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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威廉·罗斯托先生,则已接受国际联盟的委任,将担任太阳系驻天狼星系大使的职务……”
“……受最新时尚潮流影响,专家预计,希腊式高腰裙将成为今夏爱美女性的新宠,而老牌名表厂商百达翡丽,则应消费者要求,宣布将增产型号为……”
新闻来回播了三遍,可车流却仍一动不动。
百无聊赖之下,伊斯特关了收音机,摇下车窗,几人开始东张西望地欣赏起下城区的城市风光来。
右手边是飞跃东西的布鲁克林大桥,侧后方是海面上若隐若现的自由女神像,左前方是巍峨耸立的帝国大厦,而车子的侧下方,则是一座雄伟优雅的雅典式素色建筑。
“梅弗儿,那是什么?”罗萨琳吮着戒指糖,开口相询。
“是市政厅。”
“市政厅是做什么的?”
“是市长主持政务的地方,也是市议会开会的会场。”伊斯特回头向她解释。
罗萨琳点头。
司徒文晋也回头接口,“我们平民百姓的很多事情,也要在市政厅里办理,比如人口注册,比如房产登记,比如结婚——”
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司徒文晋猛地打住,接着就这么直直地向伊斯特看过去。
伊斯特也睁大眼睛瞅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之后,齐齐转头,望向罗萨琳手里攥着的小荷包。
罗萨琳委委屈屈地伸手,从荷包里掏出最后两颗戒指糖。
司徒文晋一边道谢,一边一把抓过两颗糖揣在兜里,而伊斯特早已打开转向灯,向车道边缘的停车带挤了过去。
将车稳稳停在路边、拉上手刹,嘱咐罗萨琳将车反锁不要乱跑之后,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便双双下车,咚咚咚地携手跑上市政厅那近百层高的大理石台阶,隐没在市政厅黑黢黢的大门之内。
而不到半刻钟之后,两人又咚咚咚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如学龄前儿童一般吮着左手手机指上那枚五颜六色的戒指糖。
喘吁吁地跑回车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彼此手指上的戒指糖,同声向对方发问,
“你那个是什么味道的?”
“薄荷。”“树莓。”两人同声答道。
默默地将各自的戒指摘下,同对方的交换,两人把新戒指戴在手上,继续吮起来。
罗萨琳在车后座呆坐良久,终于抑郁开口,
“梅弗儿,w,你们毁了我对婚姻的一切美好憧憬。”
而坐在车前座那年轻的司徒夫妇,只是一齐回过头来,用沾着糖浆的黏糊糊手指,摸了摸小姑娘蓬蓬的头发。
罗萨琳从小荷包掏出湿纸巾,抑郁地擦起了头发。
待得伊斯特发动起车子,却发现适才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不知何时却已经车流通畅。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伊斯特将车泊在了中央公园西侧的林荫大道,一家三口拎着野餐篮,从侧门拐进了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的千年古木,隔绝了钢铁城市里嘈杂吵闹的尘嚣。在贝塞斯达喷泉买了小脆饼和热狗,在戴拉寇特剧院撞大运般买到了晚上《仲夏夜之梦》话剧的看台票,三人一路晃晃荡荡,便来到了碧色葱茏的绵羊草坪。
时间尚早,中央公园的游人还只是三三两两。草坪一望无边,三人极目四顾之后,便向远处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橡树径直走去。
橡树之下子薄毛毯,毛毯上的野餐篮里,堆满了水果、烤物,还有一大堆各种口味的英式司康饼。在树下或坐或卧的几个人,远远望见了走来的三人,便纷纷向他们挥起手来。
司徒文晋快走几步,同已向他伸开双臂的母亲叶莲娜紧紧相拥,而伊斯特也走上前去,同多日不见得老友谢元亨与孔真拥抱。大着肚子的宁馨并不站起,只是斜倚着树干去拉伊斯特的手,一边微笑着说恭喜,一边细瞅她左手手机指上那颗璀璨的订婚大钻戒,还有那枚已被吮吸得只剩一个塑料指环的结婚戒指。
罗萨琳早奔到远处,同新认识的小朋友玩耍起来;而司徒文晋与伊斯特,则放下野餐篮,同此刻中央公园草坪中的其他游客一般,并肩躺倒在草坪之上,让初夏的阳光与碧草,将自己的身心,浸润得通透。
双手缠绵相握,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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