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筱鱼对陆旭遥没那个心思,但是听到陆远那毫不掩饰嘲讽之意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傻眼,同时又有些上火,琢磨着陆远是不是鬼上身了,因为这样的话,实在是对不上他平日里和蔼儒雅的秉性。
而李张氏,被陆远的话一打击,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晕了过去,什筱鱼赶忙上前给她揉胸口。
只觉得头脑发蒙的陆旭遥,向来温润的脸难得显出了几分扭曲,对着陆远咬牙说道:“爹,孩儿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远别过头去不看李张氏,对陆旭遥冷哼一声道:“爹说什么话了?!难不成,身为陆家的儿郎,你不该背负蟾宫折桂,光耀陆家门楣的重任?!”
陆旭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远倒是像游山玩水的悠闲人一样,口气淡然到不得了,“哦,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够了!我阿婆需要歇息,你们有什么事麻烦回家去说!”
陆旭遥一看紧紧抱着李张氏红了眼眶的什筱鱼,心中一痛,刚轻声喊了一声小鱼儿,就被陆远二话不说给硬拽走了。
什筱鱼将李张氏搀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坐到了床沿上,木着一张脸开始想心事,就连李张氏醒来都没注意到。
李张氏一睁眼,就看到什筱鱼红着眼眶,面无表情发呆的样子,心中微叹一声,伸手摸上了什筱鱼的脸。
“都是阿婆不好,平白让你受了陆远的一番羞辱。”
什筱鱼看着面有愧色的李张氏,淡淡笑道:“阿婆,其实他也不过实话实说而已,算不得什么羞辱。”
李张氏躺在床上,想想之前自己提起两个孩子的事情时,陆远那种默默认同的样子,实在是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面对着在自己看来是强颜欢笑的什筱鱼,李张氏忍不住安慰道:“小鱼儿,你不要难过,说不定你陆叔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心里还是很赞成你和旭遥的婚事的。”
没想到都事情都这样了,阿婆还想着将自己和陆旭遥凑做堆,什筱鱼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
“阿婆,我是不会嫁给陆旭遥的,因为自小到大,我都把他当哥哥。”
李张氏听了这话,半天都没有出声,就在什筱鱼以为她终于被自己说通的时候,却听到她说,“可是,若你不嫁给他,他就要娶沐晴了呀,沐晴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嫁给他呢?”
什筱鱼眨眨眼睛后问道:“阿婆,怎么你对何沐晴这么上心?”
李张氏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缓缓说道:“不是我对她上心,刚才睿王殿下的意思你也听到了,何夫人有意将沐晴许给旭遥,小鱼儿啊,若不趁着现在将你们两个的亲事定下来,将来你拿什么跟相府的千金小姐抢人啊?”
“阿婆,我这嘴皮子都要磨破的跟你说我和陆旭遥没那根红线的姻缘,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一点儿呢……”
“旭遥这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到哪里找第二个去!你呀,真是年轻不懂事!”
什筱鱼无奈耸肩,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跟钻了牛角尖的李张氏如何沟通这个问题,只好转移话题,“阿婆,沐晴的娘是丞相府的夫人,身边什么样医术高明的人没有啊,当年怎么就找了你接生呢?”
当年的事有些遥远,李张氏先是回忆了好一番,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当年,还是在平江,你娘出事没多久。我遇到独身一人的何夫人时,也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糟心事,看起来很是不好的样子,才八个月就要临盆。结果,生产的时候九死一生,沐晴小姐生下来的时候跟只瘦弱的小猫一样,连哭声都弱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才保下一条命来。”
平江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什筱鱼不明白,为何大腹便便的何夫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身边还没有人跟着。
“何鸣轩呢?生产这么大的事,他哪里去了?”
李张氏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在夫人生产后七八天才匆匆赶来的,幸好他出现的及时,不然,何夫人眼看着就活不了。”
什筱鱼的心猛然一抖,声音不禁大了起来,“活不了?临盆的时候都没能要命,怎么会活不了呢?”
李张氏深深的看了什筱鱼一眼后说道:“可能是之前的遭际伤了心吧,她一点活的念头都没有,孩子也不看不抱的,一直都是我在养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张氏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当时一个你,一个她,不是你哭就是她闹的,可是把我折腾坏了。”
之前的什筱鱼被李张氏一手拉把大,感情自然深厚,所以什筱鱼延续了这份难得的亲情,将头歪在李张氏的胸前说道:“阿婆,谢谢你将我养大。”
李张氏伸手摸摸什筱鱼的头,说道:“你要是真的对阿婆心存感激,就照阿婆说的,先将旭遥占住。”
什筱鱼没想到李张氏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于是趴在那里装耳聋,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李张氏继续摸着什筱鱼的头,忽然间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抓着什筱鱼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一把被抓起来,什筱鱼感觉有些头蒙,再加上李张氏这问话,她便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呆呆的发出了一个问调的啊来。
李张氏见她这个样子,便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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