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连连说好。挂了电话,路正南从身后抱住她,“不去海滩了?”
江蔓静默了几秒,转身看他,正声道:“路正南,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很不舒服。”她静静看着路正南的脸。过去,梁仲杰把她圈养在他的世界里,那时候,她全心全意爱那个人,依赖那个人……他是把她当成他的梁太太。是他的。
路正南眉头微微蹙着。的确,她没说错。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此的原因也在于他。他自知自己的毛病,也知道江蔓会不喜欢他那些近乎是男人思维的占有欲。
“我在改。”他拉着她的手。
他还记得几年前谷希成说的话,说婚姻是最亲密的人际关系。在这段关系中,两个人会相互融合,不是特意去改变,是融合那样的改变。路正南是第一次这样体会到谷希成当初说的话,以及他和冬冬之间的婚姻。维持这样亲密的人际关系需要耐心。
江蔓低着头,勾住他的手指头。肌肤与肌肤的相触,是亲密无间。路正南一句“我在改”是真真实实的。她拉着他的手指头,说:“路正南,我问你,你要回答我。”
“嗯,你说。”
“现在,是真的吗?”她没抬头,没去看他,只是看着他手指上的瑕疵。路正南抬起她下巴,“阿蔓,看着我。”
江蔓便看着他。
“我实话实说,我不后悔,如果没有欺骗,你怎么会来我身边?你那样的性格,怎会喜欢我这种人?”
她欲要说话,他抬手,用手指按住她嘴唇。
有太多要说,却无从说起,不知该怎么去说才合适。
外面,日出的霞光覆上了海面。
“阿蔓,这一生挺短的。”
他幽幽说着,她静静听着。
“这一生这么短,我哪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找别人与她这样好?”
霞光在清晨里是安静的,只剩下海面随风漾起波纹。她静静凝望着路正南的眉眼,深邃之中是柔情,是真实的……她抱住他,笑了笑,“我知道了。”
自那一天后,她对路正南的心境变了。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便更缠着她,腻也不会腻。与她像是初次,他情浓到无法言明,笑颜间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意。像那一次在云南时一样,他牵着她的手,享受约会,享受他们两人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氛围。约会、□□,再也正常不过。
他一次一次尝试用温柔攻破她的壁垒,让她身体跟着心一样对他动情,以湿润为证据。
“阿蔓,多想我一点。”他轻轻吻她。她闭了闭眼睛,原来动情也是有温度的,比正常的体温高多了。如他所愿,在假期结束之前,她多想着他。可假期一结束,她要回到工作岗位上,忙于工作,享受工作,将他丢在一旁,每天一两小时的见面时间都好像只有两分钟而已。
路正南思来想去,想着是不是应该在这里买套房子。他有意无意地将这个想法跟江蔓透露了,江蔓沉思片刻,忽然说:“我想回临城看看。”
他坐在沙发上,将放在膝盖上的书慢慢合上,抬眸看向她。她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扯了扯他的衣领,“你怎么没反应?”
他无波的目光里瞬间燃起了笑意,将书扔在沙发一角,扯她入怀。“回去看看也好。”
她挑了挑眉,“真的吗?”
他轻轻嗯哼了一声。
她嗤笑:“口是心非。”
路正南不说话,看着她。她垂眸,捏着他衣襟前的扣子玩,“这周六我回去。”她其实没多大底气,从燕市离开,几乎瞒着所有人,连联系都极少联系。想到这儿,她忽然捏住他下巴,盯着他眼睛,问:“你怎么找到我的?谁都不知道我在青岛,你倒是这么准确就找到这儿了?”
他捉住她的手,顺便用力亲了下。“江苓结婚,你托许婉送东西,我碰巧听到你们打电话。”
江蔓意外,完全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说不上懊恼,就是有些意外。
路正南捏了捏她的发梢,将头发别到她耳后,又揉了揉她耳垂。“好像变厚了。”
江蔓笑着打他肩膀,“你怎么这么迷信啊,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他笑着抱紧她,“还记不记得?”
——“说我没福气,还捏我耳垂,我看,我福气都是你给坏掉的。”
——“怎么会?你这个福气来自亲人,我又算不上你亲人,怎会坏得了你福气?”
谁会不记得啊。江蔓不知道那些迷信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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