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说点儿什么。
最终,时蕊心里一叹,小声说:“再见。”
“就这样啊?”程迟不满意。
时蕊想了想,又补一句:“别忘了做寒假作业。”
程迟头疼,无奈地朝她走过去,张开手臂,苦笑着说:“抱一个吧。”
他轻轻抱着她,她表现得很乖,只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一抱住,就有点舍不得放手了,很想霸道地说一声不要走。但是催促进站检票的广播已经响了起来,时蕊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走了。”
“会不会想我?”
时蕊红着脸,小声说:“不会。”
“没良心!”
程迟目送她进了站,在原地站了好久。他想起很多事情,想起上一次在火车站见到她发生的一幕幕。
明明知道,只是一个寒假而已,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就会回来了。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像是缺失了一块,空空的。
时蕊刚刚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短短一句,她又想起他之前那个有点儿不高兴,又有点小委屈的表情。想起他问会不会想他。
当然会啊,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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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上,程迟看着火车驶出车站,直到消失。他一直望着那个方向,心都仿佛被带走了。
自从时蕊离开以后,他每天都无精打采,没有出去玩,连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每天都形同一个没有灵魂的驱壳。
有时候路过时蕊的房间,他会看一看她的房门,甚至期望房门会突然打开,女孩从门缝里露出脸来,怯怯地望着他。
真的是疯癫了!
他会忍不住停下脚步,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望着那扇门,想起很多事情。
想起她对他说晚安,然后关了门又偷偷打开来看他,想起她蹦跳着,努力伸手想要揉乱他的头发,想起他对她妥协以后,她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想起他情不自禁搂住她时,狂烈的心跳。
就连每天梦里都是她,她在梦里对他笑,对他撒娇,她主动抱着他,靠在他怀里,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柔软又黏人,甚至她会主动地吻他,小嘴唇轻轻一碰他,看着他双眸似火,又娇俏地笑着躲开。而他双臂一收,将她圈紧,更深地回应她。
每次醒来发现是梦,身边没有她,所有温存都是假的,思念更是翻江倒海,心里更加空虚。他想再度回到梦里去,真的想醉死在那场梦境里。
他每天捏着手机,等待着她的消息,可自从她下火车时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之后,后面再没有任何消息。每一天的期盼都是以失望收尾。
小没良心的,果然不想他,都不会主动联系他的?不知道他每天脑子里全是她吗?
有时捱不过那种思念的苦,都恨不得坐飞机去找她。哪怕,只是偷偷地看她一眼也好。
就好像三年前一样。
三年前,他们全家去云南旅游。姚青想念女儿,但她很清楚,那家人是不会让她见的,而且,她大概也没有勇气去见,所以,她偷偷去见了。
那年夏天,那个小镇并没有十分炎热,小桥流水,青砖石巷,气温很舒适。
他记得村口有一棵大榕树,遮天避日。当时他不愿意一直在呆在车上陪着姚青守株逮兔,便下了车,四处转了一圈儿,最后站在了那棵大榕树下。
穿堂风时不时吹过,头顶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三三两两的树叶被风带了下来。风中带着南方潮湿的气息,以及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姚青坐在车里,张望着村口,那里时不时有人出现,或是背着背篼的大人,或是举着风车,抽着陀螺走出来的孩童。
程迟靠着大榕树,也跟着望着村口,想像着姚青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姚青是很漂亮的女人,她的女儿再差也有几分吧?
很奇怪虽然从没有见过这个继妹,却对她莫名很感兴趣。
后来,巷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孩。
那一个瞬间,一阵风来得很巧妙,吹起了她的黑发和裙摆,漂亮乖巧的五官带着灵气。
程迟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莫名地心跳漏了两拍。
当女孩从他面前走过时,他仔细打量她,发现他身上的白裙子其实很普通,甚至有些旧了,可穿在她身上却很美,裙摆随风拂动时,那上面的小蝴蝶仿佛活了一般飞了起来。
脚上是一双塑料凉鞋,那种凉鞋样式很老了,在大城市根本就看不到了。
她手里端着一个装着衣服的木盆,朝着村子另一头走去。先前他去那边转过,知道那里有一条河,很多人在那里洗衣服。
她已经从他面前走过,程迟回过神,去看姚青,发现她在车里十分激动地望着女孩的背影,他心里就有了答案了。
是她了!
几年过去,程迟依然对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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