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她来尤家很多年,尤铭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把给不了自己儿子的母爱都给了尤铭,所以才对自己的亲生子充满愧疚。
她想来照顾尤铭,但她身上没什么钱,儿子那边处处都需要钱,她也只能尽快找工作。
尤爸爸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忽然老了十岁,精神气全没了。
他几乎跑遍了整个省城,找昔日好友拉关系,他知道这几万块钱都没法去投资,就跟朋友说宁愿当个技术工拿工资。
技术工种的工资不低,每个月也上万,效绩好的还是几万都有。
他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还钱。
但都被朋友们婉拒了。
尤爸爸当年确实手里有技术,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技术更新换代,年轻人层出不穷,朋友们也不想沾上尤家的事,毕竟尤家欠了不少钱,到时候尤爸爸还不上,有人过来闹事,吃亏的还是他们。
尤妈妈听丈夫说完,端着一杯水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去摆摊吧,去学校门口卖卤味,或者卖麻辣烫,烧烤,别的也行,我们又不是没干过。”
这种移动摊贩成本低,利润高,只要地段好,一个月下来收入想过万也不难,唯一的麻烦就是城管。
“现在大学城外面全都挤满了。”尤爸爸叹了口气,“各有各的地盘,我们过去估计还没卖,摊子就被掀了,早上倒是没什么摊子,但是学生早上也不怎么出校门。”
“爸。”尤铭从房间走出来,他看上去已经好全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也变得红润自然,他坐到尤妈妈身边,“我会去想办法的。”
尤妈妈:“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调养身体,你想什么办法?凡事都有你爸妈!”
尤妈妈瞪着眼睛,像是尤铭再说下去,她就能把尤铭给活吃了。
尤铭被尤妈妈推回房间,让他继续睡,尤铭哭笑不得。
深更半夜,屋里的灯都关了,尤铭房间的窗户却开着,夜凉如水,他却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凉就打喷嚏了,他坐在床边,安静的等待着。
这一幕看上去有些诡异,但尤铭自己却没有任何察觉。
江予安是忽然出现在尤铭面前的,没有任何预兆,就这么站在尤铭面前,尤铭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
两人相顾无言。
尤铭看着江予安的眼睛,他有些无法自制的伸出手。
江予安顺从的低下头,尤铭的手掌触摸着江予安的脸颊,冰冷,柔软,没有一丝活气。
“我为什么会忽然重病?”尤铭的声音很轻,回荡在屋内,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江予安的声音就和他的皮肤一样冰冷,但有一种说不出的柔情,他的一只手覆上正抚摸着他脸的尤铭的手背:“因为我很虚弱,吞噬恶煞之后,是我最虚弱的时候。”
“它们会在我的身体里缠斗,想要和我争夺主导权。”
尤铭笑了笑:“你赢了,你以后都能有实体吗?”
江予安:“还不够完善,没有体温心跳和脉搏,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只要有了那些,即便他不去附身,不去投胎,也相当于一个活人了。
江予安的一条腿半跪在尤铭身侧,他居高临下的靠近尤铭,尤铭不躲不闪,直直的看着他,两人不再说话,暗流涌动,直到尤铭率先控制不住,移开了视线,侧开了头。
“现在家里有些困难。”尤铭忽然说,“我想去算卦,或是看风水,先把最困难的阶段度过。”
做生意是需要本钱的,他们没有本钱,每个月还要还债,如果不另谋出路,一辈子都要挣钱还债,做生意的本钱也存不下来。
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到了老年,还要因为自己欠下的债忙碌。
可他学的专业并不是来钱快的专业,哪怕是现在去找工作,一个月基本薪资也不会超过一万,更何况他还没有工作经验,不一定能跟应届生竞争。
算卦和看风水,是尤铭现在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
尤铭忽然想到了楚家夫妻,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给老太太招魂,上一次没成功,说不定他还有机会?
江予安忽然笑了,他的笑声充满了磁性,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格外诱人。
“明天去买张彩票。”
江予安说:“会中头奖。”
尤铭一愣。
江予安又说:“或者投股市,我告诉你投哪个。”
尤铭觉得此时的江予安就像是一个魔鬼,是蛊惑人心的魔鬼。
又像是阿拉丁的神灯魔神,他能实现自己的所有愿望。
江予安在尤铭的耳边说:“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明明江予安说话时没有吐息,但尤铭的耳朵还是红了,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保持着理智,用平淡的口吻问:“为什么?”
尤铭有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他觉得江予安对他的好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只是因为他们结了冥婚,而江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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