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礼,“黄公子如果不嫌弃,我愿摆下酒宴招待与黄公子痛饮。”
两人越来越愉快,十四娘是越听越无聊,等朱尔旦走了,才和九郎说,“你不去广东了?”
九郎还真没决定要不要去广东,被十四娘一说他才想起黑山上的大事,顺水推舟道,“你去吧,我不去了。”
十四娘惋惜摇头,想不懂九郎为一个刚结识的人竟然放弃出远门的机会,可想到刚才谈吐风趣的朱尔旦,十四娘生不出什么恶感,只是说,“他毕竟是人,人妖有别,还是小心点。”
以往都是这话都是他说教十四娘的,这次反过来被十四娘提点,九郎哭笑不得,“我知道了。”
他嘴上应着,心里头隐隐期待起和朱尔旦的再见,想着要不要提壶美酒当礼物,话说回来,去人族家中做客,是不是要穿的好看点。
另说朱尔旦,在和狐狸兄妹分手后朱尔旦脸上的笑容立马挂下来,转头绕道去了茶楼,就像从前聚会一样,到了目的无人理会,大伙坐在一起高声阔谈,没了王生后他们很快捧起另一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听说是兰溪首富之子,出手极为阔绰,来了没几天就成了新宠,到哪都有人跟着。
这位公子哥显然对这带的事不太了解,来了好几天都是听几个大嘴巴胡吹,等说完上下五千年,他们又谈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前段时间最热闹的就是王举人的夫人,跑到广胜居跪一个道士,求人家救自己的丈夫,结果惹恼了道士,人家说什么都不救,后来拉着自己女儿跪在外面,那陈氏也是心狠,自己跪也就算了,还让一个四五岁小孩跟着在太阳底下跪,大夏天的,也不怕直接去了。后来出来一个小姑娘,说了陈氏几句,也不知怎么地,陈氏就跟她走了。”
旁人就问,“可我听人说,王生是真死了,胸口破了个大洞,补都补不回来。”
大嘴巴抽空拿茶灌嗓子,砸吧几下继续说,“奇就奇在这里,在王生死后几天,王生一家就搬走了,据说是一个早上走的,还有人看见王生和知县在一起有说有笑,那王生看起来行动自如,就像活人一样。”
这话说的几人毛骨悚然,那位首富之子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味坐在那里磕瓜子,比起在座几位他算个大人物,光坐在那里就显得瞩目。
大嘴巴急了,指着坐那喝茶的朱尔旦,“斐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朱尔旦,那天陈氏大闹广胜居,朱尔旦还跑去凑一脚。”
斐央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掀起眼皮往朱尔旦那瞧了一眼,纡尊降贵收回来,慢悠悠道,“瞧你急的,爷不是不信你,是爷见惯了大场面,一个死人复活有好大惊小怪的,见过女鬼吗,见过妖怪吗,爷告诉你,爷都见过。”
大嘴巴点头称是,夸起斐央英勇神武,斐央哼哼几声,又说,“想知道那个王举人是死是活,直接问知县就是,他王生一个举人再搬能搬到哪里去,充其量就是从金华城北跑到城南,没准回头会试还能遇到。”
斐央的话虽然没错,可在场全是秀才,知县和举人同级,举人在秀才之上,能中举者少之又少,要想和知县坐下来聊天,除非你有权,不然就是有钱。
斐央别的不多,就是家底厚,有钱。再说他斐央也不是什么混子,他有个严加管教的爹,平日没少监督他读书,加上请名师教课,可以说斐央头上的秀才是有真材实料的,只要他发挥的好,拿个举人不是问题。
斐央说完见外头日子好,来了兴趣要作诗,大伙都是读书人,平日里没少附庸风雅,斐央说要作诗,就让茶博士去拿纸笔,你一言我一句后就在纸上作诗,结束后大家一起赏诗,大多数庸俗,勉强平仄押韵,看不出什么亮点,大嘴巴念一首底下就喊好,等念到朱尔旦的事大嘴巴忽然停下,直接问朱尔旦,“你从哪抄的?”
朱尔旦笑笑,“作首诗有什么好抄的。”
他一口气写下数首诗词,还做了一首赋,众人看了称赞不已,只觉朱尔旦文采斐然,有潘江陆海风范,斐央啧啧称奇,大嘴巴趁机和斐央说,“这朱尔旦是个呆子,上回与他饮酒,开玩笑说去十王殿试胆,他直接把人家判官像背回来。”
斐央不信大嘴巴的话,亲自和朱尔旦交谈,一聊之下只觉相见恨晚,恨不得挽臂同游,抵足而眠,他与朱尔旦从白天聊到晚上,见天色实在已晚,只能放朱尔旦离开,约定明日再见。
从昔日的无人问津到今天众星捧月,朱尔旦春风得意,回家的路都是飘的,回家后第一时间给判官像上香,对判官无比感激,转身问起今天的饭菜有没有准备好。
朱妻正在井边忙碌,听到朱尔旦喊自己抬头回应,朱尔旦瞧见妻子平凡的面容,再想到十四娘艳丽的面容,心里头有些惋惜。
这十四娘虽然好看,可毕竟是妖,他爱妻千好万好,就是长得不好看。
到了夜里陆判如约而至,朱尔旦谈起白天发生的一切,眼里头透着兴奋之意,“平日看不起我的人被我狠狠甩了回去,新来的斐公子引我为知己,这些都是在您为我换心之后发生的,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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