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青辰脸顿时臊的红一阵白一阵。
飞羽一听,也臊的慌,“娘!”
这时,管事奴才带了大夫过来,飞羽就随着大夫进了内堂。
外厅一干人等则在外等候。一时之间,厅内鸦雀无声,气氛尴尬异常。
约莫一刻钟,大夫从内堂走了出来,飞羽紧随其后。
飞羽一出来就冲他母亲嘟囔:“娘,我说没事,我是练武之人,把我弄的跟纸糊的一样。”
众人见飞羽无恙,都松了一口气。
南夫人并不理会儿子,命随身丫鬟随着大夫去开方子后,由丫鬟们簇拥着在大厅主位坐下。芷影、飞羽则紧跟其后依次坐定。
南夫人看了一下千书寒,叹了口气,“书寒,你也坐吧,此事你也别怪婶婶。你师叔膝下也就飞羽一男丁。我们虽是武术之家,近年来,对打打杀杀的事情厌倦了。我和师叔鲜少参与武林之事,我们夫妇则是希望飞羽日后能弃武从,娶妻生子,为江家开枝散叶。”
千书寒连连称是。
南夫人则继续说道:“飞羽无恙,此事作罢,我也不再追究。只是我们大荒府邸在江南也算大户,特别在西府,人多嘴杂,你们又都是年轻小姐公子,处事应该更严谨些。”
南夫人此话绵里藏针,青辰也不傻,多少能听出画外音,上前一步道:“夫人,今日青辰误伤江公子,先谢不怪之恩。再谢收留青辰数日之情。只是大荒府邸是钟鸣鼎食之家,我只是村野之妇,举止难免粗俗,实在不能在此为奴婢,现就此别过,收留之恩,来日必报。”
青辰此言一出,南夫人听着纳闷。
千书寒和飞羽听了,感觉不妙。但率先坐不住了是芷影,她急忙站起来,“啊哟,青辰姑娘,我也就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就当了真了。”
芷影接着转向她母亲:“娘,爹爹想让书寒师弟带着青辰入东府,因为青辰不是我们玄界的人,怕长老们拦着,所以女儿才说让青辰姑娘以我的侍女名义入东府。你瞧,我这是好心,让青辰姑娘误会了。”
南夫人信不过女儿,转头看着飞羽,飞羽也说确有此事。
“看来是误会一场,青辰姑娘,我们大荒府邸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家里的丫鬟奴才都是附近乡邻自愿申请择优而入,我们待他们犹如家人。你想多了。”
青辰被南夫人这么一说,心知夫人不喜自己,不管是否是误会,再呆下去已是无趣,刚想开口辞行。
“啊哟”飞羽突然捂着胸口蹲下来,边蹲边向芷影使眼色。芷影会意,急忙说:“坏了,娘,大哥早上又偷偷玩胸口碎大石……不是压着了吧。”
南夫人大吃一惊,急忙上去扶儿子,飞羽还不断干呕,居然呕出一口黑血。南夫人一看,吓坏了。
还是芷影有主意,“娘,赶紧把哥哥带到爹爹哪里去,让爹爹运功疗伤啊。”
众人急忙扶着飞羽,一干人等簇拥着一起出了梅竹小筑。
厅内一下子空荡荡了,留下了青辰和千书寒两人大眼瞪小眼。还是青辰率先开了口,“江公子没事吧,不会是刚才我用肘——”
千书寒反问“你有这么大的功力吗?”
青辰尴尬的笑了笑,“那他这个是?”
“最普通的障眼。飞羽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千书寒感叹一声,神情甚是欣慰。
“你的反擒拿用的挺好的,谁教的?”千书寒想起来了自己一直想问还没问的问题。
说实话,青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叫反擒拿,只是刚才凑巧碰到了飞羽怀内,情急之下,顺就使出来。她根本不知道这叫反擒拿,是玄界已经消亡的奇门基本功法,奇门基本功法有擒拿和反擒拿,是近身搏斗的一种技法,讲究短平快,特别适合女子研习。
千书寒见青辰低头不语,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讲明,于是也不再追问。他忘记了一宗,青辰失忆多时,不记得父母兄弟,怎会记得自己曾经练过什么武功,师从于谁?
这青辰其实并没有听清楚千书寒在问什么,她心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心越不是滋味。
事情虽是自己鲁莽引起,但南夫人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引发她深深的自卑。
她沉默了半响。
千书寒见她一声不吭的站着。身上还背着刚才打好的包袱,厅内的烛光打在她的身上,身后落下了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落寞可怜。
他上了前去,伸去解她的包袱。
青辰躲开了。千书寒双停留在空,显得不知所措。
“飞羽师兄没事,南夫人不会怪罪与你的。”千书寒安慰道。
“不是这样的,”青辰接着说,“这高门深院不适合我,我不想在这里丢丑。”
千书寒见她说的真切,看来是真心想离开。心一阵难过,竟然一时想不到用什么挽留。
青辰见千书寒一言不发,自己就要离开,竟然无一言片语。心更是凄凉,心想,他在此,有师兄,师姐,有婶婶,师叔,自己不过一路人罢了。
青辰转身离去,迈出厅门,见一轮明月高挂在空。心想起在莫名山上那晚,也是一轮明月,心伤感更甚。罢了罢了,多情自古无情伤,青辰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茫茫然向前,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居然转进了一片密麻麻的竹林。
难道,我走错方向了?正在疑惑,“你别走了,这样走明天也走不出府门。”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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