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简直无法无天,他便又派人去训斥秦煊,顺便让去的人强行把秦煊种的庄稼全拔了。
结果回来的人依旧是鼻青脸肿。
再派,回来依旧鼻青脸肿。
再后来被派去的人一看,皇帝每次都只派人去训斥宁王、拔宁王的庄稼,却不见他对宁王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父子俩还继续用奏折吵架,仿佛在闹着玩儿。
这些人也学精了,被派去后也不再跟秦煊硬来,毕竟人家俩人是父子,这点事情,吵吵就也就只是吵吵,肯定不会动真格。
皇上派他们来行宫,他们就来,来了就好声好气地劝,宁王不听劝,他们就回去跟皇帝说,大不了下次再来一次。
这么一弄,这被派去的人也不用挨揍了,好,没准还能赏他们一顿午饭吃。
☆、第18章 第 18 章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春,新朝建立第一年的春节,秦煊在小年夜前两天与秦翰一同奉旨回帝都准备过年。
其实他更想跟四弟两人一同在行宫过,然而身份不允许,回到帝都,第二日,秦伯璋便将秦煊与秦翰一同招入宫中。
这段时间他们俩在奏折上吵翻天,秦伯璋便想将他叫进去当面训斥一顿。
兄弟俩一进宫,秦翰便被秦伯璋支走,秦煊站在御书房刚站定,秦伯璋便呵斥一声:“孽子,跪下!”
秦煊老老实实跪下,他低着头不看秦伯璋,很明显知道秦伯璋为何突然发难。
“你可知错?”秦伯璋问。
“儿臣知错。”秦煊回答。
“那你改是不改?还敢不敢在忤逆朕的旨意?”
秦煊梗着脖子道:“儿臣不敢忤逆父皇,但让儿臣放弃那些庄稼,儿臣做不到!”
“你……你真是反了!”秦伯璋自登基后,还从未有人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无视他的旨意。
大臣们对于他的一些决定,最多也就是提一提反对意见,只要皇帝坚持,大臣们也没办法,现在却掉了个个儿,变成他拿儿子没办法。
秦煊抿着嘴不说话,认错可以,要改不可能,他好好的庄稼,说拔就拔,地是他的,他爱干嘛干嘛。
秦伯璋被他气得头疼。
秦煊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儿臣知道您想把那地收回去,但您不能收。”
“朕赏赐的地,朕还不能收了?简直笑话!”
秦煊很诚恳地劝谏:“这不是笑话,若您把赏赐收回去,一些得赏的大臣们心里就要琢磨了,您这会儿能收回儿子的地,那他们的赏赐是不是随时也要被收回去,这么一来,您给的赏银,还有谁敢花?”
秦伯璋给他气笑了:“你去问问朕给的赏银,哪个臣子不是好生保管起来?谁会舍得花掉!”
秦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给花掉了……您之前也没说过不能花,我都买地去了。”
秦伯璋:“……你这孽障!滚出去跪着!”
“是。”秦煊老老实实地滚出去,外面好几位大臣在等着见皇帝,看到宁王出来,正想打声招呼,问问皇帝心情如何,就看到宁王扑通对着里面跪下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近些日子宁王与皇帝吵架他们也有所耳闻,皇帝也时常在他们面前念叨,这儿子大打了不听话,孩子母亲不在世了,他这个常年不在家不能陪伴教育儿子的父亲管教不了,也不好管教。
每每这时候,大臣们都要劝慰皇帝一番,让皇帝节哀,这些事情一传出去,如今百姓们都在说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并且很能理解皇帝像教子却下不去狠手的心情。
这么一下子就让百姓感觉这高高在上的皇帝亲切许多,认为皇帝同样会有儿孙不同管教的烦恼,放现代那就是接地气、跟百姓引起共鸣以及刷百姓好感度。
就在大臣们不知道要不要先在外面劝一劝宁王时,秦伯璋的太监出来请大臣们进去。
跪在地上的宁王突然看向大臣们说道:“有人爱打猎,有人爱种地,都是喜爱某一种东西,我爱种地怎么就不成了,种地难道不比那些吃喝嫖赌的好?诸位大人好好劝劝父皇吧。”
诸位大人:“……”
秦煊说话没控制声音,秦伯璋在里面听到他这话,简直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表情,种地确实比那些吃喝嫖赌好,但是吧,爱好这玩意儿也得看身份,你一个王爷跑去种地,你还有理了……
几位大臣进去后,也意思 意思地劝了劝皇帝,这宁王说得没错呀,他只是种种地,这有什么,比那些个纨绔子弟玩儿的东西确实好很多,他爱玩就让他玩去呗。
有大臣们从中调节,秦伯璋便顺驴下坡将这件事情揭过不提,明面上算是默认了秦煊的行为,他不揭过也不行,毕竟皇后刚走,他对这些儿子们总要宽和些。
这皇帝也被宁王弄得妥协了,民间便开始传宁王顽劣不堪,连皇帝都束手无策。
秦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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