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于腾云派人传话,安排马烈守夜。无为派雄踞江南,树大招风,自然有心怀各种目的者不请自来。因而从山下到山上,到处都安置人手警戒。
本来于腾云的意思是安排马烈到山门处餐风饮露。可一众无为弟子经常夜间偷赴山下寻欢作乐,马烈因得罪无为俩大弟子,已经隐然成为孤家寡人,众叛亲离,无人敢接近。这样一个人放在大家行不轨的要路上,无人放心。结果私下里大家商议一下,背着于腾云等,把马烈安置到藏经阁里了。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梅緱、于腾云等在上擅权贪腐,下面众人就行私舞弊。,其结果就是政令不通,即便作恶也达不到目的。
马烈到了藏经阁,同时在此值夜的还有俩无为弟子。这两个人对马烈敬而远之,抱着一本书交头接耳,淫笑不已。接近午夜,有人前来偷偷召唤二人赌钱,这俩人随之离去。
马烈闲极无聊,看到那俩弟子的书忘记拿了,就取来翻阅。这一看之下,面红耳热,血脉贲张。
书中写的是韦太后为首的一众宋室皇族女子与北国男子床笫之事。其中交接描写甚是细致入微,极其下流。更配有精致的绘图。马烈浸淫绘画之道多年,看得出这些龌龊污秽的配图不是出之于普通人手。
马烈出身仙界,对于宋金之事所知有限,并不知道此书来自北方金国官方。当年靖康之变,宋室皇族男女被金人掳往北国,受尽凌辱。皇子赵构之母韦贤妃入浣衣院,据传日接客一百余人,与妓女无异。后被金国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独占,生下两个孽种。
赵构在南边登基,是为宋高宗。金人为了羞辱宋人,就把这一段丑事做成秽书,传播天下。本来一桩宋人奇耻大辱之事,竟成无为弟子窥淫的色文。
马烈看得口干舌燥,浑身难受,赶紧丢开秽书。心烦意乱中,抬头看到藏经阁三个大字,心中一动。看天堪堪临近午夜,时候尚早,就提着灯笼登上藏经阁,推门进入。
一股霉味直冲鼻孔,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再看屋里,四壁皆是书架,上面摆满书籍。只是满屋积尘,似是好多年无人进来过。
当下提着灯笼一路看过去,见书籍分门别类,有内功,剑术等等。到得最里面,见书架标签上写的是实战心得。
看到这些书籍,顿时有入深山见到大宝藏之感。取过一本内功类别书籍,翻开泛黄的书页,不顾灰尘飞扬,如饥似渴地看起来。
马烈自行修炼龙门典籍,全靠着自己揣摩。却不知这内功修炼其实是相当凶险之事,稍有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轻则瘫痪残疾,重则疯癫死亡。也是他幸运,一路练下来,没有出岔子。但看书上说得郑重其事,不禁暗自后怕心惊。
直至窗纸发白,外面有人声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马烈每个月需在此值夜十五天,自此以后,只要轮到他,便沉浸在藏经阁中,通宵达旦,苦读不止。在一起守夜的无为弟子也乐得马烈如此,正好便宜他们出去玩耍。大家各行方便,自有默契,这却不是梅缑、于腾云之辈所能知晓的了。
短短大半年,马烈将藏经阁中内功与剑术通读个遍,无为心法与自己练习的龙门典籍、无为剑法互为印证,进益巨大。
这一日晚间于仙狱渊边打坐修炼。忽然丹田中滚热气流上涌,不受控制地自行沿着周身经脉奔腾不息。马烈被惊得从入定中醒来,以为是走火入魔。但浑身舒坦如寒夜浸温水,只觉惬意并无不适。再看身上衣服,无风自动,渐渐被散发的气息给鼓得膨胀起来。随着经脉中的热流越来越汹涌,遍体肌肉随之凸起而后平复,反复不休,愈来愈剧烈,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似乎那热流渐渐融入肌肉。
半柱香时候方平息下来。这时,马烈只觉丹田中空荡荡的,空无一物,那个核桃大的事物已经消失无踪。但周身劲力充沛,精力无穷。自忖必然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只是无为心法达不到是以并无记述,而自己所记得的二三成无为典籍也修炼到了尽头,若再想有更进一步,只能以后回到仙界取得全本的龙门典籍了。
当下站起身来,因体内力气充足到前所未有境地,颇感不适,浑身麻痒。便在渊边舞起剑来,以消耗气力。时值月初,月黯星明,暗夜微光里,马烈如惊龙奔雷,飞沙走石,冲天剑光让星月愈发暗淡。
练到酣畅处,跃起腾空,舌绽春雷,如同一声霹雳响起,浑身劲力注入手臂,长剑全力掷出,正是当年洪晋官追杀黑衣人的追星赶月式。随着长剑脱手,马烈的衣服自袖子起至全身爆裂,迎风化为翩翩蝴蝶般四散。长剑散发着刺目红光,疾若流星,挟风雷声射入茫茫夜色,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听得远处传来隐隐的轰鸣声,显然马烈长剑射中了什么。
马烈没想到居然威力恐怖如斯,自己都被吓住了。随着一阵山风拂过,遍体生凉,这才发觉衣服尽数化为碎片,身上光溜溜的不着寸缕,惊恐万状,双手捂住下身,找遮蔽处遮丑。转念又想到此处除了神笔峰上的猴子们,根本无人,怕个屁啊。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激荡得仙狱渊内云气翻腾不休。
带着满怀欣喜赶回家去。路上看到无为里面灯火通明,锣声四起,人影绰绰,似乎有人向马烈这边赶过来。吓得马烈哧溜钻进树林长草中,甩着蛋蛋一路狂奔,赶回家里。所幸田七已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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