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柳无忧听见自己娘亲的声音,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忧儿,娘都听你房中的绿珠说了,娘不进来,娘在外面守着你,忧儿莫怕。”门外的苏轻兰左手放在门上,眉头紧皱,叹了口气。便在门的一旁站着。
柳无忧在门内听见自己娘亲的声音,一时间哭的更厉害了,小小的身子从床上窜了起来,未穿好鞋便开了门,扑到了苏轻兰的怀中。
娘,忧儿说不了话了,不能再叫你娘了,不能再唱那些小曲了,忧儿好难过。柳无忧在苏轻兰的怀中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其中夹杂着几声啊啊声,那声音十分沙哑苍老,比起柳无忧之前黄莺般清脆动人的嗓子,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苏轻兰紧紧着抱着柳无忧,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柳无忧,眼角有少许泪花。
“孩子,我的孩子,怎会如此。”苏轻兰抱着无忧,她很少,看见无忧如此伤心难过,一个极其爱好音律的孩子,如今却无法说话,这叫人如何接受?柳无忧哭了许久,一旁的绿珠焦急得跺着脚,看着柳无忧不知所措。
“为何大夫还未来?”苏轻兰抱着哭累了的无忧,对着绿珠说道:“绿珠,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绿珠回了一个是,便匆匆离开,苏轻兰给了另外的丫鬟一个眼神,她们也瞬间明白,默默的退下。
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红着眼眶,脸上都是泪水,脏脏的,倒在自己娘亲的怀中。
娘,忧儿为何说不了话了。柳无忧在苏轻兰的怀中想着这些,不一会,竟睡去了。
苏轻兰便将柳无忧抱起,放在了床上。
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柳无忧,苏轻兰的眼眶微热,用手抚了抚柳无忧额前蓬乱的头发,这可是从苏轻兰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可如今,好好的女儿忽然间不能言语,还不知因何而起,这让人如何不心痛?
“忧儿啊,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把你保护好。”苏轻兰越想越觉得内疚,同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其中的帮凶。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讨论,越来越接近,苏轻兰起身出门,拦住了那大夫和府中的下人。
“除绿珠和这位大夫之外,其余人等,速速退去,此事不得张扬,否则……”苏轻兰收起来方才的内疚与心疼,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是,夫人。”那些下人应了后,便退下了。
苏轻兰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大夫,说道:“大夫,我家小女此刻已在房中入睡,您看?”
那老大夫不紧不慢的说道:“无碍,具体的病情,我身旁这位孩童已说与我听,待我进去为其诊脉,便知。”
绿珠看着眼前的老大夫,心中和苏轻兰一般欣喜,想着自家小姐有救了,便将那位老大夫领进了房中。
那老大夫进门时,吸了几口气,柳无忧的房间格局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无忧,只见柳无忧,面色憔悴苍白,但嘴唇却很红润,那老先生感到奇怪,便摸了摸柳无忧的脉。
这一摸,便摸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中毒了。这毒,来历非同小可,若是我将这毒告诉了柳夫人,我李某会不会性命不保?可柳府素来不与人结怨,又是何人对八岁的孩童下此毒手,只是,我李某医术不精,只晓得这毒的来历,却不知道如何解,只可缓解。
看着把着脉,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老大夫,苏轻兰和绿珠很是焦躁,绿珠早已忍不住想追问小姐的病情,只是碍于自己丫鬟的身份,迟迟没有问,苏轻兰也忍不住了,问道:“大夫,我家无忧可有什么大碍?”
那老大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夫人,你家小女……”。
“我的忧儿怎么了?您说,无论付出多少钱我都愿意。”苏轻兰看着眼前的老大夫,总感觉心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唉……夫人,老夫无能为力,柳小姐的喉咙,恐怕恢复不了了。”那老大夫说完,便对着苏轻兰行了一个礼。
那一瞬间苏轻兰的身子一抖,绿珠上前扶住了苏轻兰。
“大夫,您是在开玩笑吧,秦安城中你的医术最为精湛,又怎会治不好。”苏轻兰一瞬间疲惫起来,盯着老大夫。
那老大夫的喉咙滚动一下,张开嘴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接着又道了一句:“小姐的喉咙,可等四年后再诊断。”
苏轻兰并没有因为听见这句话,便觉得放轻松了,反而觉得为此更为心疼。
“可有缓解的药,我家忧儿得的是什么病?”苏轻兰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只可开些补中益气的汤药,往后的日子里,希望夫人多多注意柳小姐的饮食,至于病情,老夫有所闻,却未见过。”李仲你不能再透露更多了,小心你的身家性命。
“言尽于此,我先告退了,呆会我便将药方交给夫人身旁这位丫鬟。”说着,那老大夫李仲,竟不等苏轻兰令其退下,便走了。
苏轻兰看着床上的无忧,陷入深深的沉默。
与此同时——
柳安和宋忠国刚从皇宫中出来,两人并肩而走。
“今日皇上那么急匆匆的派你去边疆,恐怕那蛮夷不好收拾。”柳安皱着眉头对宋忠国说道。
“是啊,这些年南朝百姓安居乐业,边疆蛮夷也少有异动,此次不知为何大举侵犯我南朝边疆,恐怕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宋忠国回答道。
“此去边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啊,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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