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以物与人
冷流世的嘴边,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双脚一夹,挥动缰绳催马而去。
看着冷流世离去,司马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到夜芳菲的身边,轻声道:“姑姑,我们回府去的话,恐怕我父亲会加以阻拦。我们还是尽快动身,只等回得京城寻得姑姑,再商讨后事罢。”
夜芳菲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这草药若是时间长了,恐怕会影响疗效。我们这就动身,赶回京城。”
司马镰将夜芳菲扶上马背,正准备离去,忽闻一阵马厮传来。抬头一看,忽地脸色一变,只见已经离去的冷流世竟然调转马头,又跑了回来。
司马镰咬牙怒道:“这厮果然是无赖。”扭头朝着身后的侍卫道:“若是他再放肆,你们便全力而出,将他拿下,出了事情小爷一人承担。”说罢,手握剑柄,冷冷地看着狂奔而来的冷流世。
夜芳菲眉头一皱,咬着嘴唇定定地看着飞奔过来的马。那冷流世的银袍还在她的手里,就连腰带也不曾带走。如此狼狈之相,生性高傲的他怎么能就此罢休?
冷流世跑到二人面前,拉着缰绳围绕着二人的马匹转了一圈,在夜芳菲的面前停下,伸手递过那个金丝缠绕的腰坠,笑道:“如此残破之物,你既喜欢,便拿去罢。”
在那夺命的火海之中,她竟偷偷地藏下腰坠,若非喜欢,如何在那要紧的关头还有心情开玩笑?
夜芳菲面色一动,随即摇头笑道:“多谢公子好意,我是见你视如珍宝,感觉到有些奇怪罢了。既是残破之物,如何好意思送我?”轻轻地摇了摇,道:“我不要。”
冷流世脸色一变,脸上带着几分失望,冷声道:“在那深谷之时,你为何要骗我丢了?”
夜芳菲呵呵一笑,道:“我故意想气你的,若非你想冒死前往火海寻找,恐怕我真的丢掉了。”脸上,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冷流世。
冷流世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层杀气,冷声道:“你当真不要么?”
夜芳菲坚定摇了摇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哈哈”冷流世仰头发出一声冷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了。”说着,右手一扬,竟将那腰坠丢到路边的过道上。
夜芳菲目光一动,冷冷地看着那金丝缠绕腰坠在地上翻滚着,落到草丛中。
唇边,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银牙轻咬,冷冷地看着冷流世,冷声道:“你果然是个无赖。”
这世间之上,除了夜芳菲恐怕无人知道冷流世为何留着那个残破的腰坠。
那个腰坠,见证着夜府的灭亡和冷府的辉煌。如此珍贵之物,于冷流世来说,必然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若非此腰坠,那盛典之上吸引了夜芳菲的眼光,他早已经死于非命。
原本,残破的应该是他的心脏才对。那飞刀射向的位置,若不是夜芳菲驱身挡下,必然正中他的心脏。如果说,是夜芳菲救下他一命,倒不如说是那个腰坠成就了他奢靡坠落的人生。
司马镰疑惑地看着冷流世,急道:“你们这是干甚么?”
冷流世轻蔑地看司马镰一眼,笑道:“与你无关。”猛地掉转马头,催马朝着来路奔去。留下一脸窘迫迷糊的司马镰。
夜芳菲咬着牙齿,冷冷地看着远去的冷流世,仰头发出一声轻叹,对司马镰道:“把那腰坠捡回来。”
司马镰眉头一皱,道:“那厮丢掉的东西,我们要了做甚?你若喜欢,等回去我让工匠给你打造几个便是了。”
更何况,那腰坠为实金打造,再镶以墨玉便显得繁重陈琐,根本就不适合女孩子佩戴。官家闺秀,大多是用精玉雕琢花草或云凤,小巧精致,更能体现肤色的亮白柔美。
夜芳菲咬了咬牙,跳下马背,将那腰坠捡起来,挂到腰带上,笑道:“虽是残破之物,也有不少金子,丢了倒有些可惜了。”她的脸上,竟带着几分山野村夫那种目光短浅与贪婪的轻佻之色。
紧紧地握着那个腰坠,似乎,如同冷流世的心一般,带着一股刺骨的冰冷。那极度的冰冷,被金碧辉煌的奢华之线层层缠绕,无人能看出那内在的残破中,带着的无情与冰冷是何样子。
只有握在手中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样腰坠的主人是何其的阴狠残毒。能把恩将仇报做得如此的天衣无缝,却又心安理得之人,恐怕世间仅此冷流世一人。
忽地,双目中之一股温热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那盛典之上,看到这个腰坠的时候,心中是那样的喜欢。她有些好奇,那个生性冷漠之人,怎会如此喜好这个腰坠。似乎,在他的眼中,世间所有的珠宝与繁华,都不如这个腰坠来得珍贵。
可是现在,这残破的腰坠,就像夜氏一般,早已经支离破碎,永难复原。那腰坠还有金丝缠绕,自己却如残星之火,稍不小心,便会灰飞烟灭。
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爬上马背,朝着一脸茫然的司马镰道:“我们回去罢,越快越好。”
司马镰苦笑着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一队人马朝着京城的方向飞跑而去。
此时,只有尽快的赶回去,寻到赵璟之后即刻着手施药。那药性短暂,若是时间长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清晨的太阳,如同情人的手,轻轻地抚过司马恩的脸庞。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就像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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