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昨夜萨尔对我的教导,此时的我恐怕已经被胸中那股愈烧愈烈的火焰吞没了心智,而我的**恐怕也会成为拉格纳罗斯的毁灭工具。但现在,我明白了如何克制,如何宽恕。以宽恕为目的的战斗,不会迷失自我。
面对这个老相识,我不知道究竟该叫他范克里夫,还是卡托。名字始终只是个代号,不变的是他那积攒多年复仇之心。我知道,他的父亲因为领导工人起义而被暴风政权暗杀,他戴上红色面罩,并使用自己父亲的名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率领起义军攻入暴风城,让埃德温.范克里夫这个名字像烙印一般烫在暴风城中那些刽子手心中,让他们追悔莫及。
但,他的复仇之心却让他走错了路,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他不惜收容西部荒野海盗,不惜雇佣被加基森通缉的地精叛徒,甚至不惜利用恐怖手段奴役西部荒野的人民。
范克里夫自船上缓缓走下,身边偶尔会有鱼人向他攻击,但他轻描淡写的挥舞匕首,那些不知深浅的鱼人尽皆丧命。看来那日在埃尔文森林里,他面对安纳塞隆时,并没有使出真正的本事。
“我曾经有个愿望,光明正大的率领革命军攻入暴风城,将我与父亲的耻辱全部洗刷干净,将腐朽的暴风政权推翻,建立新的一片天地,等到那个愿望,那个梦想,那个光荣的时刻来临时,我在身边预留出了你的位置,霹雳。但!现在,你却令我失望!非常失望!”
范克里夫边走边说,一步步来到我的身边。双手持着匕首,摆在身边。做好战斗准备。
“迪菲亚兄弟会是我最后的阵地,我会用全部生命为之战斗,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兄弟会就会被重建,霹雳,开始吧!”
我能感受到范克里夫面罩后那张刻满仇恨的脸,我知道,今天我对迪菲亚的全面宣战,必然会迎来最终与范克里夫的一战。
“我的卡托老兄曾经在那个恶毒的结巴手中救过我一条性命,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他继续将磨难带给西部荒野的人民。如果今天你战败,你必须接受正义的审判。接受你必须接受的惩罚。”我摆好架势,举起灌注入火焰力量的斧头。
“那……….如果你死了,我会将你送回北郡修道院,请求圣徒超度你的亡魂。”范克里夫用那双如同鹰般的眼睛盯着我,从兜中掏出毒药瓶,弯腰放在地上,将手中的两把匕首浸入毒药瓶中,瓶中碧绿色的毒药溢出,流在甲板上,发出腥臭刺鼻的腐蚀性味道。
范克里夫缓缓抬起头,举起匕首,眉头忽然一紧,身形随即消失。
“潜行!”我心里暗暗叫到。这是潜行者们一般的起手招数。必须打起精神,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袭击,刚才看他在匕首上萃的毒药,恐怕只要沾上一点后果都不堪设想。尽管此时铁甲湾鱼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但当我集中精神的时候,所有的杂音都干扰不到我。我屏住呼吸,静静的聆听周围的动静,捕捉范克里夫细微的呼吸声。
在身后!我感觉到身后有缓缓贴近的细微脚步声,转过身来,顺手挥斧,这一击中携带着奔腾的烈焰,烈焰如同利刃,划破我前方半径一米的空气。果然,在烈焰的逼迫下,范克里夫猛的向后跃开,露出身形。
但他快速反击,两把匕首如同两条迅猛突袭的毒蛇般,直奔我的胸口而来。我回斧格挡,将两把匕首死死架住,左手运起闪电之力,准备给他来个激爽电击。
范克里夫可不是吃素的,我这闪电箭还没放出,他竟然放弃匕首,抽出双手在我下腹猛击几拳,直打的我五内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腹部受到攻击,我不由得倒退几步,而范克里夫则乘机将脱手的匕首接住,再次向我刺来,一套攻击及其流畅,可见他真的是个身经百战的家伙。
嘿嘿,我也来了兴趣,能与范克里夫堂堂正正的对决,我三生有幸。
霎时间,我与他战斗的身影几乎闪遍铁甲湾,我们从码头打到战舰,再从战舰上打到水中,又从水中打了回来,强烈的兵刃抨击,乒乒乓乓声不绝于耳。一番激战,我估摸着怎么也的打了半个多小时,这使我疲惫不堪。我逐渐感到气息跟不上了,开始大口喘气,毕竟他使得是匕首,我用的是利斧,在武器轻便程度上,他比较占便宜。
“怎么?你这就不行啦?”范克里夫嘲讽我。
我没有回话,因为战斗了这么半天,我发现了范克里夫的战斗规则,短兵相接中,最重要就是距离控制,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与我的距离,使我来不及释放破坏力较大的招数,他与重拳不同,重拳凭着一股蛮力在战斗,而他则是用头脑战斗。或许他自己也清楚,凭借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过于强大的破坏力。这很好,老兄,过度相信自己的战术会带给你致命的失败。
兵不厌诈,我刻意加重喘息声,让他误以为我体力跟不上趟了……..接下来我准备用个绝的彻底扭转战局,等着瞧,我会送你个大杂烩作为回报的,我一边喘息一边将闪电与火焰的力量暗自凝结在一起,猛的释放出来,烈焰携带着闪电向范克里夫奔袭而去,但这并不是全部。在闪电烈焰之后,还有我灌注了全部力量的奋力一击,我随后而至的利斧,将那道闪电烈焰劈成两半,分别向范克里夫的两侧袭击而去,给我充足时间准备,我就会让你避无可避。
眼看着闪电烈焰将范里克全身包围,胜败就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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