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尘回来了,这个与先帝平起平坐的人回来了。
即便他此时是在笑着,轻声问他,他说的可对。楚霄楠却知道,逼宫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在楚御尘踏入这里,不,是在踏入圣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好,那就劳烦丞相大人,召集百官,明日早朝,宣布先帝遗召,新帝登基!”
太皇太后接到楚御尘眼神示意,中气十足的说到。
“是,老臣遵旨,老臣告退!”事已至此,楚霄楠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另觅良机了。
“等等!”就在这群人即将全部离去的时候,楚御尘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只见他走至周天祥面前停下,缓缓开口,笑意流露:“不知周大人觉得,本王是个怎样的人?”
周天祥不知楚御尘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心下一紧,飞快的看了一眼楚霄楠,却发现对方正低着头,并没有看向自己,显然是要他自己解决。
“王爷惊为天人,下官……下官怎敢妄加评论。”
“呵呵……周大人此时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实在教本王意外哪?”
楚御尘淡笑而语,却是吓得周天祥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此时方才明白,楚御尘这是在算方才他那番对太皇太后极为不尊重的言辞。
“下官知罪,请太皇太后、王爷恕罪。”
“皇家威严,岂容挑衅,太皇太后是先帝都要恭敬侍奉的人,周大人……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楚御尘虽贵为贤王,然而在圣京城待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两月,每一次的出现,都是情绪内敛,儒雅温润,翩翩有礼。
这让许多见过他的人都忘了在他们面前的,是那个在战场上于敌军阵营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轻易,被大燕战神萧斩高度评价,有着“地狱阎罗”之称的沧澜第一武将。
他的这句话,已经定了周天祥的死罪。周天祥求救般的看向楚霄楠。
“丞相大人,您可要救救下官啊,下官这么做,可都是……呃……你……”
周天祥未说完的话,止于楚霄楠刺入他的胸膛的那一剑。
楚御尘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本有机会制止的,但是他没有!
这个发间可见丝丝白银的兵部尚书,算计了一辈子,最终却是死于太过自作聪明。
“太皇太后,贤王殿下,周天祥如此嚣张跋扈,下官一时怒意难平,才这么……老臣甘愿受罚。”
楚霄楠这一计,可谓是面子里子都做足了。
“丞相所做,正是哀家之意,哀家又岂会降罪于你……楚卿家且先回去,安排明日之事吧。不过……楚卿家,可别说哀家没提醒你,若是明日之事有个意外,哀家可不会再像今日这般好说话了……你可懂得?”
话到最后,语气中透出丝丝威严。
太皇太后知道,现在并不是对付这个奸佞的时候,明日之事交给他去操持,出了问题,唯他是问,倒是可以省掉许多心思。
“是,老臣定当不负太皇太后所托,老臣告退!”
楚霄楠心中叫苦,费尽心思的做了这么多,到最后却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这滋味,实在窝火!
“你……”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两人。太皇太后望着楚御尘,欲言又止。
“明日之事不会有任何意外,您尽可安心。”
楚御尘终究不愿这位苍老的妇人太过忧虑。
“哎……你就不想知道先帝的遗召,将皇位传给了谁?”
太皇太后见他不愿与自己深入交谈,只得将心中的话压下,转了个话题。
“这是明日的事,夜已深,太皇太后请安歇吧,臣告退!”
楚御尘丢下这么句话,也不管太皇太后是何反应,径直离去了。
深夜的宫城内,不知是谁的叹息,痛了两人的心。
同预想中的那般,将先帝发丧和新帝登基之事交给楚霄楠去办,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
对于新帝的人选,朝中丞相一派,争议颇多,然而这一切在楚霄楠的示意下,全都止息了去。登基仪式,举办的很是顺利。
先帝丧期三月,朝廷停办政事三日;百官归家,举家默哀;全国上下,无论城市乡野,丧期内,禁丝竹声乐。
苏纯熙在日落时分,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冲进了城内。
入目的,是白茫茫一片!
全城缟素,这是发丧了?
苏纯熙虽只是个小小的捕快,然苏家的儿女,对朝政之事,又岂会一无所知?
眼前的沧澜,虽是寰宇大陆第一大国,实力雄厚,可内部,却是分为了几个派别。而且这一次回去,爹爹说了,沧澜朝堂,远不是简单的丞相一派与效忠先帝一派那么简单。暗处,一定还有着某股势力在操控着。
苏纯熙驭马狂奔,直接到了沈府方才停下,此时已是日暮,沈怀风没有住在府衙的习惯,要找他,定然是在这里了。
“陆一,知道的皇帝……是几皇子?”
苏纯熙来不及下马便冲着正在门口的陆一问到。
陆一正在跟家丁说着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瞬间激动得成了话唠。
“哎呀啊,苏姑娘啊,您可算是回来了啊,我家公子可想死你了啊,你都不知道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啊,我家公子老是念叨着你啊,那叫一个茶不思饭不想啊,你……”
“停!”苏纯熙头冒黑线。“我刚才问你什么了?”
“哦啊……是九皇子啊。话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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