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却是被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给硬生生憋醒的……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了依旧躺在身边的男人的气息。
“醒了?”
大约他也刚醒,清润的嗓音微哑。
元书轻轻地嗯了声,闭着眼睛缓了会儿,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褪下去些,但更深的疲惫和酸软感浮上来。
她记得,今天下午还得去华影见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钤。
轻吐了口气,元书没有睁开眼睛:“楼郁霆,我不想动,你扶我起来。”
楼郁霆微愣了愣:“不舒服?”
元书的心跳莫名滞了下,随即睁开眼嗔怪地看着他:“叫你伺候我一下而已,你就这么不盼我好?”
“昨晚伺候得你不够舒服?”楼郁霆没扶她,手却在乱动。
元书脸蛋一红,缩着身子推开他的手:“你到底扶不扶嘛?”
“扶。”
元书得意抿唇笑,当真半点力气都没用,任凭楼郁霆将她扶起来后继续吩咐他:“帮我穿鞋,抱我去卫生间。”
楼郁霆唇角噙着笑深凝了她一眼,勾住她后颈将她带过来,动情地吻了吻后才按照她的吩咐给她穿鞋,抱她去了卫生间。
元书扶着洗手台站定,见他这样百依百顺,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般突然道:“查尔斯狄更斯的那本书!楼郁霆,怎么办?书我还没给你找到呢。”
说完,元书一脸歉疚地看着楼郁霆。
她亲眼看到楼郁霆的唇角控制不住地轻抽了抽,而且原本凝在她身上的目光倏地错开。
元书憋住笑,继续盯着他……
楼郁霆低垂着头,将原本已经接好的漱口水倒掉,又慢悠悠地重新接了杯。
元书凑到他面前,一脸担忧的模样:“楼郁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没找到书,你生气了?而且你朋友不是一早的飞机么?你睡到现在也没给人送过去,你朋友会不会生气啊?”
漱口杯的水已经满出来了,楼郁霆关上水龙头,将杯子往洗漱台上一放,偏头来看元书。
“元书,你要是想再被弄一次,你直说。”说着,楼郁霆便开始解睡袍纽扣。
“你回房间洗漱吧,我这儿也没你的牙刷。”元书立马转移话题的同时,使劲儿将他往外推。
楼郁霆将手中握着的牙刷塞进元书嘴里,警告般地盯了她一眼。
元书含着牙刷,等楼郁霆刚走出卫生间,就将门关上了。
刚才和楼郁霆打趣还不觉得,现在一安静下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元书没多想,撑着洗手台缓了会儿后开始洗漱。
…
等元书洗漱好走出卧室的时候,楼郁霆正好站在楼梯口,有点儿像是在故意…等她。
收拾好自己过后的楼郁霆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上身套了件浅灰的羊绒衫,下身也是偏休闲风格的黑色长裤…依旧身姿挺拔而修长,但面容神情不似往日那般寡峻。
楼郁霆遥遥地朝她伸出手:“还不过来?”
元书看了眼他骨节分明、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心口微微一动,走过去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楼郁霆将自己的五指挤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地往楼下走。
“老白,你先做着,我上楼去叫先生……”柳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一抬头看见楼郁霆和元书牵着手正从楼梯上下来,一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本就不怎么会掩饰情绪的她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她的眼神里,不满多过震惊。
元书垂了垂眸,不想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激化矛盾,便尝试着将手从楼郁霆的掌心抽出来。
但楼郁霆反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元书偏头去看他,楼郁霆从柳妈身上收回视线,与她对望:“这是楼家老宅,是你外公的房子,你是这里最正牌的主人。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说一声,我马上替你换掉。不管是人还是物。”
楼郁霆这话来得有点突然又莫名,元书一开始没听明白,倒是端着汤的柳妈手一抖、汤洒在手背上,烫得她立马就甩了汤盆。
汤汁溅了满地,汤盆也碎了。
元书看着柳妈狼狈地而又慌乱地想要去收拾那些碎片,这才明白:原来楼郁霆在第一时间就洞察了她想缩回手的真正原因,所以才说刚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给柳妈听,意在警告。
想通这个,元书不由得又看了楼郁霆一眼。
要知道,楼郁霆被楼永恩从孤儿院正式接到楼家以后,楼永恩除了在学习教育上管教过他,其余生活方面,几乎全是由柳妈一手打理照顾。
从某种程度上说,柳妈真的相当于楼郁霆半个母亲。
但她却为了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对柳妈说了这样的重话。
柳妈大约也很震惊也很伤心,是以连汤盆都摔了。
楼郁霆拉着元书在餐桌边坐下,全程都没有看柳妈一眼,倒是白玉海听到动静,从厨房奔出来,关切地问来问去,还帮忙打扫。
柳妈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一片烫红,低着头用裙角擦了擦眼角,本准备直接回厨房的,但犹豫了下,还是走到楼郁霆身边,勉力笑着道:“先生,昨晚英国那边来电话,说是有急事,让您尽快回个电话过去。”
英国那边?听这种词和柳妈的语气,元书总感觉楼郁霆在那边也有个家一样。
“好。”楼郁霆寡淡地应了声,给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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