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吐蕃将士与北域将士之性命,岂是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怎可如此视人命同蓬草一般?!!!如此儿戏?!!!”仓决已然是动了气,她严厉呵斥怀中坐着的天师大喇嘛。
苏景年一行人众如今凶多吉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莲花生大师佛像所用的“飞火灭世”所造成。此刻她顾不得天师大喇嘛与将军之间的权位尊卑,她只想以亲姐姐的身份责问她的弟弟仓然。
何故要故意放火,不仅杀伤众多无辜将士万千,更是让敌人借势,陷北域王等人于生死悬崖。
要知道,此次吐蕃出征,根本上的目的是协助苏景年驱逐罗刹,守护九州百姓安康。于此同时,两路大军合流,可确保中原其他势力不会乘北域大军远征之机侵蚀北域疆土。
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这一切之谋算,原本在苏景年与达瓦的合计下,已是天衣无缝。
奈何吐蕃大军北出吐蕃不久后,仓决便从后方传来信息中震惊得知,天师大喇嘛紧随大军而来,将会亲自远征罗刹。
仓然与达瓦素来不和,一人为王权绸缪已久,一人为吐蕃现有的神权政权核心。达瓦若要承袭吐蕃王位,统一皇权、政权、军权,势必要与旧势力之代表天师大喇嘛大动干戈。
这二者之争斗,已是由来已久,于吐蕃权贵之间,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故而仓然出征之事,仓决一直心中怀有疑虑,担心仓然心中另有盘算,会从中作梗阻碍吐蕃相助北域。今日之事,恰好印证她这一顾虑。
其实于仓决而言,达瓦和仓然都可谓是她心尖上的肉,谁吃了亏,她都心疼。可今日之事,仓然确实触动了仓决的道德底线。
“呵呵~”被揭穿了阴谋,天师大喇嘛反而不见慌乱,只见他的表情从无辜,转瞬便变化为一副无赖神情。
“姐姐真是当本座乃是六岁毛孩?本座不过是承了天师大喇嘛之神法,才会致使身体从六岁便停止了生长,只得这幅毛孩子模样。姐姐与本座乃是一胎同胞,难不成是将此事忘记了不成?本座的智谋眼光,岂是凡夫俗子可比?姐姐可不要听达瓦那个死丫头的挑唆,真当本座是毛孩儿看待了!”
“。。。”
听闻仓然此言,仓决只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的疼。众多责怪的话语已在她口边,但是她不忍心继续责怪躺在她怀里,那只有六岁模样的仓然。
仓决的犹豫与不忍,都看在仓然眼中。
他哼笑道:“达瓦与北域王之间的那些小算盘,本座早已是参透。无非是打算远征罗刹抄吐蕃。杀本座,夺吐蕃王皇位尔。本座岂是那谁人皆可欺凌之辈?!今日便借了那妖物的力,除去达瓦死丫头的帮手北域王,看她还敢嚣张?!”
声音转换,仓然换做成年男声狠辣道:“胆敢霸占本座的姐姐,还妄想继承吐蕃王,达瓦这个死丫头,本座迟早弄死她!!!”
仓决没了话语,只是望着天师大喇嘛的眼神中写满了复杂的情感。
此次远征,达瓦之意,本不在于仓然。可仓然之意,却是在于达瓦。你二人如此对立,究竟置我于何地呢。
一旁的张无忌默默地听着吐蕃姐弟间地对话,可他是越是仔细听,越是直发懵,怎么听着这天师大喇嘛和北域王之间乃非同盟?好似达瓦殿下也有参与其中争斗?
未央确是时刻紧盯着远处苏景年的一举一动。苏莫二人的举动,牵动她的魂魄。
只见远处,天山剑雪道长吃力地抵御着,且战且退。而狄殁化身的巨兽攻击威力不减,招招朝道长的要害击去。
“快逃!快逃!”未央不知不觉间,将心中所想之期盼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道长败落。狄殁咆哮嘶吼,一跃而起,腾空怒喝。
“北域王!!!”
狄殁肆意地宣泄着淫威,吼声震耳欲聋。在场之兵士无不惊恐万状。
“来人!”仓决见状,咬碎银牙。唤来传令兵,她断然道:“传令下去,增援部队调转方向,切勿前来增援!众人裹挟物资,速速南撤!北域方面有任何需协助之事,我吐蕃将士务必倾心相助!上述之命,乃是本将遗命,违者人人诛之!!!”
“呵呵~”天师大喇嘛笑了起来,说:“姐姐真是爱兵如子,心若菩萨。姐姐放心,仓然谁都不救,只救姐姐一人。”
仓决不做理会,转头往向一旁的张无忌。
“将军、将军。。。”立在张无忌马旁的白马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问说:“将军。。。我方是否也通知援兵。。。尽早撤离。。。勿、勿要增援。。。”
“唉。”张无忌本在沉思,听闻白马所言,他长叹一声。
高声命令道:“白马,传令大齐吐蕃众将!勿要增援!妖物法术高强,增援只会徒增死伤!众将士即可拔营撤退,我等断后。今日,定要与这妖物死战到底!”
“得、得令!”白马涕泗横流,哭得十分悲伤。
张无忌附身,擦了擦白马脸上大泪水,吩咐道:“你我兄弟一心,你的憨厚我知根知底。我且将小姐托付于你,你可千万要护好于她。”
“嗯嗯嗯!将军、将军,放心。”白马不住的点头,只是泪水却是止不住的。
“不!!!我不走!!!”未央闻言,也是泫然涕零,道:“她不走,我怎地愿走?!生死时刻,我怎地会舍她而去?独自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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