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什么?”
“你替我向同学们解释!你去解释大家一定会相信的,你告诉大家,我没有吃回扣——我真的没有!”陈文彬情绪激动,又恨又急,又像是抓住了唯一的这根救命稻草。
江禾总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文彬吃回扣这件事,或许已经在同学们心目中坐实了。但他不明白的是陈文彬为什么要让他去解释,又为什么觉得他一定会答应。
想到他之前脱口说出的质问他还不满意的话,江禾猜测,他也许是以为宣扬这件事的是他?江禾沉默片刻,直接把话问出口。
“……你认为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就算不是你,肯定也是你们寝室的人,有传言说有人已经去向店主求证过了,谁会去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你说出这件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自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认为的有错吗?就是你,江禾,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江禾看着他变得激动起来的情绪,也放弃了跟他说清楚,或许他并不想清楚的知道是谁害得他走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只是需要一个出口,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让他帮忙而已。
江禾转身打算离开,要走之前还是说了一句:“我们寝室没有人去传这个闲话,如果你真没做过就去找导员,让店主为你作证。你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抱歉。”
看着离开的江禾,陈文彬脸色y-in沉得吓人几乎要克制不住发狂喊叫,如果不是顾及这里会让其他人听到人,他甚至想扑上去,跟江禾打一架。
他不想再看到那些人的脸色了,也不想听到他们背着他窃窃私语,对他指指点点,好像他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想要权利而已,他不过是想,过得好一些而已。他没错的,这些人都误会他了。
他一定不会让这些害了他的人好过的,等他洗清自己的嫌疑,等他不再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他一定不会的。
江禾回到寝室,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一下陈文彬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这件事在明面上热度终于退了一些,但是,同学们对陈文彬的态度,清楚地表明了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
汇报演出当天,解散之后,这件酝酿这么久的事终于迎来一个爆发。
陈文彬和他们寝室里的一个男生打了起来。
刚刚离开训练场地不久,虽然是分批次解散,路上仍然有很多人,两人动手动得很突然,打得却很凶,一群人很快围了上去,没人挑头去拉架,倒是还有人在外面透过人群拍照。
导员很快接到消息赶过来,带着班上几个男生,把人两人拉走了。
了解情况之后,江禾和寝室里几个人也被叫了过去,同时过被叫去的还有‘小喇叭’。
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在桌边围着,江禾直接被带到中间。
陈文彬和打架的室友都是狼狈不已的样子,此时两人正不倔强地互相有瞪着。
“高全,”导员也很生气,还没正式行课就来了这么一出,他可真是遇着了!这一办公室的老师可都是看着他笑话了!因此,他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只是语气还比较克制,尽量公正地了解事情经过。
“陈文彬反映你说他通过订水吃回扣对吗?这件事你是从江禾那里了解来的,是这样吗?”
高全眉峰皱拢,有些歉意地看了看江禾。
江禾示意他无妨,让他直说就是。
“我确实是从江禾这里了解的,但是江禾没有说过他吃回扣。”陈文彬严肃地说,看了看导员没有动作的意思,这才继续解释事情的原委。
他们虽然有统一送水,但是,第一次时,他们没有预料到饮水情况,搬的水没等喝到第二次统一送水就没了。
正巧江禾在校外,他们就想让江禾去问一下老板,他们去单拎一桶回去能不能给个优惠价,要是可以的话,他们就推着自行车去驮回来,要不行,他们就在寝室楼下拎一桶先对付喝着,等明天统一送水再说。
江禾去了店里,却凑巧碰到另一个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同学,了解到他们班的事,正在和老板谈给他们班供水的事。
老板正在极力劝说这人,话语中透露出来可以给这同学一部分回扣的意思,还似有似无了表明江禾他们班上也是这么c,ao作的。
当时江禾没有太当一回事,回到寝室之后,室友们聊天聊到陈文彬,这才带出了这件事,只是他也不确定事情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让大家不要声张。
听到高全的解释,导员目光转向江禾,眼神变得严厉,冷声问江禾:“是像高全说的这样吗?你确定听到了这些?”
江禾看着导员的眼睛,郑重地点头,“我确实听到这些。”
导员沉默片刻,看向脸色已经煞白的陈文彬,吸了几口急气使自己冷静下来。又转向‘小喇叭’,“听说是你跟他说陈文彬确实吃了回扣的事?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个男生此时情绪也很复杂,听到导员问,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我拿不出证据,但是,我偶然了解到了陈文彬的家庭情况,他在准备贫困认定的事,但是这段时间,他请了好几次他们寝室的同学吃饭。
虽然只是在学校门口吃的,也算不上贵,但我认为以他的经济条件,请一次也就勉强了,哪里来的钱三番五次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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