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苏锦颜是怎么从老夫人手中讨到大夫人柳氏的嫁妆铺子的,素云终于彻底的相信,自家小姐真的开始翻身做主人了。而纵观这些日子,几乎每一次都是小姐大获全胜,而小夫人惨败而归,小姐的手段尽显无遗,素云的心里终于开始起了敬畏之心。原来是她错看了小姐,原来她竟然错把一座金山当成石头山卖掉,蠢啊!苏锦颜看着不断在自己身边献殷勤的素云,心中有些疑惑,但略微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重利之人就是重利之人,昔日她无能之时,素云行背叛之事;今日她成功翻身,素云便上赶着巴结,真真是人情冷暖。不理会素云的殷勤,苏锦颜转身进了屋。见方才还安放的妥当的茶杯被翻了起来,她直觉这屋里有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四周一眼,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拿起被杯子压着的纸条。“今夜午时三刻,记得留门,顺带:本皇子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爬墙的!”苏锦颜顿感无语,哭笑不得的将纸条烧毁。刚处理完灰烬,素月便回来了。顾不得行礼,素月匆匆在苏锦颜的耳边说了几句,便抽身而退,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小柳氏如今都被卸了管家职权,还被罚在锦泰苑小佛堂里念经三个月,无事不得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安排她的外甥到相府里小住,果然是内院的一把手,权势滔天啊!不过,小柳氏的外甥是什么人?先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苏锦颜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提笔在信纸上写了几句,折好后压在方才的茶杯下面,对着对着空气道:“今晚前来时,把结果带上。”说完,便不再理会那张纸条,也不管在屋中的人听没听到。既然来人能送来夜景辰亲笔所写的字条,便是夜景辰让他来保护她的,既是没有危险,便没有了值得注意的地方。苏锦颜很没心没肺的走出房间,她还有很多事情要想,要做,没时间考虑那些虚的。被发现了啊……房间的某处,宫堇郁闷的看着茶杯的方向。她不就口渴了,喝了她一杯茶,顺便传递了一张纸条吗?怎么就被发现了呢?郁闷!不过,郁闷也没用,该干的活还是要干。谁让她这么苦逼,人家都是穿越到大小姐身上,斗一斗就翻身了,她却穿越到一个要嫁给老头子做小妾的没用庶女身上,所以只能慌慌张张的逃走了。身无分文的她,能干的也就是这些了。可怜她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国家栋梁啊!好苦逼!宫堇叹了口气,收起纸条,“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傍晚时分,老夫人差高嬷嬷送来了几家铺子的店契,又在小柳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小柳氏那里取来了账本,统统交给苏锦颜。苏锦颜十分淡然的接过,又和高嬷嬷寒暄几句,才送走了高嬷嬷,进屋翻看那些账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前世当了容王府十几年的家,苏锦颜对账本是再熟悉不过了的。这里头隐藏着的漏洞是怎么也隐瞒不了她。娘亲的铺子竟被生生糟蹋成这个样子了吗?苏锦颜心中升起团团怒火,望着玉兰院方向,眼神凌厉的冷哼一声,道:“小柳氏,你吞进去多少,我会让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锦泰苑小佛堂里。小柳氏跪在佛前念着经书,却无端的感觉到背脊一凉,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想起自己会有今日,全拜苏锦颜所赐,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深了。“想什么?快念!”小柳氏的身边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小柳氏一回头,便见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宋嬷嬷变了一副嘴脸。她不屑的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手中的经书,一字一句的继续念了下去。夜里,风清月明。一道黑影从外墙窜进明染院,在屋顶趴了一会儿,直到几个丫鬟都从屋里头出来,才从房顶跃入屋里。苏锦颜感觉到屋里头多出一道陌生中带有几分熟悉的气息,唇角微微扬起,道:“三殿下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才多久没见,就成小女子了?夜景辰斜睨了苏锦颜一眼,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所谓小女子,难道是小人与女子的合称?”苏锦颜闻言,这才抬起头看向夜景辰,略带嫌弃的说道:“天下本就有最毒妇人心,女子又何须学小人?”夜景辰呼吸一滞,无言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从腰带里取出一张纸,递给苏锦颜:“你要的东西。”苏锦颜点头,张开信纸,仔细的看了起来。刘志成,年十五,京城人士,家中经营米粮铺,在京城有几家分铺,生意还不错。其父亲是小柳氏的表哥,有几分经商之材,而刘志成,十年寒窗苦读,别的没学会,吃喝嫖赌倒是都学会了,是京城有名的混帐东西。苏锦颜愣了,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哼了一声,道:“就这么个东西,还想参加球试?”夜景辰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很混账,但他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秀才……”“买的?”苏锦颜语出惊人。“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夜景辰斜睨了她一眼,“考的。不过,被放了水……”“……”苏锦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和买来的有什么区别?夜景辰上前一步,抬手将垂落在苏锦颜眼前的头发绕到而后,笑着说道:“无论这刘志成是如何成为秀才的,只要他想要参加秋试,大秦便不能拒绝。”苏锦颜身体向后倾了倾,避开夜景辰的手,皱眉道:“这么说,是阻止不了这个人进相府了?”“大概是。”夜景辰点头。苏锦颜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夜景辰也不着急,找了个离苏锦颜近的地方坐下,看着那张明媚却并不惊艳的俏脸,心中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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