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彻底痊愈了。
直到有一天,她和陈戈订婚,那只鸟儿也再没有出现在画室的窗口上。
新婚之夜,她第一次开口问自己的丈夫:“你是那只鸟吗?”
陈戈笑了笑,说:“你希望我是,我就是。”
故事的结尾,还是那间明亮的画室,陈戈站在窗口边,吹了口哨子,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指间。
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自闭症患者治疗计划书。
患者是陶萄,主治医师叫陈戈。
对不起,骗了你呀。
我不是那只鸟儿。
但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治愈你而来的。
……
初愿看到最后,吸吸鼻子,用手擦去眼角的泪
——哎,真的好困哦。
可是整个网扫视一圈,也还是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算了,肯定就是不会来了。
她给责编发了确认消息,就端着自己的牙刷杯去流理台洗漱,那两只螃蟹在锅里温了许久,最终还是被章意姐姐送给了隔壁开烧烤店的王大娘。
真可惜。
小姑娘撑着脑袋叹了口气。
这么好吃的大闸蟹呢。
辜负了她的一番报恩之心。
……
.
就在初愿终于因为等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沮丧地抱着被子进入梦乡之时,江行烨正好睡了一觉被饿醒,揉揉头发,打算下楼去厨房找点吃的。
结果刚走到厨房门口,就撞上了一个端着泡面杯的女孩儿。
泡面杯里散发出熟悉的红烧牛肉味,热气升到半空中,让人觉得莫名温暖。
一旁的常温柜还开着,里面叠着几碗老坛酸菜面和海鲜面,但红烧牛肉已经没有了。
江行烨淡淡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面碗:“不是说死了也不会碰我的东西么?”
“这是你的?”女孩一愣,表情有些尴尬,“抱歉啊,我以为是王阿姨放在这里的……”
声音因为难堪而越来越低。
“就算是王阿姨放在这里的,那也不是你的东西。”少年靠着门边,眼里带上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讽,“不告而取叫做偷,怎么,你妈妈没教过你吗?”
“江行烨!”
“还是说,你跟你妈妈都觉得,你们进了家门,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就可以随便拿了?”
女孩抿着唇,明显是在压抑着怒气,她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泡面放在流理台上,“既然这个是你的东西,那我还给你,你放心,我刚刚才泡好,一口都没吃,明天我也会再买一杯还给你的……抱歉。”
啧。
真是委屈。
江行烨迈着长腿走过去,捡起那碗面,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伸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嘭!”的一声。
有汤汁溅出来,溅在女生的裤腿上,而且因为是白底,污渍还显得分外清晰。
她微颤,眼眶已经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委屈。
“我说了,不问自取就是偷。就算你妈妈没教你,难道小学老师也没教过你,偷了东西“还”回来就可以了么?”
少年勾勾唇:“结婚证都还没领呢,寄人篱下,也该学学规矩。妹妹。”
“……”
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落在衣领上,她几乎把下唇咬出了血。
他轻嗤一声,没去看她,上楼捡起手机,就披了件外套出门找吃的。
方便面他只吃红烧牛肉的,下午回来的时候专门买了放那的,结果被人糟蹋了。
心情有点不好。
深更半夜,外面几乎没有人了,而且现在饿过头,居然又不想吃夜宵了。
江行烨看了看前方的烧烤摊和全家,思考片刻,抬脚走过去。
算了,去网点杯咖啡。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猪肘子。
第6章 炽烈
初愿是被一阵喧哗声闹醒的。
真的很吵,吵到不能更吵。不是那种男孩子们打游戏打到兴起的斗嘴脏话,而是带着惊惶的逃窜与唧唧呱呱的议论。
她揉着眼睛起床,披了件棉衣,走到窗口,把窗帘悄悄掀开一个缝。
三秒之后,她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因为门边上那个戴着金丝眼睛的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她实在太熟悉了。
打从初愿十一岁起,这间网管房就成为了她固定的写作业的房间。
于是隔三差五的,她就能看见来自各个学校的教导主任和班主任们,或气势汹汹,或乔装打扮地潜入网咖抓学生。
而面前这个男人她见的最多,就是他们隔壁学校一中的教导主任,被一中的学生们称为是宁城夜霸——专门在夜间出行,且每出一间网,身后都跟着一群鬼哭狼嚎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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