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提前埋伏在这里?”杨天佑把一直盘旋在心头的困惑问了出来,他才不信,仅凭在这里的几人,就能猜出他的心思,提前知道他会来周府。
“这件事,你还是得去问殿下。”苏扬只是如此说道。
杨天佑一下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也就是说,是大皇女的命令。如果是她的话,倒也不奇怪了。可是,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
翌日,别院中。
慕谨榕看到被捆着押进来的杨天佑时,正在喝着白粥。她轻轻地放下了瓷勺,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似乎很惊讶地说道:“哎呀,我们的杨大人这是怎么了,竟被绑了起来?”可是她的眼里,却没有一丝讶异,有的只是漠然,还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杨天佑忽然埋下了头,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沉默不语。
苏扬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苏将军,你做得很好。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禀明圣上,lùn_gōng行赏。”慕谨榕颇为赞赏地看着苏扬,随即说道:“想必你也累了吧,今日就回去好好休息。巡防之事,就暂且放下吧!”
苏扬得令,他也确实困乏得很,就没有再推搪什么,很快地退下回去休息了。
慕谨榕挥了挥手,屏退了身边的侍女,房里就只剩下她和杨天佑两人。
慕谨榕坐在藤木椅上,俯视着杨天佑,看到他低下头,别过眼神,不敢直视她,她的嘴角勾出一丝浅笑。
随即便是一阵沉默。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苏扬会在周府等着你,自投罗网?还有,暗室里的账本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良久之后,慕谨榕终于开口了。
杨天佑闻言,猛地抬起了头,他想起来,当时正是慕谨榕让他去找周远名藏起来的账本。“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知道什么?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想骗取我的信任?还是说,你其实暗地里一直跟我那个好弟弟一直有勾结?还是,你真正的身世?”慕谨榕虽然嘴角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杨天佑颓唐地瘫坐在地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摆出一副对我深信不疑的样子?”
慕谨榕轻笑了一下,“你不是个蠢笨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我这是,将计就计。”
听到慕谨榕的话后,杨天佑苦笑一下,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对吗?”
慕谨榕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能本本分分,做着你水部郎中该做的事情,不要插手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你的能力我是看在眼里的。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坐上尚书的位置。我也不是那种揪着他人的过去,斤斤计较的人。我也给了你机会,可是你却没有抓住。经过这件事,我也算是明白了,你是个很忠心的人,可惜的是,你效忠的对象,却不是我。”
“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你所呈现在我面前的样子,全都是在骗我的吗?”杨天佑心里早就明白,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他也不愿向慕谨榕磕头求饶,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迷惑弄清楚。
慕谨榕沉默了一下,道:“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我不是没有给你回头的机会,最终还是决定背叛我的人,是你啊!”
闻言,杨天佑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整个人也好像轻松了起来。“如果,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的话,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局?”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如果!”慕谨榕冷然道,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心里最后的幻想。
“那如果有如果呢?”杨天佑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活像个缠着大人要糖吃的孩子一样。
慕谨榕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慢悠悠地从酒壶中倒了一杯酒,递到杨天佑面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毒酒吧!”杨天佑知道,如果按照律例把他收监,等到把他杀害周远名的证据找出来后才定他的罪的话,恐怕到了那时,也会被掩盖过去。而且,他只要活着一日,对慕谨榕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你要说它是毒酒呢,它也是毒酒。可要说它是美酒,它也是世上最烈的美酒。”慕谨榕看着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醉生梦死吗?”
“醉生梦死?”
“据说,这种酒出自一位医毒双修的女酒之手。她年轻时,曾爱上了一个世家公子,那公子曾对她许下了永不相负的誓言。可是,最终他还是负了她,依从家里人,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娘子。就在婚礼当日,女酒把这种名叫醉生梦死的酒送给他,当作是新婚贺礼。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杨天佑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寒意,他抿了抿干裂的嘴角,道:“女酒用这酒把公子毒死了?”
不料,慕谨榕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摆了摆,道:“你只说对了一半。那公子的确是死了,但是却不是女酒毒死的。你想啊,如果是你的话,会接受可能对你怀恨在心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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