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上人……和奴家有相似?可有奴家的美貌和风情?”舞姬娇笑着,“竟然能牵着公子心神不动,一个字都不肯和奴家说,让人好是伤心。”
这边话音刚落,苏珩星眸微抬,整个人仿佛带着凛冽寒风一般看向那浓妆艳抹的舞姬,手上微微用力便捏碎了一盏瓷杯。如此撒气尤为不足,干脆怒而起身,轻而易举便踹翻了眼前的食案。
伴着各式各样的碎裂声,疏朗如玉的声音满是寒气:“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她相提并论!”
仿佛听到摔杯为号的禁卫军瞬间涌了进来,乍然将一群舞姬包围。
待看清是苏珩踹翻了食案时,禁卫军首领顿时有些懵,这和陛下跟他说好的好像不一样?
第五十七章
小宴之前,昭和帝和慕远他们商量的很好。
等鱼儿上了勾,随便找个冒犯龙颜的借口弄出点动静来,禁卫军便冲进来拿人,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拷问一番,然后就能说这家舞坊太不像话,瞬间就能封掉。
结果禁卫军听到动静进来了,发现发怒的不是圣上,被‘冒犯’的也不是龙颜,这就有点尴尬了。
而苏珩的怒也是真怒。
他再看跪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舞姬,已经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冷漠至极。
对于禁卫军的出现更是没什么反应,直接指着舞姬道:“妄议皇族,其心可诛。”
这便是直接定了罪。
舞姬有些懵,她就是看这公子生的玉树临风便想调侃两句,怎么就成了妄议皇族,莫非这人的心上人还是个公主不成?想到打听到昭和帝对这个青年很是重视,难道真是内定的女婿?
舞姬各种念头还没有理完,人就被两个禁卫军拖了下去。
这种时候,她终于想起来挣扎:“冤枉啊,奴家冤枉!”
昭和帝不知道苏珩为什么忽然发了火气,但觉得事情也没什么太大意外,便点了点那群舞姬:“这些人对朝廷和皇室心怀不满,拉下去一一拷问。”
当下便要把场子清了。
禁卫军各自压了舞姬便要往外走,忽然,不知是远是近的地方传了一声巨响,杯盏都忍不住震了震,紧接着,便有一宦官扶着帽子跑进来。
“陛下,公主殿下乘的船出事了!”
苏珩眉头猛然一拧,抬脚便要出门。
那被苏珩指着鼻子的舞姬一听,再看这人焦急的模样,心中道了一声‘果然如此’。不由哀叹自己倒霉,干嘛非得往这个身边凑,若是掌柜知道了……
船内,听到宦官的禀报后也是一阵兵荒马乱。
若说慕锦兮她们的船出了事也不是很确切。
她们雇的这艘画舫并不拘特意听在什么地方,凤元公主更觉得既然是在赏景了,那便随意走走,总归看着哪里人头少,哪里景色好便让船家往哪里去。
这一逛便穿过了一个园子。
园中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水路更是蜿蜒狭长,所幸游船更少,两个少女便在甲板上吹着微风。
“也不知道父皇干什么非得让咱俩单独走。”凤元公主趴在栏杆上,看着岸边的灯笼,“若是不放心,干嘛不在一起。”
慕锦兮自然不会告诉她正是因为怕有危险才把两人单独支开,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和计划,没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没在一起反而是更好的。
“慕锦兮。”凤元公主忽然转移视线,目光灼灼地看着身边的少女,微风轻轻吹动对方的发丝,清丽的面容被夜景映衬地更加不真实,也难怪许多王公贵族都想当庆山侯的乘龙快婿,“苏珩是不是给你送了礼物?”
慕锦兮微微一怔,扭头道:“怎么了?”
“你……你不要被他蛊惑了。”凤元公主气鼓鼓道,“身世不明又没有权势,估计就是想攀附着慕家,这种人得了富贵扭头就能当负心汉,我话本里见得多了!”
慕锦兮当即愣住,随后扶额低笑起来,天,要是凤元公主知道苏珩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想。
“你笑什么!”凤元公主声音娇软,还带着浓浓的不满,“我在和你说认真的呢!”
“知道了。”慕锦兮满满敛了笑容,“我们又不是一路人。”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不知是说给凤元公主听还是给自己听的。
画舫穿行过一座拱桥,这桥稍微窄了些,恰有一艘画舫迎面而来,不同于两个少女所乘画舫的灯火通明,对面的船上可谓是漆黑一片。
慕锦兮也不在意,两岸总有些游玩的地方,有贵人临时驻足,让画舫过些时候再去接也是有的。
她正待笑着再和凤元公主说两句什么,便听见这艘迎来的画舫上仿佛传出来了一些什么声音,不是寻常的嬉笑打闹声,反而像是……
慕锦兮面色忽然一变:“船家,快些走,快!”
她可不想再惹什么是非了。
听到慕锦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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