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一声令下,二三十人手持棍棒劈头边打。
武致一声大喝:“来的好!”火光电石间劈手抓住其中一只长棍,暗提一口内劲顺势使了个铁山靠。那人只仗着身强体壮,哪经得住武致这一撞,登时长棍撒手,倒飞出去撞着四五人。武致夺了长棍,身与器皆成一线,或打或翦,击敌于未动之前。身前数人还没看清就只觉手腕一麻,长棍坠地,又被长棍点膝瘫软在地上不能再战。
於夏之在开始的慌乱之后招架之间一柄长剑也渐渐舞得风生水起,所进之敌竟皆被一剑黏在一起,进退不得。於夏之越打越熟练,一招一式竟显名家风采。武致招架之余也无时不关注着於夏之,见其应对自如也不由得暗自惊心:雨晴只道是哪家后辈下山历练,谁成想夏之一手剑法是如此的出神入化,虽然初时有些狼狈,但也只是缺乏交手经验而已,一但施展开来状若游龙戏水,游刃有余。
二人武艺不凡,这二三十人不过普通闲汉凭着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哪是对手,眼见快要只撑不住,从后院又冲出一人,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三两步跑到武致身前一把抱住武致的肩膀,两眼通红的对一众打手呵斥道:“你们都瞎了?这位武大侠是我生死兄弟,你们敢冲他动手,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众打手闻言也不敢吱声,唯唯诺诺地扔下棍棒站在一旁。那人见众人收了手又对武致说:“武兄弟,你看你到了襄阳城怎么不告诉我刘三一声,你这不是打兄弟的脸吗?都怨这帮不长眼的冲撞了武兄弟,你们还不滚过来给我兄弟赔礼!”
於夏之心里十分疑惑,武大哥不是没到过襄阳府,怎么认识的这个刘三。把眼看向武致,武致只是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
一边冷眼旁观许久的钟怀此时也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原来武兄弟和刘三兄弟是故识,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罪过,罪过”转过头突然一巴掌抽在小伙计脸上:“还愣着干嘛!没看见武兄弟受伤了?还不赶紧去拿上等的金疮药来。”
小伙计莫名挨了一耳光,也不敢多言,跑去后院拿药去了。
武致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只怪我兄弟二人莽撞,坏了贵掌柜的生意,早知刘三兄弟在此我二人也不会如此,还望恕罪。”
“武兄弟说笑了。”钟怀陪着笑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小伙计:“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烦请贵寓所何在?改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我二人暂居揽月客栈,只是途经襄阳城而已。”武致坐下说话,小伙计正在细心包扎腿上的伤口。
“武兄弟放心,就算您人不在襄阳城,只要钧天赌坊开一天就有您一份红利,您随时可以遣人来取或是年关我们派人送到您府上。待武兄弟离开襄阳城之时定然还有一份厚礼奉上。”
“钟先生客气了,我等此来并非为了钱财,而是另有其事,今日打扰实是迫不得已。至于那分红利,或是散给各位兄弟赔罪,或是周济老弱,我武致不取分毫。”
“武兄弟高义!”钟怀拱手行礼,眼见小伙计已经给武致包扎好了伤口,高声道:“开门!恭送武大侠!”一众打手也站直身体,齐声大喊:“恭送武大侠!”
打开钧天赌坊大门,早有两个伙计牵着马侯着。武致二人上马,有三人手持棍棒在前开道,又有数人跟随护送,一群人簇拥着向前走去。
於夏之坐在马上,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武致:“武大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刘三啊?你不是第一次到襄阳城吗?”
“刘三?我并不认识他。”
“可……”
武致笑着拍拍於夏之的肩膀道:“如果不是那个刘三,难道你我二人还真要把人家的赌坊拆了不成?”
於夏之听得似懂非懂,兀自低着头想把这其中的关节都整理清楚,又不得要领,殷切的看着武致,想要他解释明白一些。
武致见状,哈哈一笑,目视前方道:“这就是江湖!这就叫扬名立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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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簇拥着武致与於夏之转了大半个城,於夏之从小在山上长大,哪里经历过这等阵势,坐在马上扭来扭去极不自在。围观有认识的,知道前面开路牵马的是钧天赌坊的人。二人挑了钧天赌坊的事也传扬开来,引得众人一阵惊呼,看见武致腿上的绷带,无不暗自在心里称一声好汉。
直至揽月客栈已是傍晚,钧天赌坊的伙计奉上银票后也离去了。二人步至后院,木雨晴烹煮茶水,正等着二人归来。眼见虽然武致身上带伤,二人却是满脸笑容,心已放下大半:“想必武大哥与夏之此去定然功成。”又倒了两杯茶水,扶着武致坐下,耐心拆下绷带重新再包扎。
“区区小事焉有失利之理?只是没想到夏之的身手这么好,我在他这个年纪也不如他,放眼武林也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武致呡了口茶,衷心称赞。
木雨晴心知武致亦是名门之后,素来不说假话,於夏之能得他如此称赞定然是天赋根骨极佳。“看来江湖上又要出一位了不起的青年才俊,不知道以后多少女孩子会被迷倒。”
於夏之被木雨晴打趣,羞得满脸通红正不知如何应对,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请教武大侠寓下!”
於夏之如蒙大赦跑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个清秀小厮,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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