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昂坐在车里,看了下手表,小魏马上说:“不去敲门吗?就这么干等着?”
“她给我发过微信了,已经醒了,再过一会儿我就去敲门,这个时间也不会堵车,再等等吧。”
“我是觉得,她既然早就醒了,那你去敲门或者哪怕发微信告诉她一声你在门外,多好。”
听了小魏的话,云昂在月色中轻轻地敲了门,顾凝正吃着鸭腿,叼着肉就过来打开了门,因为顾凝没点灯,还一片漆黑。
“你就不怕门外的是坏人?怎么不问问就开门。”云昂责备地问她。
“如果真是坏人,那他还敲门?就算敲门了,那我不给他开门,他也会自己想办法进来啊!”顾凝含含糊糊地说着。
“吃什么呢?”
“鸭腿,你要吃吗?还有一个,不好吃啊,和北京烤鸭完全不一样味道。”
“牧场他们正准备呢,我们早上吃烤全羊,这鸭腿就别吃了,走吧。”
“那等一下,我拿东西。”哐一声,顾凝不知道磕哪儿了,还挺疼的,也没顾得上疼了,拿了纸巾擦干了嘴拎着包就出来了。外面还有些许月色,“这个时间,还挺美的。”顾凝一直低着头说话。
“牧场那里应该会更美。”
“我们不会迷路吗?”
“应该不会的,你不是认识吗?”
“靠我?”
“你不是教地理的吗?如果连你都迷路了,那可就是个大笑话了。”
“感谢信任,我们已经走错了。”顾凝平静地说。
“什么?”小魏和云昂都看着她。
“我们现在这个方向是另一个小镇,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名字,不过我想应该是你们输入导航时输错了。”顾凝很平静地解释着,“回到之前的路口,走另一个就对了。我们没走多远,大概往回走十分钟吧。”小魏一听,赶紧掉头,这一次走对了。
到了牧场,就看大家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大家辛苦了,拍完凌晨的景儿,我们就吃烤全羊。”云昂安抚着大家。
“蒙古的烤法?还是英国的烤法啊?”顾凝过来问。
“英国有烤全羊吗?”
“我不知道啊,”
“咱们自己烤,只有工具,没有师傅,所以,应该是中国的味道吧。”
“这羊你买哒?”
“嗯,所以你到时候可要多吃些,咱自己掏钱的,千万别客气。”云昂冲顾凝挤挤眼。
“谁跟你是咱自己呀!”顾凝准备溜。
“你眼睛怎么肿了?”云昂终于看见了,也明白为什么顾凝一直低头说话了,原来这眼睛肿得跟金鱼似的。
顾凝赶紧别开眼:“没什么,可能水土不服,起来就这样了。”
“我看看,别动。”云昂掰着顾凝的肩膀,“别乱动,让我看看。”
“真没事儿,你快去准备吧。”顾凝垂着头,就是不让他看。
“听话,抬头我看看。”
顾凝实在没办法了,很多人都往这边看呢,猛地抬头,肿着眼睛就瞪着云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怕绯闻,我可怕。”
云昂听了这话,莫名地心有些疼,放开她,去弄造型了。
顾凝也发觉刚才那个话有点伤人了,但是要开工了,就没去管云昂,匆匆忙忙地就忙去了。导演组还没到,顾凝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处晃悠,看见小魏缩在椅子上睡着了,就找个毯子给他盖上了;看见牧场主人正在赶羊,又跑去逗了会儿羊,不过那些羊一点儿都不可爱,傻傻地,关键还都挺脏的,无论顾凝怎么调戏它们,它们完全不理顾凝,牧场主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牧场主夫人还特别邀请顾凝到阁楼参观,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他们夫妇姓brohur,夫人叫anne。关上阁楼的灯可以看见闪闪烁烁地星星,顾凝感叹起大自然的神奇与美好,不过很遗憾,灯光师启动了镁光灯,太阳慢慢升起,能看见的星星越来越少,还有不少是人造卫星。顾凝没了兴致,并且导演组也到了,又开始了翻译小妹的日常。
云昂的造型弄好了,顾凝故意留意着他,可是云昂却完全没看她一眼,顾凝感觉挺委屈的,两人就这么僵着。直到开始拍摄,云昂除了听她翻译外,完全当她不存在。拍摄完成的时候天也大亮了,大家开始自助烤全羊,布朗夫妇还送了美味的葡萄酒,顾凝也帮忙洗了水果,清洗餐具,全程没看见云昂。顾凝当然看不见云昂了,他正在卸妆换衣服。
就在顾凝又一次清洗餐具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突然静了下来,顾凝好奇地走到窗边,只见大家都望着一辆由远及近驶来的越野,并且看见冯诗雨穿着白色的无袖长裙,戴着淑女帽,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顾凝叹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陷入回忆,一边洗着餐具,一边和布朗夫人闲聊。
云昂换好了衣服,没看见顾凝,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她在忙什么,于是自己默默地在牧场里转悠。看见顾凝在边洗碗边和布朗夫人聊天,自己也不好主动和她说话,故意装作来取盘子。还是布朗夫人先发现了他,和他打招呼,顾凝一回头就看见他走过来很粗暴地拿起还没洗的盘子,也不和她说话,准备转身就走。顾凝赶紧上前一步,边伸手拿回盘子,边说:“这是刚找出来的,很久没用过了还需要冲一下”,又拿另一摞递给他,说:“这是洗好的,拿这个吧。”全程没去看云昂的脸,低着头说着,说完就走回来继续洗。布朗夫人看出来两人似乎在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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