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了三个月,深秋的北京比想象中要肃穆得多,也要冷得多。阿槑把身子瑟缩在宽大的毛衣里,手里握着咖啡取暖,绿灯亮了,阿槑抬脚要走,手腕却被一个大力抓回去,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阿槑惊魂未定,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小脸吓得煞白,等她反应过来要谢谢救她的英雄,抬头却看见云景一张阴沉的脸,“歌好听吗?咖啡好喝吗?”
阿槑忙把耳机摘下来,几个月相处下来,阿槑总结出:云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现在云景似笑非笑,让阿槑心里没底,她从云景怀里挣脱出来,双手覆上他的脸,将他紧皱的眉毛抚平:“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戴耳机过马路了,不是,以后再也不带耳机出来了,原谅我吧,恩~”她认错的样子满满的诚意。
云景手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鼻尖全是她的气息,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怎么也狠不起来,不过刚才确实把他吓了一跳,若是他晚来一步,后果他不敢想象,但他怎么肯把这些小情绪示人,还是板着一张脸:“我只是不想你住院我还得照顾你。”
阿槑并不在意他的话,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却被他挣开了,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话说你觉不觉得你刚才是英雄救美,这也太巧了,是不是,喂,你走慢点儿,咖啡都要洒了。”
云景突然顿住,从她手里拿走咖啡,一饮而尽,阿槑笑了,露出白嫩的小牙:“喝了我的咖啡,就是原谅我了。”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云景见挣脱不开,也就任由她拽着,“今天晚上吃牛排。”
“好,我做。”阿槑知道云景还在别扭。
“碗你刷。”云景又冒出来一句。
“刷碗?!”阿槑脸上一百个不情愿,但见云景一脸“就让你刷碗怎么了”的拽样,也就应下了。阿槑不是矫情,水果盘什么的她都能刷,但是但凡刷带着油丁儿的碗,她就本能的抵触,有点儿受不了那种滑腻的感觉,云景开始以为她只是偷懒,后来发现她每次都只把水果盘挑出来刷了,也就猜到了九分,以后每每她犯错,就让她刷碗,看着她隐忍不发的样子,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回到家里,把包放下,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阿槑忙跑过去开门:“云景,你的快递。”
“你帮我签了吧。”
云景洗完脸出来,“谁寄来的?”
阿槑一看:“是yona。”云景一听脸色就变了,那人自从去了美国,三天寄一小件,五天寄一大件,里面全是什么y的睡衣、粉色的棉拖、成套的指甲油,甚至abc的卫生巾,是这些东西就算了,而且她每次都写他的名字,他成了全职为阿槑签收快递的;写他的名字就写他的名字吧,最气人是的她还非要写当面验收,害的他每次打开,都被快递小哥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看很久。
“拆开,我倒要看看这次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拆开一看,阿槑瞬间羞红了脸,一整箱的情趣内衣,抱着箱子就落荒而逃,后面云景憋着笑:“下次再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就不用回来了。”
在这种事情上,阿槑其实很保守,她没好意思出去做饭,直到云景敲她的房门:“你还要闷到什么时候,出来吃饭。”
“不要,我不饿,不想吃。”阿槑把头埋在被子里,沉闷出声。
“我进来了。”说着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在她床头停止了,“出来,我数三声,不出来我就掀被子了,1、2”
阿槑不情愿地把头伸出来,看见云景隐忍憋笑的样子,脸红地像一只熟透了的虾,她故意避开话题:“我都说了,我不饿,少吃一顿又不会死。”
“没让你做饭已经不错了,还磨磨唧唧的,再磨叽就让你刷碗。给你两分钟,起来,吃饭。”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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