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岚起床洗漱完,脸上的红晕才消散下去。
青袖帮她梳理好头发,越景玄含笑上前,从妆奁中拿过那只红海棠花簪,仔细的别在她的发间。
慕云岚透过镜子看着他,想到早上那个温柔的吻,脸颊顿时红了:“皇叔,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等等。”越景玄按住她的肩膀,从碧珠端进来的托盘上拿起了毛笔,俯身靠近,笔尖轻点在她的眉心。
慕云岚不由得闭上眼睛,眉心凉凉的、痒痒的:“皇叔,你画了什么?”
“百花宴上,所有的女子都要在眉心画上花钿,你身为王妃,自然也要画的。”
好一会儿,越景玄才停笔,轻轻地扳正她的身体。
镜子中,少女穿着撒花烟罗衫,发丝拢起一部分以白玉嵌珠翠玉篦固定,乌发如云,一抹红色海棠花盛放于发间,将她的整个面容点亮。
此时,她眼眸水润,眉心一点朱红色,细看才发现,那抹红色竟然是一只小巧的牡丹,花瓣纤细,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皇叔”
越景玄牵起她的手:“走吧。”
“嗯。”
此时的昭通城内,已经是一片热闹景象。无数的女子盛装涌入街头,呼朋唤友热闹非凡。
大街两侧,到处都是卖鲜花、脂粉的小摊,货郎站在摊位后面,偶尔和前来买花的姑娘们搭上两句话,脸颊都要红良久。
周围气氛热烈,慕云岚也不由得被感染,水润的眼眸带上了满满的笑意。
越景玄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登上望海楼。
“待会儿会有百花娘娘巡街,在这里你能看到全景。”
“嗯。”慕云岚靠在窗边,含笑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
没等多会儿,有锣鼓声响起,一支队伍远远地从道路另一头走过来:“百花娘娘巡街。”
周围的欢呼声顿时大了起来,许多姑娘买了花向被人抬着的百花娘娘扔过去,一时间花瓣飞扬、满目绯色。
“皇叔,你快过来看,那位百花娘娘怎么那么眼熟?”
“那是月清寒扮的,你自然觉得眼熟。”
“月清寒?”慕云岚瞪大眼睛,果然是那天宴会上见到的女子,今日,她穿了白色祭祀长裙,裙摆上绣制着各种花朵,争奇斗艳、芬芳旖旎。周围鲜花簇拥,欢呼阵阵,“那天只觉得这个人英气清冷,如今看,这样的气质去扮百花娘娘倒也贴切。”
“月氏的祖上曾经是苗医一族,对云南百姓而言,苗医格外的受敬重,更何况,月氏的祖上对云南的百姓都大恩,曾经亲身试药找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救了无数人性命。
而且,苗医不分男女,许多妇人生子都会请月氏苗医帮忙,月氏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大。后来为了感激月氏一族,这百花娘娘的扮演人选便都从月氏挑选。”
“原来如此。不过皇叔,月清寒如今可是月氏的族长,就算是要挑选月氏女子,也不用她这个族长亲自上阵吧?”慕云岚眯着眼睛,一副我看透真相的模样。
的确,月清寒身为族长,又是越景玄的得力下属,自然没有必要再来凑这个热闹,但是偏偏来了,为的不过是想让他注意罢了。
越景玄无奈轻笑,起身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将她拢入怀中:“云岚,我只要你。”
他自幼成长在皇宫,他的母妃更是世间最绝色的女子,她聪慧过人、智计无双,可最终还是敌不过天家无情,满腔柔情揉碎在深深宫苑之中。所以他从小就发誓,若是遇到了他喜欢的女子,定要专宠她一人,将她捧在掌心,放在胸口。
不管是摇光、封语嫣还是如今的月清寒,在他眼中都只是一个符号,甚至连面容都是模糊的,唯独怀中的女子,是他深深印在心间,永志难忘的。
慕云岚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心中无限满足,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莫名的相信,皇叔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子。
“砰!”
“啊,马惊了,快控制住!”
“不要冲撞了百花娘娘!”
楼下,刚刚还热闹的街上乱作一团。
巡街的队伍和一支车队撞到了一起,马匹被惊吓到,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不少人被伤到。
“皇叔”
越景玄握住她的手,回头叫了天璇过来:“带人去处理,疏散人群,万不要伤到人。”
“是,王爷。”
楼下,月清寒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稳住身形之后,皱眉看向冲撞过来的车队。
“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今日是百花娘娘巡街,一年只有一次,你们冲撞了百花娘娘,我们云南的女子一年都不得安生,下车赔礼!”
“对,下车赔礼,快下车!”
“必须道歉,下车!”
人群被分开,一名青年缓步上前:“今日初入昭通城,不知有百花娘娘巡街,冲撞了花神,惊扰了诸位,在下就此赔罪。”
青年一身蓝色的锦袍,声音清冷、面如冠玉,缓步而出气度卓然,一时间不知道让多少姑娘们看呆了。
楼上,越景玄看到那名青年,又扫了一眼车队,眼神渐渐沉下来:“今日是真的要热闹了。”
“我觉得也是。”她并不是认识下面说话的青年,但是她认识礼部侍郎白棋。而此时,白棋都要站在一旁,反倒是需要一名青年出来应付场面,想想也能猜到一二。
这支队伍,就是越景云赐婚,来给皇叔送王妃的车队,那么那个青年,想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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