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我原本就看……”看不起他,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话未说完,忽然想起这话根本不能说出口。
闵娘出嫁是二十八年前,那时,我的年纪还不到。
静了静,我终是回头,“走吧,我相信甄重是不会把闵娘的尸骨交给这个人的。”
回到临水镇里暂住的客栈,离疏才问我:“闵娘……她是怎么死的?”
我叹口气,轻声答:“是因为我。”
她这一生,都是因为我。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已经害了一个人,不能再害另外一个无辜的人了。
快马加鞭地到了临水镇,我一直在寻找甄重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还有怜月的身影,我不知道怜月在我之前到还是在我之后,她找到甄重怕是不难,因为之前的线人全都是怜月在联系,我只管问消息的,当初让怜月一个人走也是想让她从此离开我,从此林长清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可是,我又实在放心不下她,虽然我并不承认,是我自己在找事情做。
虽然每天对着离疏本人,我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装,还是他也在装,我们表面上维持的和谐,竟然让我觉得很平和。
在临水镇等了一天,我也没找到任何人,心里盘算怜月应该早就到了,另外打听了一下,最近临水镇也没什么大的打斗发生,一如既往的平静,倒是让我有些不解。
好在,我运气不错,当天晚上,二更时分,我在客栈的房间里无心入眠,离疏住在隔壁大概也没睡,这个时候客栈打烊了却还是听见了楼下有人在说话。
这个小地方平时外人就不多,客栈也不大,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倒是不常见,而且一听这个声音,我就觉得耳熟。
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往楼下看,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守。
他当初也在我身边做过几个月的侍卫,看到他,我的心就安定下来。
陈守还带了几个人一起,就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怜月。
她跟陈守一起,我总算放心了。
就在此时,隔壁的房门也开了,离疏迈出房门,看了一眼陈守,又看了我一眼,走过来将我赶进房里,“怜月跟陈守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露出会心的笑意,“嗯,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你要不要叫她一声?”
我摇头,“不要了,当初叫她走,就是想让她离开我,我的后半生还不知道怎么样,带着她岂不是连累她。”
离疏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微微一笑道:“虽然她跟陈守在一起,但是我还是怕,我想留下来跟着她看看,直到她安定下来,我也好放心。”
“好,我陪你。”
其实我这个人活的久了,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心也要比一般人冷,可是此时此刻,离疏的“我陪你”这三个字,竟然让我很是动容,他从未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说过对我有什么感情,可是我忽然觉得,有了这三个字,就比什么甜言蜜语还要好听。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好。”
楼下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一路上楼,我一路听着他们往里走,离疏想必也听到了,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我终于松了口气,瞪大眼睛坏笑着与离疏道:“我们要不要去听个墙角?”
离疏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随后才明白过来,直白道:“陈守武功不弱,我自己去可以,带着你,恐怕不行。”
虽然他说的这是实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撇嘴,离疏面无表情不当回事,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听墙角是我的专长,总不好带坏离疏,既然这样,还是算了。
一杯茶喝完,离疏起身回房间去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大概,事情按照我料想的在发展,已经是对我莫大的安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虽然醒得早,却没有动,陈守等人起的也很早,店小二往他们的房间送早饭的功夫,我偷偷跑到离疏房间里,他还是老样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手里握着茶杯却不喝,一身黑色的衣服还是我给他挑的,要不然他这一路夜行衣才叫惹眼。
看到我闯进他房里,他先是一愣,随后才问道:“你睡醒了?”
“睡醒了睡醒了,这儿穷乡僻壤的,床也那么硬,睡得不舒服,就醒了。”
离疏难得的笑了,“怪不得,我记得你在将军府的时候,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肯起的。”
这事儿他怎么还记得,我扯了扯嘴角,低着头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拿了个茶杯来遮掩。顺便转了话题,“我估计,陈守他们不会在这儿多做停留,怕是一会儿就要走了,我们要不然直接跟上?”
“好。”
果然,他们吃过早饭就出发了,我和离疏在他们出了店门的那一刻也赶紧跟上,却也不敢跟太近,陈守他们围着临水镇转了一圈,最后从北边转到南边,终于在镇子旁的一处树林里找到了一处别院似的大宅,看样子,甄重他们就在这里。
只是,这一路,跟着他们的,不仅仅只有我们。
出了客栈,走了没两步,离疏伸手将我一揽便闪进一个小巷子,我正纳闷呢,他低头小声告诉我:“还有人跟着他们。”
就这样,陈守一行人走在前面,另一波跟踪他们的人走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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