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萧明尧把尸体、弓弩和状纸送到三司和内务府那些地方的这事,皇帝收到百姓所写的联名上书后,大为震怒,命大理寺卿和刑部的人彻查此案,绝不姑息,可对于萧明尧所写的那张状纸,皇帝只当自己没有见到过。
除此之外,皇帝不仅给战王夫妇送了两名御医,还下旨让宫中身手最好的带刀侍卫来战王府,专门负责战王夫妇的人身安全。
这个也还好,皇帝派下来的人虽说不能干晾着,但也未必就需要用到,随便给个王府的闲差就能应付过去,可是皇帝派过来的那两名御医就有些棘手了。
众人心里都明白,御医名义上是来为他二人诊治,照顾他二人的身体,可实际上却是打探虚实和监视来的。
这方面妤沁还好,毕竟她的胳膊是真的受了鞭伤,而萧明尧的腿伤虽也算,但终归不好解释,如果说他的双腿真的是永远站不起来,也就发不出力气,更别提他的腿伤是因为用力过猛而裂开造成的。
不过好在他除了腿伤还有双生蛊毒,症状就跟身娇体弱的人受到了惊吓般,再加上他之后又没有好好调理,如此一来看着就更糟糕,甚至让人觉得他是旧伤复发了。
战王府朝阳院内,两名御医诊断后,皆是一脸沉重,太医院院判庞飞烟皱着眉头道:“比照先前的伤势,王爷此番怕又要加重一些,如此离恢复之时就更遥遥无期。”
庞御医的目光落在他腿上,除了眼里的同情外,眼底还藏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轻蔑,似乎很是乐意见到般。
伤势原本就严重,如今却又添新伤,不废也得废了。
“原本臣等已经商讨出药方,可如今怕是dash;”站在庞院判身边的另一名御医开口说道,浓眉紧锁,对萧明尧的这双腿也是没了多少信心。
这名御医便就是太医院的院正大人,唤作杨南,而之前断定萧明尧此生再也无法站起来的则是前任院正,自杨南接手太医院后,便与其他御医整日琢磨治疗腿疾的药。
只是这到底是有些难,花费了许多时日也只是商讨出或许可行的方子,其效果和副作用还不敢下最终定论。
杨院正的一句话,令整个战王府都蒙上一层灰雾,瞬间变得死气沉沉,也没有一丝活力,萧荀和萧渊兄弟二人皆是一脸的沉重,可萧明尧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杨院正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依老臣之计,如今也只有拼尽全力一试,只是这成与不成却是只有上苍才能知晓,王爷可愿再试一试?”说到底杨院正痴迷于医术胜过这官职,因此即便明面上答应了皇帝说的事情,可他私心里还是更愿意将萧明尧治好。
这是身为一个医者最基本的道德,若是连道德也无,又如何能做得好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呢?
萧明尧神色依旧没有变化,但到底还是嗯了句,原本杨院正是需要回宫复命的,可因为皇帝亲下的旨意,萧明尧便就让萧荀带着杨院正下去,收拾了间上等厢房出来,杨南与庞飞烟就此在战王府住下。
杨院正写了张药方交给萧荀,让萧荀立刻抓药,按照每日一贴药兑水煎煮一个时辰,还必须是小火慢炖,火候过大或过小都会影响药物的疗效。
因着前几次有过来往,萧荀对杨院正的印象尚可,接过杨院正手里的药方,立刻就让下人出府抓药去,这药萧明尧是答应了试一试,只是煎煮好之后是否会喝,这就不是御医所能干涉得了的了。
而杨南二人虽说不能回宫复命,却派了各自收的徒弟前往宫中将自己在战王府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遍,既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病情,还算是如实禀报。
皇帝端坐在案桌前面,听着底下两人的复述,原本紧锁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些,似乎心情又好了不少。
“启禀皇上,草民二人乃是杨院正与庞院判的弟子,那战王爷虽说没有受重伤,但他昨夜必定有强行运功,微臣观他内伤加重、旧伤复发,原本就废了的两条腿肌肉开始呈现萎缩之态,而战王妃伤势虽说不如战王爷严重,但似乎也是受到不小的惊吓,对了,战王妃左肩中了鞭伤,因是隔着衣裳的,是以微臣并不能确定伤口的深浅。”
杨院正的弟子顺带着把妤沁的情况也说了遍,只是比起妤沁这个王妃,皇帝更关心的是萧明尧的情况,遂打断这人的话,转而随口说道:“依照你二人师父的意思,朕皇叔的双腿岂不是再无恢复的可能?”
皇帝说得随意,就好像只是偶然想起才问的,而那杨院正的弟子为人向来耿直,听到皇帝说的,点头道:“若是草民并未听错师父说的,那战王爷此生确实是再无站起来的可能,可以说北越国找不出一个人可以医治好。”
可随后这人又想着凡事不能说得太绝对,也需要给自己留一些可退的后路,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便又道:“只是我北越国毕竟不能代表全天下,这世上的能人异士很多,因此草民并不敢绝对保证。”
皇帝的脸色才刚好些,听到这人的话又沉了下去,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眼边上的福德全,这才道:“你既是杨院正的弟子,便也该知道你师父的一些事情,朕问你,你师父之前给战王爷加的药,没有起作用吗?”
若是换做寻常那些人,皇帝根本就不会赶尽杀绝,更不会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皇帝之所以要对萧明尧赶尽杀绝,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萧明尧又站起来,那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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