺楼,转而看向宫翎,“可是我已经花了一大半身家去买帝华的股份,太和集团再不出手,我的资金周转不开,我会死在秋亦寒前面!”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在收购帝华的股份吗?”宫翎扬眉,“我们也收购了百分之七,花的钱不比你少。”
吉田脑门上有冷汗,“你们太和集团家大业大,你们顶得住,我顶不住啊!”
他们三方,他,太和集团,墨洛温的某位,一起出手打压帝华财阀股份,再趁机底价收回散股,反复操作,硬是把原本上百美元的股份压到了现在。
如果这个时候不趁机收购帝华财阀,等秋亦寒恢复元气,他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蔺楼眯了眯寒眸,“秋亦寒手握百分之七十,谁也动不了。”
“可他愿意卖了!”吉田急急道:“秋亦寒妥协,我们只要收了他手上,哪怕是一半,加上我手上的百分之五,你手上的百分之七,和墨洛温那人手上的百分之六,控制帝华财阀不费吹灰之力,现在是出手最好的时机!”
再不收购,他就要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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