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阿槑自己收拾了盘子,擦干净吧台,从厨房里出来已不见云景,她撇撇嘴:“这冰块脸,也不知道说声晚安”。自己拎着箱子来到三楼,一切和在yona家一样,熟悉的感觉让她多了几分安全感,其实她讨厌在一个新的地方适应新的环境,她是一个因循守旧的人,一旦习惯一种生活方式就不想要改变。
卧房里有跑步机和竹制的吊床,紫色的床幔从房顶倾泻而下,白色的帘幕在半开的落地窗前随风而动,她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感觉。夜晚的北京,古朴而又静谧,只有在这时它才恢复古城本该有的味道,是她喜欢的梦中的样子。阿槑倚窗而立,初秋的天气微凉,她想起柳永《雨霖铃》里的几句词,颇符合现在的气氛:“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算了,何故为自己平添这许多烦恼,关上窗子,放下薄的那层帘帐,与月光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阿槑准时起床,换上运动装绕别墅跑了半个小时,刚推门而入,正巧云景从楼梯上下来。
“早啊!”那孩子笑着打招呼,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紫色的耳麦还挂在耳朵上,随手一绑的丸子头凌乱而又慵懒,他突然想到一个词:宛若初生。
把耳麦拿下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阿槑笑道,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好吧,作为一个女生,这样的确有些不修边幅。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阿槑自顾自地回房间洗澡换衣服了,待一切收拾妥当,拿着包下楼已经七点半了,云景已经把早餐摆好了,“看来这人是面冷心热嘛”,阿槑心情大好地坐过去,刚要用手拿着吃,那人用叉子敲了她一下,“你干嘛!”阿槑不高兴道。
“不卫生。”
“您还真是惜字如金。”阿槑不情愿地拿起旁边的刀子和叉子,“又不是在外面吃饭,也不是吃西餐,用得着这么讲究嘛!”边吃便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云景并不理她。
“喂,我今天中午待在研究室,晚上早回来去超市,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云景,我的名字。”
“我知道呀,”阿槑奇怪,难道这是他家的传统,吃早餐要做自我介绍,什么恶俗的习惯,但还是双手握住他的手,礼貌而周全:“雪陌,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叫我阿槑,我的小名,double呆,比较好记。”
“恩。”
阿槑看了一眼手机:“八点了,糟了,要迟到了。”胡乱塞了两口,“你吃完了盘子放这儿就行,等我晚上回来刷,我先走了哈,再晚就赶不上公车了,beyb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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