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谈毓书像被地雷狠狠炸了一下——刚刚,他们接吻来着............
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胸口闷着一口气,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你故意的。”
被瞪着的人倒打一耙,“好像是你主动的。”
谈毓书不搭理他,气冲冲下了车,打开手机地图就朝公交站走。
陆博渊慢悠悠地摇下车窗,“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你坐公交的话,肯定堵在去火车站的路上。”
“我坐地铁。”
“如果你能挤上去的话。”
谈毓书回眼看他,“与其坐在那里嘲笑我,不如想想你自己怎么回去。”
陆博渊故作思考,“我选择在上海住一晚。”
谈毓书想起还寄托在郝南家里的谈墨,回去的心情就迫不及待,“那是你的决定,我不跟你一路。”
说完,就直接打电话叫了出租车,留陆博渊满怀遗憾地缩回驾驶座。
...................
上海无疑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即便到深夜,路上的车灯也如多如银河之星,这放在古代便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欣荣景象,但欣荣的附带条件往往是人满为患,要是撞上高峰期,花在路上的时间起码是三线城市的四倍。所以,每天都会有不少人错过动车或者航班,然后不得已在酒店住一晚。
然而,预约酒店也是要提前的。要是去的晚,酒店也会没了。
“毓书,别这么不自在。”
陆博渊穿着酒店的宽敞睡袍,慵懒地斜靠在落地窗旁边,在欣赏夜景的闲暇之余,歪头打量着踌躇在浴室门口的谈毓书。
彼时晚上九点,谈毓书理所当然地在高架上堵了两个小时之后,在陆博渊的帮忙之下,总算找到一家还有空房间的酒店。
不过只有一间,而且还是大床房。虽然是豪华单人间,但是床的面积很小,而且,浴室的门是透明的,只有胸口到膝盖一段有磨砂。
“你......多看看夜景吧。”
千万别进房间,更别往浴室的方向看。
陆博渊看他攥着睡袍的发白的手,“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还害什么羞?”
谈毓书瞪了他一眼——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只属于热恋时期,在前任面前半裸着洗澡,怎么还是会有点不自在。
温热的水在皮肤上流动,因为担心陆博渊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看过来,总觉得被水s-hi润的地方都在发麻,汗毛都痒得不像话。
洗澡洗得迅速且诡异,当他经过一大翻心理抗战,终于把身上所有的泡沫冲洗干净之后,只听到“嗡”的一声。
随后,房间所有的灯盏瞬间熄灭。
谈毓书浑身紧绷,下意识攥紧淋浴头,屏气瞪着门口的方向——这是他在意大利养成的习惯,缘于某次没有交保护费,店面被黑手党烧成灰烬的经历。
“停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陆乐得花枝乱颤(* ̄︶ ̄*)
☆、第 34 章
“停电了。”
门口影影绰绰过来一个人,轮廓模糊但异常熟悉,谈毓书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墙边,“哦......”
陆博渊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影罩在玻璃门上,声音低沉且有磁性:“你洗好了么?”
谈毓书把淋浴头挂上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嗯,好了。”
停电了,没有电吹风,他只能顶着一头s-hi漉漉的头发打开窗户,企图自然风干。
从前,他们两个人租的小房子也经常停电,碰到盛夏的气温,更是让人睡不着觉。
有一回他摔在浴室,把鼻子撞出了血,哗啦哗啦直往外涌。陆博渊心疼,收拾东西就要往医院去,被他一把拉住。
“博渊你站住!”
“你要去检查,然后吃药。”
“我不,让我吃药还不如让我吃/屎。”
那时候,他们很穷。打工赚的钱勉强能够维持房租和日常开销。谈毓书很多想买的东西都自己憋着,实在忍不住就画在本子上,美名曰“画饼充饥”。
要是单单买药,博渊肯定不会往医院走。到时候挂号拍片子开药,小题大做一番,这周又吃不上博渊最爱的排骨了。
“我反正打死都不去医院,要去你去。”
“好,我去,你在家里等。”
“你去我会热死的!现在停电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伤兵自己扇风吗?再说,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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