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启行看着静静地看着自己师傅和师姐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来感觉。他很想挽留,可终于还是没有说得出口。又或者,此时让他们离开也是对自己二弟最好的交代,又或者……
就在崔启行莫名哀伤之时,陈郝忽然走了出来,他看到远去的孙氏父女的背影,又看了看崔启行的脸色,疑惑道:“大哥,孙神医与梦璐姑娘这是……?”
崔启行瞟了陈郝一眼,然后望着大门外,轻叹道:“他们父女俩说要离开这里,已经,走了。”
“这是为何?”陈郝虽然这般开口追问,但他又似乎想到了孙氏父女离开的缘由。
“我师姐她跟你二哥闹得很僵,师傅不想让自己女儿受委屈,所以带她离开了!”
“这事我知道,”陈郝斜眼瞟了瞟崔启行,“昨天夜里二哥的确骂了梦璐姑娘几句。二哥昨天晚上这事做得确实有点儿过份,不过他那都是在气头上。”
崔启行听着陈郝的话,突然一脸疑惑而惊讶地看着他。因为陈郝话里的意思与卢雪儿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陈郝见了崔启行看着自己那种异样的目光,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忙道:“哎!梦璐姑娘即便是受了委屈,那也该等二哥办完了他娘的后事再去跟她道歉吧!”陈郝说完瞟了崔启行一眼,见崔启还在呆呆地看着自己,又改口轻声道:“是二哥做得太过分……”
崔启行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慌忙跑出屋外,想去留住自己的师傅和师姐。可是当他跑出门外,孙氏父女早已消失在了人群。
崔启行站在秦府大门外,转来转去十分着急地寻找着自己师傅和师姐的身影,可是现在人群中再也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两个人。
站在秦府大门里面的陈郝见到崔启行紧张的表情,突然不解起来。崔启行在门外愣了片刻,他心里知道,此时人去楼空,再多的哀伤与叹息全都没用。于是他决定先回去将这件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崔启行回到院中,陈郝依然站在原处,他看到崔启行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走过来,脸上露瞬间出了些许羞涩和惭愧,他以为是自己方才说错了话,所以不由低下了头。
“三弟,你……”崔启行本想说话,但又考虑到院子里并非说话的地方,又改口到:“到我屋里说!”崔启行说着便向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陈郝有些疑惑的跟在崔启行身后,待两人来到崔启行的房间里时,崔启行便转身说道:“你将此事原委仔细跟我说说。”
“啊?”陈郝感到特别意外,“噢。”陈郝回想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片刻,说道:“其实此事我也并不是特别清楚。昨天夜里大家都已经睡了,我也只是被他们的争吵声给吵醒后来才去看的。我跟于师傅去到秦夫人房间里的时候,二哥正对梦璐姑娘发火,还,还口出不堪入耳之言。当时大家都在,梦露姑娘被二哥当众这么骂了几句便哭着跑出去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师姐心中受了委屈,又是如何知道她是被人冤枉的。”
“猜的!”陈郝一面说着一面坐到身后的椅子上,“虽然我与梦露姑娘认识的时日不多,但就凭我们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那种给人的感觉,我相信她!”
“什么感觉?”
“你看,”陈郝说着一面伸手比划着,“如此貌美的一名女子,正当花季之龄却是与世无争,不但没有把自己打扮得楚楚动人惹人羡慕,而且反倒愿意跟随自己的父亲扮成一名乞丐,这难道不是很脱俗的一种心态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她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这样。”
陈郝轻轻一笑,道:“正是因为她这是迫不得已方为之事,所以就更能说明她很懂事。所谓成长,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而是有的事情明明不想去做,但必须去做,有的事情明明想去做却又不能去做,忍得了这一切,才算真正的成年人。梦璐姑娘能够想到顾及自己的父亲,甘愿委屈自己扮成乞丐,这岂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
“嗯,”崔启行缓缓坐到陈郝右侧的椅子上,“这也只能说明她比较在乎自己的父亲,师傅的名声太过响亮,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而被别人打扰。”
“我看梦璐姑娘心地善良,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顾及他人感受,这不仅仅是只是对她的父亲。就拿上次千佛洞一事来说,她一个女儿家,为了替我们几人解围,她居然愿意……”陈郝说到这里,摇摇头道:“反正我是觉得欠她一个人情,我也信得过她的人品。”
崔启行并不知道孙梦璐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更不知道孙梦璐曾经为了救大家,完全不顾自身名节与他同床。他听到陈郝这样一说,疑惑道:“师姐替我们解围?”
“当时大哥你晕了过去,所以你不知道这事。”
“那师姐她……”崔启行很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想问时却又觉得难以启齿。是自己如此狠心地赶走了自己的师姐,现在知道了师姐的好,自己却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陈郝微微仰头回忆道:“记得当时大哥旧疾突发,昏睡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铁甲堂四大高手便带人前来滋事。大哥你是知道,我与二哥四弟皆是武艺贫贫,跟本不可能会是铁甲堂一帮人的对手。为了应对铁甲堂众人之突然来犯,四弟灵机一动,便给铁甲堂众人唱了一出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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