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血痕,他却不加理会,只是怒道:“看着我!你说老九的女人是奸细,证据呢!”
此情此景,根本就与长脸士兵想象中的抓奸细,立大功,大头头赏识有加,从此自己风光无限的美好没有一丝一毫的重合。
他一紧张,双膝一软就跪到了地上,连忙将手中被剖成两半的蜡丸和里面的小纸片一起递上,颤颤巍巍地道:“禀,禀大将军,这是从那女人身上发现的!兄弟们都能作证!”
陈亨冷眼一扫他的手下,小兵们立即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地道:“小人能作证,确实是从九爷的女人身上发现的!”
“呈上来!”陈亨一声吼,立时便有黑衣卫兵上前将蜡丸和小纸片拿给了他。
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那个蜡丸,再将小纸片拿到眼前查看,静默了片刻后,脸色突然剧变,将那纸片甩到了韩一梁的眼前,冷声质问道:“老九,你怎么解释!”
那纸片落在韩一梁的腿上,坐在韩一梁身边的头目斜眼去看,看到纸上的内容,嘴角慢慢浮出了一丝冷笑。
韩一梁将纸片拾起,搭眼看去,只见上面以蝇头小楷密而不乱地写着一首七言诗,每行的某一个字连在一起看就可成为一条密讯。
陈亨定然是已挑出了那十个字。
大胜,今夜子时,里应外合。
第5章 当牛做马
堂上头目神色各异,苏菡被随意丢在地上,躺着的角度刚好能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
看到长得凶神恶煞的大头头陈亨目光森冷地看着韩一梁,其他人有冷笑的,有一副看好戏表情的,还有用一双贼眼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流连,yy不断的,苏菡就深深地打了个冷战。
内心不断祈祷:韩一梁,韩大哥,韩大爷,一定不要落井下石,一定要救救我啊!
韩一梁仿佛听到了她的内心呼唤,平静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小纸片,对陈亨道:“要夜袭我大营之人,并非留仙县设伏我们的官军。”
偷看到字条内容的头目王虎当即冷笑道:“哼,我可看到了,那字条上当头两句便含着‘大胜’二字,分明是说之前伏击我们大获全胜!敌人不是留仙县守军是谁?”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韩一梁看了看王虎,转而看向众人,十分平静地分析道:“兵贵神速,作战出击亦讲求一鼓作气,伏击战尤其如此。通过此次被伏可以知道,留仙县实有守军至少是我们所预料的二倍之数。
这么多人,若是守将早有预谋要将我们斩草除根,便该在一开始就兵分两路,一路在前设伏,一路在我大营周围埋伏。在我们倾巢而出之后,在我大营附近埋伏的官兵就可以趁大营兵力空虚,直捣而入,断我后路。
然后再急行军折返,与伏击我军的官兵前后夹击,如此便可将我们一网打尽。根本不必等到我们回营,更无必要拖到什么今夜子时再行动。”
苏菡心里绷着一根弦,听到韩一梁沉稳淡定地说了这么多,深感不明觉厉。
她紧张地观察着堂上的人,见韩一梁这些分析一说出来,他们就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去,变得若有所思,大头头陈亨看着他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凶恶了,心才敢稍稍落下了地。
然而,却听那王虎又冷笑了一下,质问韩一梁道:“要不是留仙县守军所留字条,何必画蛇添足,多写两句屁诗。连我都知道,传信字越少越好,你想为那贱人开脱,总要编个过得去的理由吧!”
“这十个字有歧义。”韩一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纸片恭敬地递还与陈亨,稍等了片刻,见众人都凝神屏息等着他解释,才道:“那十个字出自十句诗。可以读成‘大胜,今夜子时,里应外合’。亦可读作‘大胜今夜,子时里应外合’。”
韩一梁此话一出,众头目一片哗然,陈亨也是眸光一闪。
苏菡的脑子,在担心之余也艰难地转了一个弯,意识到了这两种读法的区别。
两句话读法不同,代表着他们要应对的敌人也不同。如今他们中了埋伏,元气大伤,若是再搞不清楚要对付的敌人是谁,就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措施,到时候交战起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就算敌人不是留仙县守军是别人,也不能洗刷掉她的冤屈啊!
苏菡正担心,就听王虎也是如是对陈亨说,然后便见陈亨大手一挥,铿锵有力地对身后的黑衣卫兵命令道:“下面好好审审这个女人,看她是怎么混到老九身边,又是效命于谁的。先将她的衣裳扒了,让兄弟们享受享受!”
苏菡看到大小头目听了这话,纷纷猥琐地笑起来,再看韩一梁,冷酷的面孔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立时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不是说判定了是奸细才会被那啥么,为什么实际却是先那啥再审问啊!
她不断用目光向韩一梁求救,然而他始终保持着一张完美的冷漠脸。
看到几个黑衣卫兵持刀走近,苏菡彻底不再寄希望与韩一梁,像只泥鳅一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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