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把握不住眼前这个冰山美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悄悄打量着她的神色,继续说:“老林找到我们,神色十分严峻。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方岚点点头,隔了数秒之后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扭过头来重复道:“老林嘱咐你们,一定要把我带回去?”
她伸手指了自己的鼻子:“带我回去?不是带詹台回去?”
吴悠点头:“嗯,带你回去。老林倒是提了,詹台很有可能会阻拦。他说,詹台若是拦着你们不让那小姑娘跟你们回来,你就回他三个字。”
“三个字?哪三个字?”方岚惊疑问道。
吴悠耸耸肩膀,说:“老林低声嘱咐给胡易,我在旁边没太听清,好像…是个人名。”
三个字的人名,那就只有“陆幼卿”了!
方岚如遭雷击,心头大震。
莫非,莫非老林有了陆幼卿的消息?莫非幼卿找到了他们?所以詹台才会迫不及待地带着她逃离?
詹台一直以来的古怪和决绝,难道并不是因为魂网的附身,而是因为陆幼卿出现之后,他心生醋意,同时很怕她会弃他而去,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带着她离开?
这样一来,詹台所有的古怪之处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七孔桥大战当夜,他们并没有输,詹台和老林平安无虞,也并没有被魂网附身!
“傻子,你这个傻子…”方岚如释重负,几欲落泪,死死盯住车后一路小跑的身影。
“停车!”她冲着吴悠低喝,车还未停稳,便一把拽开车门,朝着车后的詹台跑了过去。
方岚扑进詹台的怀中,力道之大将他生生撞得接连后退几步。
吴悠和胡易小别重逢,是久旱逢甘霖。而方岚此刻被詹台坚定有力的双臂紧紧拥住,才算真的体会到倦鸟归巢的美好。
她抬脸,目不转睛地看他。越野车在枯草遍地的草原上行驶,车轮压过扬起浮尘。而他跑在车后,此时汗水混合着泥土,斑驳地布满白皙清隽的面庞。
方岚破涕为笑,一面举起衣袖给他擦着脸,一面埋怨地吐槽:“傻子,你这个傻子。”
“我什么都知道了。”她认真地说。
詹台垂眸,深深地望着她:“你什么都知道了?”
方岚郑重点头:“嗯!是不是幼卿有了消息?你担心我对他旧情未了,才会带着我逃难似的离家出走啊?”
她好奇又好笑,照着他没受伤的肩膀轻轻捶了一拳:“你傻啊。他一直这么没消息,我才会惦念他呢。他若是有了消息,不是更能说明当年是他对我不住吗?我跟他说清楚,不就正好可以和你坦坦荡荡在一起?”
“你就这么对我没自信?对我们的感情没自信?”她问得直白又干脆。
詹台久久不动,也不出声,双眸落在她的头顶。
方岚突然之间有些心悸…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能知道,詹台没理由不知道。
幼卿有了消息,更能证明当初是他对她不住弃她而去。詹台有什么理由不告诉她?他应该巴不得对她挑明,彻底将她心中的白月光从记忆里抹去!
除非…
方岚脑海中的猜测立刻转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眼睛死死瞪着詹台,迟疑道:“难道…幼卿死了?”
她一把攥住詹台的前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幼卿死了?他被人害死,你怕我寻仇,才带我离开?”
詹台猛地将她压在前胸,整张脸都埋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之中。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压抑了万千重情绪:“阿岚,你说对了。陆幼卿确实死了。”
方岚剧烈地挣扎,拼命从他怀里挣脱:“怎么死的?谁杀死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要怎么相信?”
“两年前就死了!失踪的当晚就死了!”詹台吼道,“意外,意外好吗!”
方岚仍在反抗:“我不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说是意外,又怎么个意外法?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总要给家属一个说法吧?是谁害死的他?”
詹台深深吸气:“是我!若是我说,是我害死陆幼卿,你要找我报仇吗?”
世界突然一片寂静。
詹台怀中的方岚,停止了挣扎。
“你说清楚。”她的声音空灵,像是从遥远的彼岸漂浮而来,“你怎么杀的他?何时动了手?为什么?幼卿失踪在丽江,那时你十七岁,一直都在川渝两地,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去过丽江。你告诉我,千里之外,你一个尚未成人的少年,是怎么杀的幼卿?”
“我看起来,就这么蠢吗?”方岚苦笑着闭上眼,一行清泪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蠢到让你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可以哄骗我吗?”
“我答应你好吗?”她面带祈求,“无论他是生是死,无论他是谁害死的,我都绝不会寻仇,绝不会为了替他报仇而牺牲自己。”
“我所求不多,只要一个真相。这口气在我心口堵了整整两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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