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想好。
“这等日子怎么好比武,再说这逐玉宴宫里也是有人盯着的,万一被母妃知道,我少不得一顿责骂。”白佑瀛摆摆手,“你们还是去忙吧,我在这后边歇一歇,回头从后门出去就是了。”
“是我思虑不周了。”白佑澄挥手喊来一个下人,“你带着六哥去后边寻个清净的地方,莫要让人冲撞了六哥。”
“六弟今日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啊。”示意身边的人暗中跟上盯着白佑瀛,白佑澜又将白佑澄往人群处带了带,这才借着喧哗声意味不明地说道。
“相比是闵妃摧得紧,六哥在想回头怎么交代罢了。”白佑澄端过一旁的酒杯抿了抿。“八弟倒是心宽,也不怕这酒杯是别人用过的。”白佑澜往酒杯上轻飘飘地一瞥,转瞬就将目光收了回来。“这到不是,这酒杯自我取用后,便由小童收着,一路跟着我呢。”白佑澄喝一口酒,应道。
“万一这小童暗地里做了手脚,将八弟的酒杯跟其他人换了,那又如何?”白佑澜手一扬,指着惶恐的小童。“殿、殿下……”小童猛地跪下,就要磕头求饶。脑袋还没着地,早被一旁候着的人捂着嘴拖下去。
“四哥何苦吓那孩子。”白佑澄将酒杯给了身边贴身侍候的,转过头冲着白佑澜笑了一笑。“贴身的人才要是不是吓一吓,让他们害怕。”白佑澜对上白佑澄的双眼,“七弟走的时候,平时多贴身的也不顶用。”
“四哥,禁忌。”白佑澄眼色变换了几下,压下嗓子,忽又扬声,“那这里就拜托四哥了,我且去看看六哥。”说罢就走了,毫无停留。
白佑澜被他噎了一下,白佑澄估计是去套白佑瀛的话了。他们向来不对付,也不指望白佑澄能告诉自己,还要想其他的法子。
若是白佑瀛真存了不该存的心,他不介意拿他当前菜开胃。
“本王看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了。”身后突然传出顾景的声音,白佑澜猛得转头,就看见顾景从不远的林子里出来。
那是通向后院一处凉亭,眼下宾客都在前院热热闹闹的,自己也早听人通报顾景从后边出来。没成想也没防范顾景会从这里出来。
听就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爷可是休息够了?”白佑澜迎了上去,将顾景堵在林子出口。“本王休没休息够,太子不应该是一清二楚了么?”顾景乜着眼,对白佑澜这种客套不是很满意。
本王刚因为你被别人算计了。
“太子可有要事?”顾景从鼻子出了一口气,“本王可是有事找太子呢。”
“自然是王爷的当紧。”白佑澜才说完这一句,顾景就扭身,大踏步地向林子里走去。
白佑澜忍了忍,到底没笑出声。
凤眸盛满笑意,急忙跟上前边有点闹脾气的王爷。
这是怎么了啊?我没招惹他啊。
走到凉亭,顾景也没客气,直接就坐下,微扬着下巴等着人坐下。白佑澜见此也跟着落座,还没张嘴问顾景怎么了,顾景反到先开了口:“太子在说了那么多,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都已经是确定无疑的语气了,还犯得着问我么?
“是。”白佑澜拖长了些尾音,放轻了嗓子,抓的顾景有些舒畅还有点不满。
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内心的小人哼哼两声,外表倒是明显平和了许多。
白佑澜甚是欣慰,不枉他这几日整天回想跟顾景相处的过程,恨不得将身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想个清楚。
总算琢磨出顾景吃那套了。
就是没想到这么大个人,掌权时间比他长多了的顾景顾王爷,还喜欢被人哄着。
气势一卸,再想提起来就不那么容易。顾景努努力,发现自己也找不到开始的心境了,一股子气又冒了上来。还没谈条件呢,怎么就丢了兴师问罪的心?
“太子好本事,本王可是记得七皇子不还是皇帝的禁忌么?”顾景平平心,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内心不重要。
七皇子白佑渊,生母早逝,谋逆致死。
他不过是一把刀,对付白佑澜的刀。东辰帝刻意培养他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白佑渊可以和白佑澜同归于尽,为白佑澄清除前方的道路。
谁知道这把刀生了叛心,反过来要弑主。
东辰帝震怒,将白佑渊除出玉牒,不准葬入皇家陵寝。
“是,但是孤确定皇上不会听到一个字。”白佑澜声音柔和,淡淡地笑着,“王爷,尽管孤再不怎么喜欢这里,这儿也是孤的庄子。”
自己的地盘,不喜欢也要掌控在自己手里。顾景对白佑澜的这条原则表示认同。
“本王知道了。”顾景取过惜福方才要来的茶,“本王不过是来提醒你注意一个人。这届贡生里的程来晟,一个长的挺好玩的人。”反正他是不可能像程来晟那样,留着胡子的。
“哦?王爷请讲。”白佑澜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孤洗耳恭听。”
怎么感觉有点近,顾景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个人往本王府上递了好几日拜帖了,本王方才与他在这里见了一面。”
“在这个凉亭?”白佑澜下意识反问一句。“不然本王怎么会听见你们的谈话?”顾景奇怪地看了白佑澜一眼,刚才那句有什么意义么?
当然没有意义,就是听见顾景跟那个程来晟在这里刚见了一面忍不住反问罢了。白佑澜神色如常:“是孤不对。”
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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