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风一个人走在江湖的路上,很伤感。
应该喝点酒吧,还应该作首诗,也好久没唱歌了。
飘雨的黄昏/陌生的行程/只有我一个人/冰冷的思绪/枯萎的灵魂/象无主的梦伴随无主的人/破碎的心/多期待酒的吻/来抚慰残存的点点单纯。酒啊!可惜没酒啦。
杜白鹤,来福,艾丽丝,为什么没一个人理我,你们都到哪儿去了?
史无前例的孤单。
好在今天的太阳还不错,清清爽爽明明朗朗的天,路边蜂飞蝶舞,花花草草,绚丽多姿,芳香怡人。
大哥,你嚷啥里,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过,你刚才唱得那首歌,未免太凄怆苍凉,下次要注意啦。
来福,你这个狗崽子,你一直跟在我后面为啥不吱声。
大哥,哎,说实话从你在菜市口被人砍头起,我一直没离开你,当时我闭上眼默念我是西门吹雪,我是飘香神剑,我是独孤求败。我是一点红,我准备出手,准备舍命一拼,准备刀下救人,准备大不了同归于尽,这时候,杜白鹤忽然出现轻松出手,自在脱身,我也放了心,可是这些天来,我一直跟在你后面,看了很多,听了不少,想的很深沉,只所以没有露面是因为一个人想想想心事,清静清静,反思反思,我应该怎样去做人,大哥,江湖之路,充满坎坷,风险很大,惊心动魄,也很刺激,-可忙来忙去都是为了啥?大哥,我越来越发现,你们人自以为很聪明其实实在是太蠢……
来福,你说啥哩……不要窥一斑而度全豹,不要因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
来福,天分阴阳,事分两面,人间有许多事好着哩,好?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唱首歌吧,唱首高兴点的。
好吧,大哥,俺又作了首诗,您品评品评:“五百年后,俺也站着走路,光着膀子/不穿坎肩/说些颠三倒四、七上八下、不着边际,却能糊弄人的话/写篇文章开个酒店混个官坐就能混吃喝/那条尾巴动个手术割去扔掉贴个封条,写上七个大字郑重声明:
此地无尾我是人!
来福呀,你拐着弯骂人咧,你这狗崽子一点也不谦虚。
跟来福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
喔,前面有一座山,山上还有一座庙。
来福:“大哥,听说庙里的签很灵的,咱们预卜一下未来,也少许多凶险。”
西门风:“来福呀,神灵之说,那都是自欺欺人之谈,也就是人编出来的,再哄人的,
你可不要相信这个,要多读圣贤书,明事理。最近是不是功课又荒废了?”
来福:“功课没荒废,诗也读了不少,不过,我觉得你们人老是自以为是,可是居然也有敬畏的东西,这东西令我十分佩服,很想前去拜访。”
西门风:“神灵是不存在的,有谁亲眼见过吗?没有吧。”
来福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呀,这人可真是好笑,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居然惧怕的是不存在的东西,哈哈,只有人才这样傻。”
西门风挠挠头:“嘿嘿,想想也确实好笑,人这玩艺就是没事找事,把简单的事搞复杂,把小事弄成大事,还自己越啄磨越有昧,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聪明,嘻嘻。”
两人这样说着,信步走进庙里。庙里一个人也没有,地上落满腐叶,殿堂上布满灰尘,院子里神像倒还庄严。
“来福,大哥,你瞧这弥勒佛倒是挺可爱的,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嗯,人人若都如他这样,不就天下太平无事了吗。”西闩风:“言之有理,来福,如果学做人的话,就该向他学。”
来福:“可他不是人,只是个泥塑而已。”
谁说我是泥塑,我是神仙,对吾不敬,该当何罪!”弥勒佛居然说话了。
西门风,来福两人吓了两跳。【一人一跳】。
来福:“大哥,我说举头三尺有神灵的,你又不信,哎呀,咱们讲的话他都知道了。
西门风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确信再无他人,也不觉十分诧异,仰首冲弥勒佛佛问:“你说你是神仙,可知道俺是谁吗?”
“西门风。”
“暖,这倒奇了,那你知道俺有啥爱好?”
“做诗,唱歌。”
“作的啥诗?”
“青蛙扎上了翅膀,鱼儿飞上了月亮……还有秃鹫的翅膀,有我的心在里面飞翔。
“咦,天呀,还真有神仙哩,那俺适才话中多有不敬,向你道个歉,不知者不怪罪吗。神仙,你有啥需要俺做的吗?”
“嗯,我很喜欢看青蛙跳,你就学青蛙跳吧。”
“这个,难度有点大,俺试试吧”
“呱呱呱……”西门风在殿上模仿青蛙跳。
“哈哈哈,笑死我了。”
来福:“哇,蛇!”大殿后面果真探出一条蛇来。
“啥蛇蛇蛇的,俺有名字,俺叫艾丽丝,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扔下俺一个人偷偷溜了,害得俺伤心了好几天,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儿,本想好好捉弄捉弄你们,哎,瞧在弥勒佛的面上,就网开一面,暂放你们一马。西门风,你说你作了那么多情诗,咋就光说不练哩,你可知道这些天来俺为情所困,藕断丝连,扑嗵扑嗵地那颗心天天在为你跳着哩。”
“艾丽丝?!”西门风每次见到艾丽丝的时候都要目瞪口呆。“大哥,我就说艾丽丝爱上你了哩,她最拿手的可就是一个缠字。”来福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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