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盼盼喊住正要出门的妹妹,妮妮,你谈恋爱了吗?
贺妮妮讶然转身,没有,二姐怎么会认为我谈恋爱了?
贺盼盼走到她面前,你已经好久没待在家里,下班后往往回家洗完澡就出门,直到很晚才回来,不是恋爱是什么?
没啦,我是赶着到同事家照顾白文鸟,那是我们一起养的。说到鸟儿,她的眼睛就更亮了,那只鸟好像真的听得懂人话喔,而且好会撒娇呢!
哪个同事?就是你常挂在嘴边那个搭档?
对呀,就是席予希。
贺盼盼端详着她的笑颜,你的脸上带着恋爱女人才有的笑容,妹妹,你陷入了。
陷入?贺妮妮茫然重复,喃喃反驳着:二姐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把席予希当成最好的朋友看待罢了!
唉!贺盼盼轻叹,对不识情滋味的妹妹说:如果可以,是不是不想只做好朋友而已?抬手制止她欲否认的话,别急着回答我,问问你自己,是不是总是惦着他、总是细心观察他的需要、总是习以为常的照顾他?你便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拍拍她愣着的脸,贺盼盼微笑,找时间带他回家里,让我帮你看看。喜欢容易,相处却太难。希望这傻妹妹别像妈妈一样。
她是喜欢席予希没错,但这种喜欢真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贺妮妮迟疑的问:
二姐!男女之间难道没有纯友谊吗?我如何判别对席予希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呢?
问问你自己的心。除了它,没有人能回答你。
问问自己的心?可是,我不想谈感情的!
为什么?
贺妮妮的思绪很乱,我们的家问题很多……
贺盼盼正色回答:我们家里只有一个问题,就是爸爸。我当然希望你不是为了想离开这个家而陷入感情里,但如果感情真的来临,也不必因为我们家的问题而将它往外推。要是你碰到了很爱很爱的男人,千万要好好把握住,别轻易放弃!她走回房里,让妹妹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意。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贺妮妮依然被二姐刚刚说的话震得头昏不已。她真的已经喜欢上了席予希吗?
因为喜欢,所以会注意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因为喜欢,所以不喝咖啡的她也能煮出一壶好咖啡;因为喜欢,所以心情随着他而波动……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他!?
对阿,就是喜欢!贺妮妮的嘴角逐渐扬起,扬出幸福的弧度。
贺妮妮轻手轻脚打开他家大门,对兴奋的鸟儿轻嘘:小声点!再小心翼翼推开他房间门,大喊:surprise!
迎接她的不是他惊喜的表情,而是满室的静寂。
咦?她转头问肩上的鸟儿,他又出去了?
鸟儿歪着头,拍拍翅膀。
也好,我先煮面条好了。贺妮妮走到厨房,拿出先前买的义大利面条及锅粳煮出他最喜欢的面条熟度。
将面条捞起,放入冰水里时,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半个钟头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她拿出手机,还是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好了。
电话接通,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妮妮吗?
你在哪里?他那头的声音有些吵,贺妮妮几乎听不到他说的话。
席予希正要说话,施君仪已经在催促了:
吃饭最大!快点吃啦,这义大利面好q,是你最喜欢的口感,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也在吃义大利面,而且是跟他口中的疯女人一起用餐?
贺妮妮压下心痛,笑笑说:没关系——
她的话让一连串嘟嘟声打断……
席予希瞪着擅自切断他电话的施君仪,你太没礼貌了!
施君仪皮皮的吐了吐舌头,这里的收讯又不好,再说面条都快凉了,快吃啦!
席予希拿回手机,起身就要走。
施君仪拦住他,不许走。
席予希冷睨她一眼,我不想跟不可理喻的人共餐。
施君仪气结,如果你敢赚我会让你后悔的!
席予希看着她,随便你。说完毅然地走出餐厅。他要叫她家人立刻送走她!他受够了!
才推开餐厅大门,身后就传来惊呼声:有人要跳楼了!
他转头,只见施君仪站在露天座的矮墙上,挑衅的看着他。
真的不能相信她!她说这是饯行餐,他才勉为其难答应,没想到她依然是那个习惯拿自己的生命威胁别人的疯女人!
他的双拳紧紧握起又放开,隔着惊慌的众人,冷漠的说:命是你自己的。便绝然离开。对于他不在乎的人,连应酬都嫌多余。
席予希!施君仪愤怒大喊。他竟然如此绝情,他竟敢!
离她最近的那桌客人趁这机会冲向前拉住她,施君仪努力想挣脱,却不敌他强劲的力气,经过一番挣扎,他终于把她拉下来。
施君仪挫败地捶着地面,最后更趴在地上哭。
救她的男人蹲下来,递出一张名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忙。他是心理医师。
餐厅人员报了警,迅速抵达的女警扶起情绪崩溃的施君仪,短暂的议论纷纷之后,餐厅又恢复原来的热闹。
泡在冰水里的面条似乎在嘲笑她。贺妮妮只是呆呆站着,过了好久好久,才抬手拭去脸上的湿润。
她木然地倒掉义大利面条,扭开水龙头冲洗锅子,水哗啦啦的流,冲去的不只束里的狼藉,还有心里的痴望。
别再痴心妄想了!她告诉自己。可是,如果这是对的,心为什么会好疼好疼?
贺妮妮关掉水龙头,也擦去泪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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