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翊和龙云轩赶到时,龙子蝉正疯了一样朝七月身上踢,而七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还手,就这么生生的受着。她身上都被雨水打湿,头发也凌乱的贴在脸上,看不到表情,只是不时会有极小的□□从嘴边溢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说话的是龙天翊,而龙云轩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龙子蝉的手,怒道:“龙子蝉,你疯了吗!”,然后一把将她甩开,后者倒退几步,差点没站稳。
见太子殿下来了,奴才们吓得慌忙跪地请安。
龙云轩才回宫便听说六哥中毒之事,去“庆芳殿”见了昏迷不醒的龙玄澈后,原本是想去给父皇请安。刚巧在路上遇见了太子,两人才聊了一会,便见紫陌火急火燎的跑来。这才知道七月正被罚跪的事,两人便一起过来了。
但没承想瞧见了这一幕。
龙云轩皱着眉头将伞递到七月头上,柔声问道:“六嫂,你怎么样,可还好?”。
当龙天翊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七月就知道那个小太监没能拦住紫陌,于是在心里悲鸣,这个丫头还真是会添乱啊!再一看太子殿下那冷的如同万年冰山一般的脸,七月就忍不住打冷颤。
而再看看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当真是长得极好看的,甚至跟洛轻歌都不相上下,只不过他比洛轻歌多了几分雌雄莫辩的阴柔。
七月动了动眼珠,龙云轩微微一愣,然后在她身上点了两下,七月一直僵硬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都在叫嚣,痛的她恨不得蜷缩起来。但还是真诚的冲他道了谢,不想他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七月心里打鼓,这又是哪路神仙?看他的衣着打扮,和对龙子蝉的态度,想来应该是皇子了,肃王或者是瑞王,她记得龙子蝉说过瑞王好像对她不错,想来这人不会就是瑞王吧。
这么想着,七月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小姐”紫陌红着眼眶上前想将她扶起来,但被七月慌忙制止:“你先别碰我,我浑身都痛”。
话音落,龙天翊脸色越发难看,冲着龙子蝉冷笑:“内宫之中私设刑罚,长公主好大的本事!”。
龙子蝉看着龙天翊眼中闪过的杀意,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刚好撞在身后为她撑伞的丫鬟身上。但又不想就这样失了气势,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是她冲撞我在先,我不过教训她一下,怎么太子殿下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龙子蝉顿了顿,脸上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还是说真如外界传言那样,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弟媳有非分之想?”。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噤若寒蝉。
因为太子殿下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强大的杀气,让所有人都有些心悸。
“龙子蝉,或许你还不知道惹怒孤的后果,或者孤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如何?”龙天翊分明是在笑,可是那样的笑容在龙子蝉看来,却像是地狱的罗刹,肃杀可怖。
龙子蝉顿时便不敢说话了,只是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在七月身上割来割去。
这边龙云轩已经扔了伞一把将七月横抱了起来,紫陌忙将手中的伞挪到他们头上,七月被碰到了脱臼的左手,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云轩脸已经皱的跟皱橘子似的了,“你先忍忍,小林子,去请太医,记得再叫个医女。”
在路过龙子蝉时,龙云轩轻飘飘的说了句:“这笔账先记下”,不出所料的龙子蝉脸色白了几分。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龙天翊有一瞬间的失神,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将她救起,她神志不清的窝在自己怀中,那样软软的凤栖梧让他心疼。
只是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抱她的资格。
其实自从凤栖梧嫁给六弟后,他便常常想,若是当初没有那样伤她,或许现在他们之间至少是可以做朋友的。若是就这样守在她身边,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佛曰: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憎会、恨别离、求不得。
其中求不得最苦。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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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启枢五十岁寿辰,办的自然隆重。整个盛京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甚至皇帝陛下还派了内侍送来寿礼,这可是无尚的尊崇,凤启枢也是千恩万谢的扣头谢恩。
但栖梧却兴致缺缺,她虽然喜欢凑热闹,但是这种人情热闹,不凑也罢。而且这种大场面,自然是男女有别,女眷全部在内院,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的不是相夫教子,就是美容养颜,倒是无趣的紧。
趁着大家都在纷纷赞叹那慕家小姐作画竟能引蝴蝶来的时候,栖梧悄悄的溜了。
凤府有个不小的人工湖,这里地方偏,平日都少有人来,倒是隔绝了外界的吵闹,格外清净。
栖梧直接脱了鞋袜,莹白的小脚伸进湖里一荡一荡的,凉意袭来,栖梧舒服的忍不住嗔唤了一声。紫陌和从容个习惯了她这般没个正经的样子,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哇,真的好神奇对不对!”从容跟着栖梧身后兴奋不已,“慕家小姐是怎么做到的呢?竟然真的能引来蝴蝶呢!”
栖梧转过身捏了捏从容的小脸:“这些小把戏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小丫头啦!哎呀,小从容,这小脸捏着手感更好了啊!”
紫陌看从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不住发笑,但听栖梧的话,好奇的问道:“小姐莫不是知道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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