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白里停了下来,想问问他要干什么。
阳笙却突然伸手一拉,拽住他的衣袖,又轻轻一推,让他坐在身边,整套动作非常快。
当白里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鼻尖还带着空气之中未散去的药香。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阳笙。
阳笙从一边拿过了一个食盒,一打开,一股浓浓的香味溢了出来,软软糯糯的,是小米的味道,之后又有一丝丝的浓郁,仔细闻来,是鸡汤,因为长期接触药材,白里还闻到了一点点人参的味道,还掺杂着其他一些药材,最后还有一些浅淡的橘香。
他端出一碗参鸡粥,尚且温热。
“喝吧。”
白里的眼睛中带了些疑惑。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她盛了一些喝,甚至温度都刚刚好,真的很好喝。
“哇,真的好喝。”
不由得发自内心感叹。
阳笙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浅淡地笑了下。
“我只是在赌罢了,你不来,这粥我也会送过去的。”
听着他的话,白里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却还是很暖。
“你不怪我吗?”
“怪?有什么好怪的,况且我之前还答应了你,每晚都会煲夜宵给你吃,若是食言,那还有什么意思。”
白里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内心却波涛翻滚。
夜渐渐深了,两人也都用完了互相为对方准备好的东西,道了晚安。
回到房里的白里强制自己快速进入睡眠,毕竟,明天便是拉响战争的第一天。
夜里似乎有一些雨声,白里睡得不是很安稳。
早上醒来的时候,时间还早。
她特意在朝服里面多穿了些,雨天冬天大风天真的是她最吃不消的。
这么说不是很妥,准确的说,除了晴天以外,她都吃不消。
换衣服的空档,屏风露出的一块,窗外一闪而过一道身影。
白里迅速转身,在旋身的同时系好腰封。
连贯潇洒。
她警觉地眯起眼睛,轻轻地踩着步伐,向屏风边上走去,没有人。
一手执萧,稍微弓起身子,最轻盈地姿态,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不能放松一点点,若是真的有人进来了,而且还隐藏地如此之好,那一定是劲敌,松懈就等于告诉对方您可以来杀我了,我的头在这送给您。
但是越仔细想,白里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听力一向极好,甚至连细微的风声都可以听清楚。但是刚才,不能否认的,她没有听到一点点声音,她确信,她没有听错,长期地神经紧绷,造成的习惯性听觉是她最拿手的,绝对不可能听错。
可是那道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突然又一道身影,从眼尾划过,白里迅速足尖一点,转过身去,追随着那身影,瞬间鬼魅般的速度窜出屋门去。
她坚信那个人的速度极快,索性闭上眼睛,跟着细微的风声流动去寻找那个人的方向。
就在那里了!
白里足尖猛得用力,身体似乎腾空而起,持萧直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刚打算睁开眼睛。
传进耳朵的就是一声尖叫。
白里猛得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萧尖正指着一个府里的丫头,在顺着那个丫头追逐的方向看过去,一只通体洁白的猫,毛很长很长,有几分奇怪。
白里的头发还没有打理好,但是却不毛躁,更显出一番陌上君子无双的风韵,本来还出于惊讶中的丫头目光马上就变得有几分不同。
仔细打量着这个面前的这个丫头,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总是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是她多心了?
“碧苏?”
白里想了想,这小丫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她刚起床没多久,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
听到这话的碧苏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她长得还可以,仔细说来,就是五官哪里长得都不太好,都有瑕疵,但是拼起来,偏偏还可以的那种。
气质和长相不是很相符,她长得稍微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但是身高上比白里还高一些,白里记不清家里下人的名字,但是对这个碧苏却有点印象,就是因为她走路的时候总是绷得直直的,很有力气的样子。
“公子记得奴婢的名字?”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些婉转,还挺清脆。
“公子?”
白里皱了皱眉,还是第一个人叫她公子。
“对不起,丞相大人,奴婢是在公子刚连中三元的时候,皇帝赐下的奴婢,那个时候公子还没有官职,奴婢一直唤您公子。”
碧苏知道自己叫公子十分不合礼数,直接跪了下来,有点畏手畏脚。
白里非常不习惯别人跪她,另外她这个人十分念旧,对于这种从最开始就跟着她的人一般都非常宽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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