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打了个突,这还是第一次见宵凌王对我表现出不满。随後转转眼睛想了想,才想起宵凌王方才问我的话。可我要怎麽跟他说?难道告诉他是因为我和二哥为了尧君大打出手才被爹打?
不,死也不能告诉他尧君的事!
那要跟他说是因为二哥半夜摸到我床上,我把二哥打了个半死,爹才发怒的打我?
不,这也不能说,家丑不可外扬!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宵凌王发怵。
宵凌王等了半晌也不见我开口说话,眸中便升腾起怒气来。我害怕的绷紧身子,垂下眼来等待承受他的怒火。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便小心的抬起眼来看向宵凌王。只见他皱著眉头闭上眼睛,似乎在竭力忍耐什麽。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桌上的烛台偶尔摇曳一下火苗。宵凌王似是终於压抑住火气,慢慢睁开眼睛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罢了。”说罢,他顿了顿,又说:“你娘的病可大好了?”
听宵凌王转过话题说起娘的病,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回道:“谢王爷关怀,我娘的病已经大好了。”说完,忽然想起是宵凌王为娘找来了奇药,又说:“靖琪还未谢恩,谢王爷慷慨赠药,救了靖琪的娘亲一命。王爷的大恩大德靖琪铭记於心。”说著,便预屈膝行跪拜大礼。
“行了,免了吧,你还有伤在身。”宵凌王揽著我腰的手紧了紧,我便跪不下去,只好抱拳在胸浅行一礼便罢。
宵凌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稍想了想,问道:“听说那名医孟梓被你爹留在府上做了府医,他有个非常貌美的徒弟,叫‘宁尧君’,可有此事?”
宵凌王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咯!”一声,立刻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著他。他竟然知道尧君?
宵凌王见我的反应不以为意的说:“你们颜家的一举一动本王皆了若指掌。”
这句话比上一句更吓人,吓得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宵凌王斜著眼睛看了我半晌,而後缓缓说道:“本王倒是很想见见那个宁尧君是何等绝色,竟引得你肯为他吃如此苦头。”
我的心随著他的这句话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睛瞪到发痛。千万不能让他见著尧君,不然一定会被他弄到府里做他的玩物!
宵凌王见我的神色别过头去不知想了些什麽,而後忽然站起身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过屏风将我放在床上,说:“晚了,歇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我趴在床上盯著床头心有余悸,他真的对我们家的事了若指掌。他会对尧君下手麽?
在我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看著很机灵的小太监端著一碗药进来,呈在我面前说:“琪三爷,吃药了。”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药碗喝下药,将空碗递还给他。他躬身笑了笑,说:“琪三爷,小的叫诚远,您有事尽管吩咐我就成,我就在门外守著。”
我点点头,他便转身退出去了。看来这个屋子应是在宵凌王的内院了,不然不会是个太监在这里伺候。希望宵凌王不会对尧君下手,希望等我伤好了他真会放我走。
趴在床上想了好半晌心思,个太监在这里伺候。希望宵凌王不会对尧君下手,越想越精神,怎麽也毫无睡意。想起那个小太监说会在门口守著,不如叫他进来说说话打发一下时间,便叫道:“诚远。”
门外传来诚远的答应声,而後房门一响,诚远进来行礼道:“三爷有何吩咐?”
“不必拘礼,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我说道。
诚远闻言转头看看门外,而後犹豫了一下,便笑著点点头恭立在床前。我招呼他坐下,他不敢坐。我说有话要问他,他站著我看著别扭。诚远又推辞了几句,方搬过凳子坐下来。
60. 夏豔公子
我见诚远坐下了,便问这里是何处。诚远回说这里名“红玉轩”,是府内才建好不久的院子,紧挨著瑶琪园,离宵凌王的住处青霄苑也不远。我只问了短短的一句话,这个诚远便回了一堆话,看来挺机灵的。
又与诚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会话,他看夜已深了,劝我早点睡,而後便熄了灯退出屋子关上房门。我趴在床上心里惦记著尧君,没多久便睡著了。
我是被屁股上的灼痛惊醒的,醒来後发现宵凌王正给我换药。这让我又是一阵浑身发麻寒毛直竖。当初尧君给我换药时我就很不适应,这回宵凌王给我换药就更让我觉得难堪。可宵凌王不是尧君,我既不能拒绝也不能表示不满,只好埋头忍著心中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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