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源药堂的运药武师,都住在院子旁边的房间中,吃过晚饭之后,有些勤奋的武师还在院子里面练习自己的武技,有些武师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吴刚也分到了一个小房间,吃晚饭的时候,不断的在想着周飞鹤给自己传音的话,心中有疑问,也有一些期待。白天的时候,清净乾坤教的人来勉学堂将吴伦带走的时候,御风而行,天马行空,给吴刚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若是能够修炼成这种仙术,一定可以手刃仇人,给爹娘报仇雪恨!”
吴刚不再迟疑,按照周飞鹤所说,找到了他休息的卧房。
“周师傅在吗?”
吴刚在门外敲了敲门。
“是吴刚吧,进来吧。”
得到应允之后,吴刚推门而入。
周飞鹤虽然是济源药堂第一把好手,但是房间摆设十分简单,靠墙摆放着一张床,上面放着一个蒲团,正对着床的墙面上挂着一柄雁翎刀,还有一张茶水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吴刚看着雁翎刀,感受到一股凌冽的肃杀之气,直觉告诉他,这柄刀饮过血,杀过人。
周飞鹤微微一笑,一张大男孩的脸有点木讷,行为举止却又老气横秋,吴刚每次看到这张脸,总有一种“小大人”的想笑的感觉,但是周飞鹤眼中偶尔一闪而过的亮光,却又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身形如鹤,眼光如鹤。
周飞鹤道:“你不用紧张。”
吴刚开门见山道:“我在院子里面听到周师傅给我说的话,特此前来,但我心中尚有疑惑,周师傅与我第一次见面,为何要传我他人未学的仙法?”
周飞鹤不答,反问道:“你的胸口是否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
吴刚心里一惊,自己前几天胸口受伤,几乎是必死的结局,但是这几天慢慢的自己好起来了,自己也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若是周飞鹤不问,几乎自己都不会在意这个伤口。
吴刚看着周飞鹤,虽然心中有波澜,但是面色不变,道:“是的,不知周师傅如何看出?”
周飞鹤也不问吴刚因何受伤,说道:“我自幼求道修仙,已经摸到‘第二道’边缘,叔叔曾说我天赋异于常人,不出三年必然踏入孝道之境,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周飞鹤脸上有一丝傲然,随后又道:“我看你只是一介凡夫体质,身上没有道术仙法护体,胸口重创而不死,说明你的体质异于常人,虽然我也看不出你是何体质,但是你与普通人不同,或许可以继承我门内修仙之法。本来我若境界进入第二道,去大名府为叔叔报仇还有三分把握,但是现在去全无把握,本次我若遭遇不测,仙法传与你,也不至于门内仙法自我断绝,否则我便是门内罪人。”
吴刚道:“周师傅,听你所说,你若进入‘第二道’就有把握报仇,为何不等几年呢?”
周飞鹤道:“修仙求道,勇气当先,人心中要有一股大无畏的勇气,要有直抒胸怀的志气,我自小与我叔叔相依为命,若我不能为他报仇,则勇气丧失,心气不畅,这辈子几乎都无望踏入第二道。本次如果我成功,可能即刻踏入第二道,如若失败,则万事皆休。所以本次无论生死,我都要去。”
说道这里,周飞鹤浑身“勇”气鼓荡,勇之力凝于心田房宫之中,更加充实,气贯百骸隐隐有离体而发的迹象,周飞鹤知道,自己的勇之道更加精进,一旦突破,自己便能踏入第二道。但是,勇、孝两道之间,就如同悬崖绝壁,飞鸟难渡,不得其门,大多数普通的修仙者,没有名师指路,几十年也难以跨过这道坎。
吴刚道:“周师傅刚刚说的一番话振聋发聩,令我佩服,可惜我身无长劲,虽然也背负大仇,不能得报。今天因周师傅的指引走上修道路,如果你本次报仇不成,撼山帮便也是我的仇人,不死不休!”
吴刚此话,肺腑之言。
周飞鹤也没有想到吴刚能说出这番话来,连道三声“好”,说道:“我没有看错人。”
周飞鹤丝毫没有觉得以吴刚一个凡夫之人说出这番话来有任何不妥,没有轻视之意,随后周飞鹤将自己门派的来历给吴刚娓娓道来。
“自我记事起,便跟我叔叔在济源药堂中,叔叔曾经告诉我,我跟他都是飞灵宗的弟子,飞灵宗过去曾经非常强大,但是后来的宗主始终无法将宗门最强的功法‘飞灵经’修至大成,一代一代的便衰落了下来,到了我们这代,飞灵宗就只剩下我跟叔叔两个人了,迫于生计无奈,还要躲避仇人追杀,便在济源药堂里面做了运药人。如今叔叔也死了,整个飞灵宗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说道这里,周飞鹤有些感伤,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飞灵经是我飞灵宗的至高功法,也是未来复兴我飞灵宗的希望,我今天会将飞灵经的入道之法先教给你。传授之前,我且问你,吴刚,你可知道何为求道修仙?”
吴刚想了一下,道:“我虽没有过经历,但是以前特别喜欢听长辈给我讲神仙的故事,故事里面的神仙都可以飞天遁地,移山填海,逍遥自在,今天白天我在大街上还看到清净乾坤教的仙人凭空飞行,大概这就是修道有成的仙人吧。”
周飞鹤道:“清净乾坤教的人的确称之为仙人不为过,无论是求道,还是修道,重在一个道字。”
“神州有万族,修道方法各有不同,我们人族修道,共划分为九个境界,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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