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弗拉德端着银质的托盘走了进来,被屋内成堆的蜡烛、油灯吓了一跳。
“你真的需要这么多烛火照明吗?”弗拉德皱着眉,坐到了拉杜的床边,用一贯兄长的口吻询问着,并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拉杜早就准备好的床桌上。
拉杜疑惑的歪头,挑眉,昂起头询问,“我愿意,怎么,不可以吗?”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用以前拉杜的那种傲娇态度来和人相处,而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就代表着真正的理由他不想说出来。
其实他现在还是很难适应中世纪的生活,特别是到了晚上,需要犹如白昼的照明才能稍微安心。
习惯了自家弟弟的这种口吻的弟控弗拉德叹了口气:“我只是怕失火,伤及你。”
然后,弗拉德帮着自己的小弟弟打开了罩在餐盘上的银罩子,起身,拿出白色的餐巾系在拉杜的脖颈上,摸了摸拉杜的额头:“我注意到你晚餐没有吃多少。”
“你知道的,我饭量一向少。”拉杜任由弗拉德为自己忙前忙后,已经是一派习以为常的理所当然样。
说真的,这里的饮食是让他很无语的一部分。本来还很想尝试一下中世纪的一些新型食品,好比小红香肠以及由俄国的鞑靼人传入德国汉堡而流行起来的汉堡包,可惜被父亲斥责为下等人的食物,禁止食用。
这种专制强权换来了拉杜小餐量的无言抗议,可惜,没人理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二少爷每天都会在餐后给他加餐,并且亲自送去。
“还有,你把用餐的时间都用来看我了。”弗拉德还是那样带着宠溺的训斥口吻。
拉杜不以为意的耸肩,将这种根本不构成任何恶意的口吻忽略,挑起优美的菱形唇的唇角一笑:“是啊,看你就看饱了!”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于是迅速给自己找了台阶,“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弗拉德你秀色可餐。”
弗拉德毕竟是才八岁的男孩,脸颊绯红,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许胡闹。”
“我只是在赞美你,上帝也会支持我的。”拉杜见好就收,搬出了上帝他老人家,这在信仰基督教的自家人中还是很管用的。
然后他抬起头对金发的弗拉德一笑,脸颊上的两个梨涡配合着两颗小虎牙,在弗拉德看来可爱极了,于是某弟控很自然的屈服了。
拉杜迅速的低头快捷的念完了祷告词,他真的很受不了这些麻烦的礼节,吃个饭还要感谢上帝。那要是吸血鬼进食的时候呢?感谢该隐吗?!
怎么又是吸血鬼,不许再想了!
开始吃加餐的拉杜快速的抬起头瞪了一眼旁边很无辜的弟控弗拉德,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叫弗拉德,我也就不会隔三差五的想到那些没边没沿的荒唐种族。
弗拉德招呼仆人收拾好餐具之后就道过晚安离开了。
拉杜自从穿越到中世纪之后就总是睡的很早,毕竟中世纪的晚上除了无穷无尽的晚会外,可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
很不巧今晚没有舞会,即使有,现在也是小孩子上床睡觉的时间了。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正是需要长身体的时候。个子很重要,那一直是以前齐轩的逆鳞,175的耻辱绝对要洗刷!
……
这次的梦里他还在那座依靠大海的天梯石栈上努力向是攀爬,不过他听不到大海的声音,也闻不到那股发咸的腥气味道,他的整个感官里被同一个信息所充斥:近了,他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他马上就要到了。
然后如愿以偿的,第一次,他爬到了山顶,站到了耸立的哥特式城堡底下。
铁质的镂花大门阻隔了他和城堡的近一步接触,他急的在大门前无计可施。那真是一座奇怪的铁门,因为两扇镂空雕花的铁门相合在一起的地方竟然是没有孔锁的,而当他伸出手去推那扇其实没有孔锁的大门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大门竟然纹丝不动,就那样该死的挡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一扇不上锁的门啊,但他却该死的怎么也推不开那扇没有锁的门,这实在是太令他挫败了!
然后他缓和下心情,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座铁门,那看上去年代久远,但手工精致,每一处都是艺术大师呕心沥血之后的极致之美。两边是看不到边的铁栏杆,同样是雕镂着各种精致的花饰,然后被枯死的蔓藤一圈圈的紧密缠绕着,不死方休。
大门大概是因为这种缠绕而无法推开,他推测。于是他只能尽力透过缝隙向里面的院子看去,整个院子都好像失去了生机,树木枯萎,花枝凋零,但是数量繁多。
雾气开始弥漫,整座古堡以及其外围都被笼罩在一种哥特式的阴暗冷艳的气氛下。
一阵冷风吹来,他冻得直打哆嗦,然后他就醒了。
右面的帷幔被风吹起了一个弧度,让坐起的他正好看见了没有关上的窗户,风很大,吹起了窗帘,也吹动了床上的帷幔。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窗户外清冷的圆月,之后一团乌云缓慢的挪移而来,遮挡住了月亮,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之后就是倾盆的大雨。
没过一会儿,拉杜就听到他寝室的门被推了开来,门开之后带来了一缕很微弱的烛光,透过帷幔看去隐隐绰绰好似鬼火。
很快的,他左侧的帷幔被从外部拉开,弗拉德举着烛台小心翼翼的探身进来。
然后拉杜看到他的哥哥被坐起的自己吓了一大跳,等平复了急速的心跳之后,弗拉德将烛台放到了床边的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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