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才不会如你所愿!”曲兰宁愤怒不已,虽然身体还在持续地发热犯晕,但她还是倔强地回嘴。
“喔?这回倒是像个男人了,可惜只有嘴上功夫而已。”碎夜坐回到她以往习惯的角落里,支着下巴笑得风情万种看着曲兰宁,“不过我对你这么孱弱的男人不感兴趣,不然的话,看你这一副女人样的皮囊也算是生得好看,在到达北卫前还可以让我先饱餐几顿呢。”
曲兰宁被她那软媚的目光和娇滴滴的语气弄得身体更加不适,在那莫名的药力持续发作的情况下,再也没有了力气,倒在香软的床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有什么示弱的表现。
碎夜也没再找她的麻烦,这让她有时间梳理一下思绪。
她大致明白自己正身处一场政治阴谋中。那所谓的南雍国用她调换了本该入赘北卫的太子,而这碎夜□不离十就是押送她前往北卫的押车人。碎夜武功高强,而曲兰宁这种穿越过去的现代人手无缚鸡之力,和她硬碰硬是不行的。
既然最后她们的目的地是北卫,且她要成为驸马,何须现在就在这里鸡蛋碰石头?不如顺从碎夜,等到驸马爷走马上任,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
到时候再逃跑,也不迟。
想到这里心下放宽不少,困意席卷而来,曲兰宁进入了梦乡。
驸马爷的马车还在千里之外,风言风语就已经传入北卫国。街头巷尾都在津津乐道入赘驸马无法接受自己要迎娶北卫古怪公主的事实,在途中毅然跳崖自尽的事情。于是公主本就声名狼藉的名誉,更是被毁于一旦。
北卫国的皇上年轻,对这些玩笑式的闲言碎语从来都不爱过问。他信奉道家的无为而治,从小饱读诗书,纵使年轻气盛,也是北卫国历史上口碑甚好的好皇上。
每日早朝,皇上都认真和大臣们探讨国事,奏章亦全数收下,一本本地细细查阅,往往都要在御书房待到深夜。
这夜,皇上刚刚批阅完今日的重要奏折,想要起身舒缓一下劳累,突然就听见书房外侍卫的声音:
“公主殿下请留步,容许微臣禀报一声……殿下!殿下!”
皇上的目光才落到书房门口,公主就已经夺门而入了。侍卫也跟随进来,公主顿然转身对着侍卫冷言道:
“本宫要见皇兄,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本宫。”
公主的语调并不高,但在冷峻的眉眼间却是透着凌厉而庄严的气场。
这侍卫追随皇上已有三年,饶不是资深侍卫,但也算是见识过大大小小的场面,每次他遇见这刁蛮公主,还是会敬她三分。但他毕竟是皇上的随身护命之人,就算公主很可能一怒之下就赐他死罪他也没有离开,不动声色地单膝跪地杵在原地没有离开,但却很知礼数不去看公主的容貌。
“乘风你先下去。”皇上开口,侍卫这才应承了一声离开。
只有两兄妹时,皇上稍微露出了倦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有点不耐烦地问道:“遮暮,又有什么事值得你千金之躯夜半三更还来鬼敲门?”
“皇兄,遮暮本是刁蛮任性到让未过门的驸马都跳崖而已但毕竟还是人,到皇兄口中遮暮直接从人变鬼。遮暮也明白皇兄迫切想把遮暮嫁出去的心情,毕竟少看我一分就少一分烦恼,可是说什么鬼敲门……真是伤了遮暮的心啊……”
皇上咳嗽一声,从小就养成了妹妹一矫情就爱去哄她的习惯让皇上心软,但想到自己已是一国之君,妹妹也已经早过了婚嫁之年,不能再把她当小孩一般又哄又宠,当下义正言辞道:
“遮暮,你年纪也不小了,朕为你物色了不少优秀的成亲对象,你一个也看不上。南雍太子也算是一表人才,人家愿意入赘我们北卫你还大半夜的还来朕这里胡闹,难怪被说刁蛮,实在也怪不得别人。”
“没错,我就是刁蛮。”肃遮暮公主也懒得再跟她亲哥哥讲究什么礼仪,“那什么南雍太子,传入我耳里的全是一些昏庸**之事,那种山野低贱匹夫要当我的驸马……等他一来我便阉割了他。”
“你……”皇上大怒,“胡闹!你若真的做出这种荒谬之事,可知后果如何!”
“那不是遮暮能掌控的,就像不能掌控自己的婚姻大事一样。遮暮只是一介女流,您才是皇上。”肃遮暮一甩长袖,瞪了皇上一眼便离开了。
皇上一口气堵在胸口,好是烦闷。
这让人操心的妹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公主应该有的模样?
☆、第 4 章
南雍的送亲大阵仗终于要到达北卫了。
北卫国皇城大门口,迎亲大队早已经让城门大开,两排艳红色的旗帜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出十里地,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皇城中所有的店铺都要挂上迎亲锦旗,百姓家都要在大门口贴上一个“喜”字。
虽然没能把人人惧怕的鬼畜公主给嫁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去,但这也算是举国大事,而且皇上终于把大龄剩女妹妹嫁出去了,龙颜大悦,全国所有的百姓赏银一两。连从别的战乱国家逃来北卫的难民都可以享受如此待遇。百姓们从心理上觉得自己占了公主的便宜,也就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庆典中去。
相比于热热闹闹的北卫皇城,即将要到达的南雍送婚长队的最中间,那辆装着换走太子的狸猫的大马车里却是安静得厉害。
曲兰宁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但确实很冷,但露大腿的碎夜姑娘却还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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