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身后,与她道:“麻烦你进楼里叫个人把花娘抬回房间,她受伤不轻。”
“为什么?”她疑惑地看着我。
“就当我求你,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有个刺客闯进来打伤了她,而那个男人,去追刺客了。”
“好。”虽然不解,但她还是答应了,随着她的身影进了前楼,我看了一眼躺在树下的花娘,翻身上了楼。
房间里依然安安静静,我悄无声息地换下身上的衣服,收了起来,要是按照我的个性,这衣服定然是不能要了,可是现在并不合适这么做。虽然我是动手了,不过我想他们怀疑到我头上的可能性不大,只要我没什么大动作,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就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换下衣服,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就连隔壁也有了动静,而我听到这声音却放下心来,十分悠闲的裹上被子,歪倒在了床上,眼睛一闭,装死去了。
我和花娘究竟谁先醒来,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隔壁的人还在,花娘大概已经没什么事了,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肯定知道轻重,她死不了,不过应该会长点儿记性。
被关在房间里的我真的变成了无所事事,睡了一天的我竟然都不饿,外面吵着一时半会儿的也睡不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也实在是无聊,起身找了一圈,竟然还找到了针线,青楼里的姑娘大概还是用这些来打发时间的吧,我想起今天早上我戴着的那块手帕上还空着,便拿了针线想绣点东西上去。
虽然外面依然很嘈杂,不过属于我的却只有这一盏孤灯,一个人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却别有一番意境,手里的针线翻转的倒是顺溜,而我手里的针线穿过,手帕上一盏同样昏黄的灯火,逐渐显现出来。
我的心情似乎好久都没有沉静了,不知不觉手里的灯火已经绣完了最后一针,这带着灯火的手帕,看着却更加孤寂。
最近过的真的是太凄惨了么,总是不觉得什么,却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此事之后,我在房间里安安稳稳地呆了两天,我哥没再出现过,离疏……他大概已经离开了京城。
我有时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沉稳一些的话,会怎样?
我不确定,就凭他的性格,就算我向他走一百步,他会不会向我走一步。
而我们走在一起的速度,比不比得过那鸿沟塌下去的速度。
算了,我摇摇头,不去想了,想太多没有用,我现在不能再向他走一步了,因为每一步都是暴露,我现在大概还能用的,也许只有苦肉计,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话,可是苦肉计,我又不是想演就演的。
现在,也不知道怜月这小丫头走到哪儿了。
中秋已过,天气转凉,就连天都亮的晚了,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我披着衣服从床上站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到窗边。
虽然天气已经凉飕飕的,不过这两天我都没有关窗户,花娘受伤之后养了这么久大概也已经好些了,我穿好衣服,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先拿mí_yào迷晕了隔壁的眼睛,然后我如鬼魅般潜进了花娘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看样子已经好些了,所以没有人再守着她,这倒是方便了我,要不然还得迷晕个人,破绽就大了。
我走到花娘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花娘受的是内伤,虽然外表上没什么伤口却很严重,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还白着,睡得也不是很踏实,这么冷的天儿头上却冒了一层冷汗。
看到此等景象,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是不后悔下这么重的手,可是,我看着她这副死扛的样子,我却忍不住心疼。
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有些热,不过还好不是发烧,伸手试了试她的脉象,有些乱,复又叹了口气,从她手腕上收了手,运功给她疗伤。
没多久花娘便醒了,原本她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所以这是在意料之中。
她抬头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又有些慌张,“师姐,你怎么……”
“别说话,闭上眼睛。”
她原本不听我的话,却被我腾出一只手来点住了穴道。
我讨厌啰里啰嗦。
我的真气在她的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感觉她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一些,我现在手里没有药,所以只能做这些。
收了真气,我反手派开她的穴道,埋怨了一句:“啰里啰嗦,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最讨厌废话了。”
花娘微微低头,没出声。
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嗯,平稳一些了。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师姐。”
我没搭腔,倒是在她床边坐下,拿出手帕来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愣了愣,随后小声的喊了一声,“师姐。”
我收了手帕,轻声问她:“你生气吗”
花娘赶忙摇头,“不,师姐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生师姐的气。”
“我之前是说过不插手你的事情的,可是我还是动手了。”
“师姐……”她怯怯道:“师姐,你都看到了。”
我静了静,道:“也许,你是在自欺欺人。”我不相信花娘自己看不出来,那人对她并没有感情。
花娘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是,我在自欺欺人,我知道师姐是想让我清醒,可是……”
“可是你控制不住自己。”我替她说道,“到底是我多事了,多让你白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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